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澤之所以得名,也便是沼澤之中,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恐怖地方數不勝數!不過,正道的這些年輕人顯然並非普通人可比。
青雲門一行十數人在死澤中行了幾日,前後遇到了天音寺和焚香穀派出的弟子,三方會合一,倒是都有人在此。
天音寺仍是以法相、法善為首,而焚香穀的弟子中,也有李洵和燕虹,只不過見面之後,彼此關系卻不大一樣。
以蕭逸才為首的青雲門弟子和天音寺眾人相和諧,有說有笑,但焚香穀一行則與這兩大門派有些隔閡,似乎故意保持了一段距離。
其間微妙,眾人心頭自己會意,但表面之上,仍舊客客氣氣,三大正道巨派依然同心協力,為世間正義道德,斬妖除魔,消滅魔教!這一夜眾人宿在無底坑附近。
燃起篝火,再三叮囑師弟師妹們不可隨意走之後,蕭逸才將天音寺的法相,焚香穀的李洵請到一邊,輕聲商議。
此時此刻,李洵微微皺眉,眼中深有不屑之,但面上依舊保持著和藹模樣,低聲道:“蕭師兄,你多慮了吧?”蕭逸才微微一笑,道:“李師兄有何高見,請說!在下洗耳恭聽。”
看到蕭逸才和法相的目都向自己看來,李洵頓了一下,隨即道:“我以為,自從我三派澤之後,勢如破竹,長生堂派出來的弟子被我們一再擊潰。
而且自從當年青雲山之戰後,長生堂高手死的死、傷的傷,除了一個玉子還在苦撐大局,其餘的本不足為慮。
蕭師兄卻說今夜危機四伏,太過了罷?”蕭逸才沉片刻,道:“李師兄說的的確有道理。
但魔教長生堂中,門主玉子道行極高,只他一人我們就不可小覷,此外長生堂自崛起名列魔教四大派閥至今,已有八百年之久,所謂百足之蟲,死而不僵,他們又對這死澤異寶志在必得,難免會狗急跳牆,我們還是小心些的好!”法相點頭道:“蕭師兄說的有理,我們的確要小心為上。”
李洵見他二人都如此說話,便不好再說什麼,但他子倨傲,眼中神仍是了些出來,淡淡道:“那依二位師兄所說,今晚我們該如何才好?”法相看了看他的神,怔了一下,轉頭向蕭逸才了一眼,卻見蕭逸才行若無事,仿佛什麼都沒看出來一樣,依舊微笑道:“李師兄果然明鑒,以兄之高才,他日大功告,李師兄當記首功。”
李洵微微一笑,居然也不謙謝。
法相在一旁看著蕭逸才喜怒不形於的臉龐,眼前忽地掠過了當年那個做“張小凡”的年的影,如果他今日也在這裡,那該多好…他心中沒來由的一痛,輕輕歎息一聲,隨即聽到蕭逸才低聲開始布置,連忙凝神聽去,只聽蕭逸才低聲音,輕輕道:“二位師兄,今晚我們…”夜,仿佛又深了幾分。
死亡沼澤裡的夜晚,仿佛也是籠罩在黑雲之中的,或許是每到夜晚,這個巨大的沼澤裡都會升騰起迷霧所致。
夜空中一片片的灰蒙蒙,不要說是月亮,連半顆星星也看不到。
無底坑附近,那些正道年輕弟子夜宿的地方,除了幾點殘存掙紮燃燒的篝火灰燼,一切都是靜悄悄的,沒有一點聲音。
黑暗中約去,那些正道弟子蜷在被中,將全蓋的嚴嚴實實,畢竟年輕人修行不夠,抵擋不起這死澤之中骨的夜寒。
長生堂的弟子,無聲地從四面八方將這群人圍了起來,在黑暗中,靜靜等待著玉子的命令。
玉子緩緩出了他唯一的右手。
站在他旁的孟驥,忽然低聲道:“門主。”
玉子的手頓了一下,微不滿,但孟驥畢竟在他心中地位不低,還是耐住了子問道:“怎麼了?”孟驥仿佛也覺到了玉子的不滿,猶豫片刻之後,還是道:“門主,你看這些正道中人,怎麼連個守夜的人也沒有?”玉子怔了一下,隨即曬道:“這些黃小子,心高氣傲,這些日子我連施輕敵之計,他們早就以為我們不堪一擊,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,沒有守夜,也不足為奇!”孟驥面一,終於還是沉默了。
玉子沒有再去理他,右手一翻,只見一面黑白兩面的奇異鏡子出現在他手中,隨即飛上半空,在夜裡過一道耀眼的芒。
所有的長生堂門人同時呼喊,在夜裡遠遠傳開去,蜂擁而上,帶著無邊的殺意!那一片脆弱的殘中,有淡淡的淒涼。
最後的一點灰燼,便在此刻,悄悄熄滅!黑暗淹沒!片刻之後,忽然有清脆銳響,鏗鏘龍。
一道碧,一道藍,一道金,一道白,一道青。
五道燦爛耀眼的奇,在那夜的黑幕之中,如刺破蒼穹的利劍,在黑暗的最深霍然出現,沖向那些長生堂門人。
而在他們後,更多的耀眼芒,一道接一道的出現。
玉子看在眼中,臉大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