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卻有個聲音告訴他,不是這樣,這不是真相。因為剛剛季青的表現太過冰冷,與平日那沒心沒肺、笑鬧的沒有半分相像。
黑鷹躺在榻上驚疑不定,更是沒了心思睡覺。索爬起來,也不顧肩頭的傷,連夜出了門。
他要弄清楚,青商幫倒底是什麼況。
來到玄尊在京城的據點,大部分人已睡,隻有兩個人在值夜,明二不在。黑鷹鬆口氣,他真怕明二問東問西。
一人打趣道:「黑統領,怎麼大半夜的過來,還吊著肩?這是要扮鬼嚇人?那你可走錯地方了。」
黑鷹沒有半點開玩笑的心:「我來查青商幫的資料。」
「青商幫?」這人驚訝,「一個江湖上不上不下的幫派,也能勞你的大駕?」
「廢話說,趕帶我去。」黑鷹臉不太好。
這人也看出來了,歇了開玩笑的心思,帶他進了一間房:「稍等,我去取資料。」
資料都藏在地下的室裡,並設有機關,隻有玄尊的部分人能進。黑鷹雖與玄尊人相,但並不屬於玄尊,所以他沒有資格出室。
這人很快將資料取來,不過才薄薄的幾張:「這個幫派建立不到十年,資料不多,我順道把他們幫主的資料也帶來了。」
「多謝!」
這人笑笑:「能得到黑統領的一聲謝,實在難得。你慢慢看。」
黑鷹坐下,借著燈影一行行看過去,一顆心怦怦跳個不跳,手開始抖,眼儘是驚愕與複雜的神。
明明已經看完許久,黑鷹卻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。不知又過了多久,黑鷹才緩慢站起,天際已泛起魚肚白。
「黑統領,是不是看睡著了?」
黑鷹隻是瞥了他一眼,沒說話,默默走了出去。
「黑鷹的狀態不太對勁,我們要不要跟過去?」
「不用,他一個大男人能怎樣?」
「可是看起來,神好像很低落,周繚繞著一層悲。」
「我們去看看青商幫的資料。」
兩人來到屋,將桌上放的幾張紙上的字一行行看完。沒發現有什麼問題,這青商幫既沒招惹玄尊,也沒招惹擎王府。從資料上看,雖然他們幫主季弘的僻好獨特了點,但也無可厚非。可黑鷹是什麼況?
黑鷹騎在馬上,晃晃悠悠回了家。
第二天一早,季青過來喊他吃飯,卻怎麼都喊不醒。一額頭,滾燙。
季青驚得回手,大夫明明說隻要第一夜不發燒就沒危險,為什麼黑鷹第二夜發燒了?早知道,昨晚就該留下,這也不知道他燒了多久。
季青拿著大夫開的退燒藥方,急急忙忙出去抓藥,熬好葯端過來:「黑鷹,黑鷹,醒醒?」
黑鷹似陷沉睡,沒有靜。
季青為他肩頭換了葯,來回折騰,黑鷹總算勉強睜開眼,但沒什麼神。
「黑鷹,你發燒了,來,喝葯!」
黑鷹著麵容姣好又有些溫的季青,一陣恍惚。
季青並未多想,隻當他是燒得頭暈目眩,將他扶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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