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青心地把枕頭放到黑鷹背後，然後一勺一勺喂他喝。

黑鷹如同失了魂，著，迷濛的眼裡神複雜，夾著傷痛與失。送一勺，他便喝一勺，直到一碗將盡，季青終於發現了不對勁。

「黑鷹，你怎麼了？」

黑鷹聲音中著濃濃的疲憊：「沒什麼。」

季青疑地扶他躺下，未再追問。他既不想說，也就沒必要再問。「你燒這麼燙，今天我不去店裡了。」

黑鷹未置一言，閉上了眼睛。

季青收拾過後，端了糕點和水過來：「若是了了，就說一聲。我在這裡。」

不知黑鷹聽見與否，他仍舊閉著眼睛。

季青無聊，不知從哪裡尋了塊木頭，拿著刀又是砍又是琢。

黑鷹睜開眼時，季青手裡的木頭已經基本形，是把短小的木劍，正在做進一步的細緻加工。

黑鷹也不開口，就這麼靜靜著的側臉。季青很高，比他也就矮一兩寸，骨架也不似尋常子那般瘦小。而且，他每次見到季青，總畫著濃妝，從不肯洗去。

相這麼久，他為什麼……沒看出來？

難怪說不能生育，確實生不了……

可能知到黑鷹的視線，季青看向他，笑道：「醒了，好點沒？」放下手中的木劍，上他的額頭，「沒那燙了。你昨晚沒蓋好被子？」

黑鷹開口，聲音有些嘶啞：「可能吧。你在做木劍？」

「嗯，閑著也是無聊，找點兒事做。」

黑鷹遮住眼中的神，淡淡問道：「你可以綉繡花、彈彈琴。」

季青失笑：「算了吧，我纔不喜歡那些東西，我還是對刀劍比較興趣。」

黑鷹語氣不明：「你一個孩子，倒是喜歡的跟男子一樣。」

季青笑道：「子怎麼了，男子又怎麼了？在我眼裡，男子子是平等的，男子也可以喜歡繡花，子也可以喜歡刀劍，不過是興趣好不同罷了。」

黑鷹垂下眼簾，這是扮子扮上癮了吧？

季青扶起他，將水和糕點放到他手邊，又開始雕琢手裡的木劍。「黑鷹，這把劍怎麼樣？」

黑鷹的態度明顯與昨日不同，季青心裡也有點疑，但也並未當回事。可能是發燒導致沒神吧。

「你有劍，為何還要做把木劍？」

季青得意道：「我已經讓人幫忙尋找兩三歲的孤兒了，養個男孩，我們教他武功。將來你若是了親，我就一個人養他。

昨夜我想過了，一個人是孤獨，養個孩子也不錯。將來還可以繼承我的財產，省得後繼無人。」

「親……」黑鷹低聲重複，默了默，說道：「我……，可能不親了。」

季青放下劍，驚訝道：「你不親了？」

「嗯。」

季青的手上他的額頭：「黑鷹，你是不是燒糊塗了？你今天一直怪怪的，是不是有什麼心事？」

黑鷹疲憊地閉上眼睛：「我想靜靜。」

「哦，好，我去後院。」

季青拿著木劍出去，黑鷹著門口出了會兒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