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了？」

厲震鴻一直在自言自語，沈立多問了一句。

「沒什麼。」

不知道怎麼的。

顧淺可能是周萬芳兒的事，厲震鴻自私的不大想告訴沈立。

「震鴻，你還怪我嗎？」

沈立沒現厲震鴻的異常，問。

「你覺得我有資格？」

厲震鴻不答反問。

他確實沒資格，他不是周萬芳的誰。

周萬芳也從來沒喜歡過他。

從一開始，他就是一廂願的單相思。

周萬芳活著的時候他沒資格怪沈立。

現在死了，厲震鴻更沒資格怪任何人。

畢竟嚴格說起來，他真沒為周萬芳做過什麼。

沈立至還為到現在都沒結婚。

他呢，不結婚了，還兒子都有了一雙。

沈立苦笑笑，「也是，你現在的生活也好的。」

「嗯。」厲震鴻沒否認。

雖然當初和羅文慧結婚是被強迫的。

可不得不說，他現在的生活確實好的。

兩個兒子都有出息，家庭和睦。

除去沒有一個兒，其他都好的。

倒是沈立，一直到現在都沒結婚。

擰眉看一眼沈立，厲震鴻難得關心問，「還不想結婚？」

沈立搖頭，「都一把年紀了，還結什麼婚，不結了，我打算過段時間請辭，趁著還走的到走走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

沈立這個位置，多人眼睜睜盯著，多人夢寐以求。

當初為了爬上這個位置，沈立經歷的東西不是正常人能想像的。

可現在，沈立竟然三言兩語就想請辭。

厲震鴻想不明白。

「為什麼。」沈立的手輕墓碑上的照片，苦一笑，「以前想著變強了、爬上這個位置了，就能守護，現在都沒了……」

沈立自言自語說了很多，厲震鴻一直沉默著。

以前厲震鴻一直覺得自己很喜歡周萬芳。

但現在和沈立一比，厲震鴻突然現，自己其實誰都不喜歡。

為了周萬芳，沈立不到現在都沒娶。

現在更是為了周萬芳把總統的位置都請辭了。

而他呢，不和羅文慧結婚了。

還生了厲南盛。

要說當初生厲南爵是被算計的。

可生厲南盛的時候，的的確確是他自己自願的。

並且，厲震鴻捫心自問，如果他爬到沈立今天這個位置，他不可能請辭。

自地上起，手接過助理手裡的外套披上，沈立拍了拍厲震鴻的肩頭，難得認真說，「好好對文慧。」

厲震鴻擰眉，終是淡淡嗯了一聲。

時間一點一滴過去。

沈立離開後，厲震鴻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。

像在悼念周萬芳，又像在悼念自己逝去的青春。

早在沈立離開前，厲震鴻就讓助理去查東西。

這會，助理已經拿著一遝資料在後麵站了很久很久。

厲震鴻不說話，助理也不敢說話。

一直到暮降臨的時候，厲震鴻才離開了墓園。

上車後，厲震鴻閉眼疲憊往椅背上重重一靠，沉聲問，「查完了？」

助理恭敬將資料遞到後座，「查完了，這是資料。」

厲震鴻拿過資料隨意翻開了一下。

和他猜想的差不多，顧淺確實是周萬芳的兒。

「董事長，是去公司還是回家？」看一眼後視鏡，助理恭敬問。

視線從資料移開，厲震鴻想了會，「回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