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。」

知道厲南爵這是答應和自己一起回劇組了，顧淺抿笑了。

顧淺吃飯的功夫，陸到了麗景公寓。

「厲總。」

「有事？」厲南爵麵無表幫顧淺剝著蛋殼。

陸看一眼還在低頭喝牛的顧淺，言又止。

似是知道陸想說什麼，將手裡剝好的蛋放到顧淺碗裡，厲南爵說，「我出去會，你先吃。」

「嗯，你去吧。」

出了客廳，到公寓前院涼亭的時候，陸急急開口，「厲總，不好了。」

「怎麼了？」

陸做事一向鎮定。

這會突然這麼驚慌，想來事不小。

陸，「董事長知道你和顧小姐結婚的事了。」

厲南爵擰眉，「什麼時候的事？」

厲震鴻在帝都的勢力不小。

從決定和顧淺結婚那一刻，厲南爵就沒想過真正能瞞過厲震鴻。

「早上。」

「厲總，怎麼辦，董事長這會正在厲園大發雷霆呢。」

「所以你來是？」

早上的時候，厲震鴻確實打了幾通電話過來。

不過厲南爵不想打擾顧淺睡覺，關了靜音，沒接。

想來，厲震鴻是那時候就發現了。

陸，「董事長讓我來接你去厲園談話，厲總，現在怎麼辦。」

「知道了，去準備下。」

「準備下？去厲園嗎？」

「劇組。」

陸：……這都什麼時候了，還有心思和顧淺去劇組看拍戲，昏君啊。

陸想勸他。

可對上厲南爵那森冷的眼神，陸所有的話都咽在了嚨裡。

算了，他一個皇帝都不急，他這個太監還是別急了。

……

吃過早飯，顧淺和厲南爵坐私人飛機往劇組飛去。

去劇組開車的話，沒有直達的高速路，很慢。

但是坐飛機的話，則很快。

一小時不到，顧淺和厲南爵就到了劇組。

最近兩天大山裡通訊號塔了。

昨天雷雨，整個大山停電，沒訊號。

今天天氣放晴，大山裡的訊號很強。

終於能上網了，整個劇組的氣氛終於不再那麼抑了。

《丫鬟》已經拍攝的差不多了。

今天拍攝的是大結局，這之後，《丫鬟》就徹底殺青了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。

顧淺覺今天導演看的眼神特別怪。

準確來說，是畏懼。

因為演技好，往常導演也很照顧，可沒今天那麼誇張，最多也就說話語氣好點。

今天導演很奇怪，像是顧淺走個路都怕磕著著，喝個水都怕燙著傷者那種。

休息的工夫，顧淺再忍不住，小聲和江灝嘀咕一句，「導演今天怎麼了？吃錯藥了？」

「也許不是吃錯藥，是知道什麼吧。」

江灝若有所指看一眼站在不遠接電話的厲南爵。

厲南爵說是陪顧淺來劇組。

可到劇組後，他實際上一直沒閑下來，電話沒停過。

「能知道什麼。」顧淺狐疑看著江灝。

江灝似笑非笑開口，「比如，你是厲太太的事。」

顧淺：……不會真這麼恐怖吧，前腳才和厲南爵領證，後腳江灝就知道了？

不江灝知道，導演也知道了？

不是吧。

「你……」

「我什麼也不知道。」江灝佯裝糊塗。

顧淺：……你就繼續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