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是,等誌兒長大還得十幾年,老夫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誌兒做的那一天。這十幾年的開銷也不是小數目,僅靠老夫那點微薄的俸祿,怎能過得好?
以藝兒現在的名聲,嫁不到有錢的人家為妻了。若是為妾,聘禮就必然不多。
而若是嫁給淩家,就自然不一樣了。」
葉博文恍然大悟,葉乘風捋了捋鬍鬚,繼續說道:「為人父母的,總希兒子能娶妻。即使已死去,也不想讓他將來在那邊孤孤單單的。
我們若是肯把藝兒嫁給他,還是安定王府之,你想,他家是不是很有麵子?到時的聘禮自然就不能,比淩公子活著時,聘禮至要多一倍。
雖然藝兒嫁過去守寡,但對我們安定王府來說,卻是大為有利。有了這筆厚的聘禮,你將來的生活就會輕鬆一些。」
葉博文大喜:「果然還是父王思慮深遠,謝父王提點。」
葉乘風笑著點了點頭:「現在,你知道該如何做了?」
「兒子知道了,兒子現在就去福運賭坊打聽。」葉博文快步剛走了兩步,又停下了,「父王,把雅藝配**,於我們安定王府的聲譽會不會有損?百姓們會不會指著我們的脊梁骨罵?」
葉乘風自信地捋了把鬍鬚:「此事放心,外界傳言,藝兒的清白已被給了淩公子。如今淩公子死去,藝兒還堅持嫁過去,百姓們隻會褒揚的忠貞與深。
於和安定王府的名聲,都有好。」
葉博文喜道:「兒子明白了,這就去。」
*
葉博文乘興而去,失而歸。
葉乘風看他臉不對,也沉了臉:「沒問出來?」
葉博文嘆了口氣:「賭坊的人也不知。」
「他們也不知?寫賣契時沒問?」
葉博文掃興地搖搖頭,他好疼,就彷彿一大堆銀子被人搶了去:「賭坊勢大,賣契不過是個形式。
淩公子死得突然,沒人知道他的詳細資訊,就用草蓆一卷,扔城外的葬崗去了。」
葉乘風臉也很難看:「扔葬崗了?」
「可憐淩公子那麼文質彬彬、一表人才的人,沾了賭後,落得如此淒慘下場。臨終,連個墳頭也沒有。
若是他的父母得知,不知會作何想。」
葉乘風沉下臉:「他父母如何,與我們無關。老夫隻知道,找不到他的家人,我們的聘禮就沒了。」
葉博文擰著眉,沒有任何計策。人死燈滅,淩公子來得突然,沒人知道他的底細。
葉乘風沉思了一會兒,說道:「淩家這條路不能走,那我們就要考慮藝兒的婚事了。
現在不管清白是否還在,就沖這名聲,宮裡的秀是選不了。你最近去打聽打聽,看看有沒有家裡有錢、死了正妻尚未續弦之人。
即使證明瞭的清白還在,有頭有臉的貴公子也不會娶。畢竟人言可畏,的清白在百姓心中始終存疑。
最好是死了正妻的富人,他們出得起聘禮,也不一定會把名聲看得如此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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