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母瘋的厲害，厲震鴻無意和吵。

在厲南爵和顧淺前腳出了厲園後，厲震鴻後腳也出了厲園。

剛到厲園門口，一輛黑加長版商務車穩穩停在厲震鴻麵前。

車窗搖下，後座上的男人赫然是穿著一黑西裝的沈立。

厲家和沈家多年來關係一直很好。

可因為當年周萬芳的事。

多年來，厲震鴻對沈立的態度一直是淡淡的。

沈立毅然。

兩人的關係說不上討厭，但也熱絡不起來。

沒事的話，兩人很聯絡。

更不會特地去對方家裡找人。

厲震鴻擰眉看一眼沈立，問，「有事？」

「有時間嗎？帶你去個地方。」沈立的眉眼裡是化不開的愁。

厲震鴻淡淡看一眼沈立，想說沒時間。

不知道想到了什麼，鬼使神差的，厲震鴻拉開車門上了車。

車子緩慢往帝都郊外駛去，最後在一公墓停下。

厲震鴻不明所以看向沈立。

沈立沒有要解釋的事，拿起車上事先準備好的百合花下車往公墓走去。

厲震鴻遲疑跟上。

在一個墓碑前停下後，沈立彎腰將百合花放到墓碑前。

走近後，厲震鴻看清楚了墓碑上的黑白照。

黑白照上人的臉和顧淺一模一樣。

明明一樣的臉。

可不知道怎麼的，在看到墓碑上的黑白照後，厲震鴻的心窒息的難。

這是看顧淺那張臉沒有的覺。

厲震鴻很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。

可厲震鴻總有種似曾相識的覺。

就好像自己曾經認識一樣。

忽略掉這張臉，人的笑容太悉了。

人的笑容很溫暖，很平靜，這是他在顧淺臉上沒看到過的笑容。

明明和顧淺一樣的五，可給厲震鴻的覺就是很不一樣。

像是想確定什麼，厲震鴻的視線刷一下落在人眼尾。

照片有點久，又是黑白照，所以不是很清晰。

可人眼尾那顆痣還是異常明顯，厲震鴻一眼就認出了。

真，是嗎？

不知道為什麼，厲震鴻希答案是否定的。

因為那樣的話，至證明還有可能活著。

這麼多年，厲震鴻一麵想聽到的訊息，一麵又害怕聽到的訊息。

沒訊息就是好訊息。

這麼多年過去了，厲震鴻不敢真正去查的訊息。

厲震鴻不敢想一旦真確定去世了，他往後的日子怎麼過。

可現實就是那麼殘酷。

沈立說，「震鴻，有個事我一直想跟你坦誠，阿芳，其實是周家人。」

周……周家人。

c國的周家人？

不由的，厲震鴻的視線移到墓碑的名字上。

墓碑上明明白白寫著，周萬芳。

所以，這個人？

厲震鴻都不敢想了，垂在側的手指微微著。

似是知道厲震鴻想問什麼，沈立又說，「阿芳原名周萬芳，這是沒毀容前的樣子……」

沒毀容前的樣子。

阿芳沒毀容前的樣子。

……

一遍又一遍，沈立的話不斷在厲震鴻腦海裡重複。

所以，阿芳就是周萬芳，是他一直以來最討厭的周家人。

墓碑上的人就是阿芳，就是周萬芳。

阿芳真的死了，周萬芳真的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