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玉衍呢喃了一聲:「衍哥哥?」
孩默默吃著野兔,味道跟多年前幾乎一模一樣,眼眶有些泛酸。
年忽然道:「有這麼香的,可惜沒酒。」
孩說道:「小心喝醉了,回去一頓打。」
年揚起下:「我怎麼會喝醉?」
蕭玉衍站起:「有酒!」轉去了木屋後麵。
年一雙眼睛瞬間晶晶亮:「真的有酒?太好了!吹著山風、吃著野味、喝著小酒,簡直是人生一大快事!」
蕭玉衍果然拿了一壇酒過來,手裡還拿著兩個杯子:「這酒,有些年頭了,你不提,我差點都忘了。」
開啟蓋子,一醇香撲麵而來,年閉眼嗅了嗅,滿足道:「好酒!」
蕭玉衍斟了兩杯,遞給年一杯:「來,共飲!」
孩站起:「真沒意思,酒味真難聞,我出去逛逛。」
年叮囑:「別走遠了,小心有狼。」
孩瞥他一眼:「這裡,我比你!」說著,便走了出去。
年一口飲盡,愜意道:「好酒!陸公子,這酒是你埋這裡的?」
蕭玉衍目悠遠:「嗯,好多年了。」
年自己倒了一杯,拿著酒杯敬了敬:「在下姓祁。」
蕭玉衍回敬:「祁公子。」
兩人你來我去,幾杯酒下肚,年的話也多了起來:「陸公子,你是大夫,你說,人生一場病,脾氣格會變那麼多嗎?
我姐以前特別怯懦的一個人,高聲說句話,都能把嚇到。現在,突然就變了,變得開朗了。」
蕭玉衍目澄明,沒有一醉意:「變得開朗不好嗎?」
「好,當然好!以前可能就是把什麼都悶在心裡,整天鬱鬱寡歡,才導致不好。現在都主要求爬山了。隻是,有時奇奇怪怪的。
以前喜歡吃糖葫蘆,現在不吃了。以前不吃紅豆餅,現在卻專吃紅豆餡的食。這還不奇怪,更奇怪的是,大老遠的,非要來這座荒山,說什麼要來找人。
這荒山野嶺的,去哪裡找人?以前又沒怎麼出過門,怎麼可能認識什麼衍哥哥?」
蕭玉衍心頭一震,第三次了,這是他第三次提到衍哥哥了。「衍哥哥是誰?」
年又喝了一口:「誰知道,可能是夢裡的人吧。更更奇怪的是,原本祁玉,病好後卻突然要改名,說玉字不好聽,改祁瑾。
你說,名字都是父母取的,哪有隨便更改的?」
蕭玉衍的手狠狠晃了晃,酒灑到手背上,他卻毫不知:「祁瑾?」
「是啊,陸公子,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奇怪?我懷疑……」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「我懷疑姐姐可能是傷到了這裡,導致這裡不太好了。
父母原本不同意,可經不住磨泡,又怕再變得像以前那般怯懦膽小,就同意了。
嗝!」年有了醉意,「現在父母都依著,在家裡小瑾。」
蕭玉衍猛得握上他的腕,年低頭看了看,似有疑,蕭玉衍急忙鬆開:「哪個瑾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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