一等就是兩個時辰,不但米小經和羅伯冷的要死,其他人也一樣不了,這裡的冬天,可不是一般的冷,刺骨的寒風,讓眾人隻能在一起取暖,孩子在中間,年人在外麵。
突然,眾人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響,大雪夾雜狂風,眾人約看到一個巨大的影子從風雪瀰漫的天空中出現。
米小經勉強睜開雙眼。
這是什麼東西?
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船,所以船型的飛舟,他也是第一次見識,唯一覺得不可思議的是,這東西竟然是飛過來的,另外就是這玩意真的很大。
飛舟,是大型修真門派的通工,一般需要龐大的能量,才能支撐這樣的飛舟,一艘飛舟出,輒就是幾百靈石的消耗,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靈石。
人群一片,大家突然都明白了,這是要抓人了,雖然都不認識,但是大家本能的知道,這個會飛的東西,一定可以帶走自己。
果然,飛舟逐漸降落,直到懸在地麵幾米的地方,飛舟的側邊,出現一排視窗,從裡麵放出木製的踏板,直接延到地麵。
「進去,走!快點!」
皮鞭啪啪的在地麵上,濺起一團團雪泥,幾個修真者喝著,驅趕眾人上去。
張柯護著米小經和羅伯向著飛舟走去。
「別反抗啊,跟著就好了,要忍耐。」
米小經沒有說話,隻是默默的跟著走上去,這一天發生的事,讓他整個人都陷迷惘中,這和他到的教育完全不同,現實給了他最好的一課。
他們為什麼要殺人?
為什麼要殺西衍門的師伯師叔?
他想要救人,卻沒有足夠的力量,甚至連療傷都做不到,他手裡沒有葯。
這些問題讓他腦袋中猶如一團漿糊,怎麼也想不明白,對於一個純潔如白紙,剛懂事就在衍修門中長大的孩子,是完全無法搞明白的,哪怕他很聰明,也一樣想不通,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了修行界的殘酷和無。
隨著眾人,順著踏板,很快就爬上飛舟。
飛舟的底艙裡瀰漫著一渾濁的氣息,然後米小經他們就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,楓林村的村民全都在裡麵。
村長大叔一家,米小經甚至看到羅老爺子一家人也在。
底艙很大,氣味雖然不好,但是很暖和,米小經等人進底艙後,外麵的踏板被迅速收回,艙門關閉。
張柯護著兩人找了一個角落,將夾被鋪在地上,拉著米小經和羅伯坐下。
村長大叔邊聚攏了一批人,衍修剩下的不多,大都是孩子,除了張柯等年齡大的低階衍修,留下的都是沒什麼修為的人,稍高的修為都被殺掉了。
隨著飛舟震,米小經知道已經離開西衍門了,他眼裡一片迷惘,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,也不知道這古怪的大東西,會將自己帶到哪裡去。
底艙並沒有修真者,隻有幾個僕役一樣的人在,他們很兇,誰要敢說話和站起,就會被他們鞭子。
「我們這是要去哪裡?」
米小經小聲的問張柯。
「誰知道啊,我都不知道他們是誰啊!」
張柯在衍修中,修為最低,同樣也是一個依託西衍門生活的人,幾乎沒有離開過門派,對外界同樣很陌生。這是一個相對封閉的世界,一個人,一輩子,就在一個很小的地方生活,見識那是很正常的。
修真者,衍修,張柯還知道點,但是其他就搞不清了,尤其是外麵的世界,他更是不清楚,米小經問他,讓他本就無法回答。
底艙,有人哭泣,有人小聲說話,顯得有點嘈雜,空氣也汙濁不堪,眾人不得不忍耐著,對於隨時可以要命的人,可說無人不怕。
大約過了一天一夜,飛舟突然開始傾斜,片刻,飛舟猛地一頓,震聲消失,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知道,飛舟應該停下了。
果然,底艙的艙門開啟,楓林村的村民就像是牲口一樣,全都被驅趕下去,西衍門的長工也一樣被驅趕著離開,隻有西衍門的小衍修還被留在底艙中,片刻,飛舟重新離開。
米小經忐忑不安的觀察,他本能覺不好,隻是無法明白,哪裡有問題。
飛舟再次飛行了一個多時辰,終於停下來,艙門開啟,這群衍修一共隻有十八人,由於米小經一直摟著羅伯,加上用夾被裹著,所以羅伯就被米小經帶到這裡來了。
被人驅趕著,眾人從飛舟底艙出來。
十八個人,加上羅伯,一共十九人。
然後,米小經就看到一個很大的廣場,周圍是無數建築和大山,廣場上站著很多人,很顯然,其中一部分是看熱鬧的,而站在飛舟前麵不遠的人群,纔是做主的人,著華,氣度軒昂,同樣也顯得高高在上,盛氣淩人。
看到米小經他們這群人下來,整個廣場都轟了。
這群衍修,年齡大都小,年長的幾乎被殺。張柯算是年齡最大的,因為他的修為實在低微,本就沒有任何威脅,因此也留下了一條命。有年齡大點的人帶著,這些年的衍修,纔不至於被嚇死。
米小經悲傷的看著,西衍門的衍修,基本上都死的沒剩下幾個,都是低階弟子,他的修為算是最好的了。
這群小衍修中,除了羅伯外,最小隻有九歲,大的也就和米小經差不多,十三四歲,其中還有幾個也不過十五六歲,張柯年齡最大,還有兩個人,年齡隻比張柯小一點,修為和張柯一樣,都是最低階的衍修。
這一刻,米小經覺自己就像是牲口,站在人群中,心裡無比憤怒,他低著頭,兩手摟著羅伯,他不知道接下來要迎接怎樣的屈辱。
「這次人帶來的比較,上次分配過的,這次就不許要了,這群小衍修,有資格要的人,自己挑選!」
「這次我先挑!」
清脆的聲音,彷彿黃鸝鳥在鳴,小衍修們原本都低著頭,聽到聲音一個個好奇的觀。
西衍門很見到人,除非去楓林村,可能會遇到眷,大多時候,這些小衍修是很難見到的。
米小經也吃驚的抬起頭,他覺這聲音很是好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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