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點，龍首殿聚集了很多閑著無事的娘娘們，寵的娘娘都急著給新年準備必需品新裳，來這里消遣的都是西宮一些不怎麼寵，常年閑散的妃子們答應們。

龍首殿地下有地龍，溫度適宜，娘娘們穿著單薄的綢緞大袖袍，坐在龍首殿的黃花梨木桌前，四人一桌在圍著打麻將，這里是麻將聲，竹管弦聲，聲聲悅耳。臺上唱曲兒的姑娘們并不待見，因為那些小曲兒常年聽，早都聽膩歪了，也沒啥新意。娘娘們將唱曲兒聲權當背景音，混合著麻將音，整個龍首殿響徹著二重奏，倒也別有一番滋味。

“你不用張！第一次上臺，就算走音也沒關系。”

平姑十分喜這個樣貌平凡聲音不錯的小丫頭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著默傾城，一定要平常心。

默傾城只是傻笑著臉，裝作心焦慮的新手。

等換好服，臉上掛著一面凰面，深吸一口氣，在司儀報幕后，淡定自若的走到龍首殿看臺中央，臺下的娘娘們依然在著麻將，有的人還在大喊著：“和了！！”

樂師們示意可以開始了，于是在默傾城打了一個手勢后，開始奏樂。

默傾城也沒管娘娘們在干啥，輕咳一聲，“一曲《甜》，送給在場的各位！”

龍首殿，幾乎所有給皇宮磨得失去了棱角和格的妃子們，曾經也是心懷天真的小姑娘，如今早就沒有了生活的熱，只有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的覺悟。每個月按例領著月俸，每個季度掖庭宮會據等級，發給們綾羅綢緞，吃穿不愁！除了不皇帝寵外，這一生，食無憂，也許就會這樣走下去。

突然，一道聲音似水若天外之音送每個人的耳朵。

“甜，你笑得甜。好象花兒開在春風里，開在春風里，在哪里，在哪里見過你，你的笑容這樣悉。我一時想不起。啊，在夢里！夢里，夢里見過你。甜，笑得多甜。是你，是你，夢見的就是你……”

那是一首極為勾人的甜小曲兒，卻比之前宮姑娘們唱的好聽多了，引得們忍不住側目回頭去看。

到底是誰……

臺上站著一位穿著紫的小姑娘，戴著一面凰面，看不清容貌，只是的聲音清，讓人十分愉快。

不到兩分鐘的時間，一曲完畢。

娘娘們還沒從這個甜小曲兒中回神時，那個戴著凰面的小丫頭張道。

“接下來是一首《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》。”

沒有半分啰嗦求打賞的言語，也沒有任何婉約含的作，隨著伴奏，清淡卻悲傷的曲兒從凰面下流淌而出，卻是讓每個普通的娘娘們聽的是，眼角泛出了淚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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