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為這位老者會繼續往下說的,可沒想到的是,他說著說著,又開始唉聲嘆氣了,這讓姜曉楠心里越發的著急了。
姜曉楠張了張,想要催促一下老者,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,他竟然還不著急,還在這里唉聲嘆氣,難不,要等到那個家伙沖上門來了,他才開始著急嗎啊?
這家伙上輩子是一管牙膏嗎,這輩子說話都要靠的,真是的!
然而,這些話姜曉楠也就敢在心里默默的吐槽,連半個字也不敢真的說出口,心里也就默默的祈禱著,希他能趕說,別磨磨唧唧的!
等了好一會兒之后,老者終于停止了唉聲嘆氣,繼續往下說。
“哎,你也知道,我們這里雖然不是真的與世隔絕,但是外界的消息傳遞的還是比較慢,我還是那種不太關心外面事兒的人,所以在他到我們這里住下之后,我也沒太在意,只當是在山里遇難的百姓,也沒想更多。
沒幾天,小徒弟下山采購,也就在這時候,他們在報紙上看到了那個家伙的照片,并且還發現,他居然是個通緝犯,還是那種殺了很多人的通緝犯!
小徒弟當時嚇壞了,東西都沒買就趕跑回來把這件事兒跟我說了,并且還把他看到的報紙一并給了我,讓我自己看。
看完報紙,我心里立刻就明白了,正常人到我們這里住了好多天,基本上都要考慮下山回家的事兒了,他非但是不著急離開,甚至還有常駐的意思!并且還經常來問我,說是這里是不是真的與世隔絕,不和外面聯系。
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擔心我外面的八卦陣是不是能防的住外面來的人,之前我也沒在意,但是當我知道真相的時候,我才知道他的用意啊,這就是要避禍啊!想著外面那些警察抓住到他,他就可以多藏起來幾年,等到外面的案子基本上完事兒了,他再出去,也就不用害怕什麼了啊!
小徒弟當時就害怕了,悄悄的問我要不要報警,如果報警,外面的警察勢必要沖上山把那個人抓走,可我們這里是清修的,警察來了,總也是不太合適的,尤其是我們真的不想被外面的人知道,回頭一報道,說這人是在我們這里抓住的,萬一有人發現了這里,豈不是永無寧日了?
我當時就是擔心這個事兒,所以暫時把他的事兒了下來,讓小徒弟先不要說話,至先觀察幾天再說,我也好在這幾天的時間里面好好想想對策,看看能不能想出來一個兩全其的辦法。
可就在這時候,那個人也不知道哪兒出的戒備心,總覺得我們是要算計他似得,他把這山上的幾個小徒弟全都關在了房間里,不準他們出門,就算是山上沒有吃的了,也只讓其中一個小徒弟出去采購,還是限制時間的,并且還警告他,如果說話,就把我們全都殺掉。
我這個糟老頭子是不害怕什麼死不死的,但是這些徒弟還小,有的甚至可以說是年,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抗能力,那家伙又是五大三的,我們不想正面和他對抗,就只能暫時忍著,想著他或許會離開,或許,會有其他的事兒發生也說不定呢!
可就這麼又對付了一段時間,那家伙發瘋的更是厲害了,他總覺得之前害死的人變了厲鬼,要找他索命,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出現幻聽,或者是幻視。
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,我想,我不需要和你多說了,你肯定心里有答案,我之所以肯定他是幻覺,其實是因為我們這里的地方實在是太特殊了,簡單的說來,就是外面的這個八卦陣,其實隔絕的不僅僅是人,還有鬼。
也就是說,外面的鬼本就進不來,里面的這些也不出去,哎。
再后來,他的幻覺越來越厲害了,很多時候他都不敢睡覺,生怕自己被帶走了似得。
他本來神狀況就不是很好了,再加上不睡覺,整個人的狀況也就跟著越來越糟糕了,最后,他終于神崩潰了,從外面的懸崖上跳了下去。
我們在發現他尸的時候,已經是第三天了,因為三天沒看到他,我們以為他下山自首了,小徒弟也開始下山采購了,也就在下山的路上,他們看到了他的尸。
按說,他是個殺人犯,我們應當把他的死訊告訴給警方,并且讓他們來認領尸的,可之前的那些問題就又出現了,還有就是,小徒弟擔心解釋不清楚,畢竟那個家伙在這里生活了好多天,要是警方追究下來,再給我們扣上一個窩藏的罪名,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!
還有就是,他是死在這附近的,雖然是在八卦陣的邊緣,但是這魂魄還是留在了這個陣法里面,在把他安葬了之后,我嘗試著送他的魂魄離開,最后也是功了,可我不理解,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兒,哎,難道,是我有什麼地方算錯了嗎?”
老者的眉頭這會兒皺的更是厲害了,看的出來,他這會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。
姜曉楠仔細的聽完,心里開始猶豫著要不要把那個羅盤的事兒告訴給他,想來,那個家伙的尸或許是因為怨氣沒徹底消除,或者是一些其他什麼原因,所以并沒有開始腐爛,羅盤里的那個家伙正好遇到了這尸,于是,就直接問都不問的就給借用了也說不定呢!
想到這種可能,姜曉楠弱弱的把羅盤的事兒說給了這對師徒,只是并沒有說這個羅盤的來歷,只說是自己之前被羅盤里的鬼選中,即將作為那家伙重出人間的祭品,或者是其他的什麼。
老者越聽,這眼睛瞪的也就越大,“竟然還有這種事兒!”
顯然,他已經驚訝到一定程度了,不過,姜曉楠并沒有覺得老者的驚訝有什麼特別的,畢竟這種事兒說給誰,誰都不會覺得是正常的。
“所以我才會被帶到山上來,只是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被帶來的,難不,那家伙是借用了尸,之后去把我抓來的?”姜曉楠弱弱的說著,只是這話像是說給師徒倆的,也像是在問自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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