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先休息一下，恢復一下。」展飛道。

稍一沉，展飛又問「沒到超者之境，有著全套防護的超神級別的鎧甲，有幾機會呢？」

他眸向遠方。

既非「管」的上方，也非「管」的下方。

如月沉了一下，道「之前你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真麵目？」

展飛想了想，點點頭。

「我也不知道有幾機會。」如月道。

展飛沉默不語。

兩人打啞謎，但其實都知道對方的意思。

展飛是想離這個「龐然大」，不僅止是離開之前的宇宙海那麼簡單。

隻是，不到超者層次，很可能無法離開。之前超者不止一次提到過了。

可是，展飛之前的「知」，偏偏就闖出這個龐然大的軀殼之外，再回頭觀。

他的知能滲超出去，那麼，本真，是否也有機會呢？隻要轉化形態，似乎也不是不可以。

然而，之前的知，隻是回頭看一眼，就消散了，展飛還點暗傷。

所以，散溢位去的知、神念，是否能在龐然大的軀殼之外長存？可不好說。

就如同一個星球，如果產生了天地意識，那個星球的意識就會掌控整個星球的一切。一些「有誌氣」有「大誌向」的凡人，就想離那個星球，不想製於人。

可是，離星球，對於科技沒發達到一定程度，而個進行也沒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凡人，談何容易。

星球，是文明的搖籃。如果文明已經壯大強盛，離星球，則是無限廣闊的星空，任其翱翔，可以有無限的發展可能。但太早離星球，隻會是悲劇。

如同一隻蛋裡麵的胚胎，長小，大到一定程度，就必須破殼而出，無法破殼出去的，隻有死路一條。而且還必須自己出力破殼，如果是外力相助，還會導致質容易死掉之類的不好況。

小長了，要出殼。但如果還沒長小，就覺得蛋殼是束縛，想早早掙，可不是什麼好事。難度既大，而且跑出去之後也活不了。

同樣的道理，宇宙海所在的這個龐然大，給混沌主的覺是很恐怖很可怕，會擔心那龐然大還有意識，不知何時就一念將混沌主給滅掉了。想急著跑出去。

但是，誰能肯定，誰能保證，這個龐然大本，不是一個搖籃和胚胎？

未到超者之境的生靈，哪怕是半步超者，都相當於這個龐然大的「寄生者」，或是「病毒細菌」之類的東西，離了這個龐然大而沒有其它地方寄，絕非好事。

更何況，正常人類，難以用意念滅殺掉自己的細菌，也不會有任何正常人會無聊到將自己的微生全部滅殺。同樣的道理，混沌主看似強大，但沒長到超者的層次，呆在這個龐然大的世界之中，未必會引起祂的重視。

所以，現在離開，是否是好事，如月不清楚。

展飛能否離開，現在的實力是否可以讓他掙出去，如月也推算不出來。所以，也不好回答。更不敢有提示，怕產生誤導作用。

時間流逝……

期間，偶爾看到一些奇異的混沌主生靈，非人形態，也不像正常的植，從管形態的「混沌河」上方飛下來。但祂們沒發現展飛，展飛也就藏在附近不理會祂們，免得多生事端。

「恢復得差不多了。走吧。」

展飛的力量調，對軀也是產生一些衝擊，調整一下，可以讓狀態變得更好，更容易發揮戰力。

兩人破開這裡的管壁，繼續前進。

一路前行，不知過去了多久。

「覺得到了……那裡，應該就是盡頭……我們快要到了。」如月道。

展飛點頭。

這一路，可不好走。混沌壁一層疊著一層，很多地方需要強行破開纔可以通行。用生命屬的超神碎片的力量纔可以控製這裡開啟。但那神碎片所蘊的超之力也在不斷衰減，而沒有恢復的樣子。

幸好，許多混沌壁，都是一大塊與一大塊組合起來，有一些極細小的空隙，可以過去。

這個龐然大的一個細胞，對展飛來說都是極龐大的，所以，能找到許多空隙。隻不過，這龐然大的許多地方，並非細胞結構，雖然有基礎部件構，但卻不是細胞形態，找不到網隙之類的地方。

所以，一路行來，才花了不時間。

這天，已經應到了「盡頭」，但之後還是花了將近三天的時間，才抵達。

「好！這一層混沌壁，比之前的更厚實更堅固。應該是祂的麵板角質層吧？」

展飛嘗試使用超神轟擊那層混沌壁，但很難打破。使用生命屬的超之力，也難以控製這裡產生改變。

「展飛陛下，你有沒有到一種心驚跳之？」如月突然道。

展飛沉了一下，手按在前方的混沌壁上。

模擬厄坤的神波，上鎧甲所蘊的超之力的氣息激發。神念滲。

隻到前方有一層東西堵著，但神可以緩緩滲出去。

然後，展飛陡然一驚，猛地睜開眼睛，大汗淋漓。

「怎麼樣？」如月問。

「大恐怖！外麵有大恐怖。」

「什麼……什麼大恐怖？」

「不清楚。我的確用神念看到外麵的況，有強烈的直覺，如果離開這裡，一定會遇到大恐怖。並且……外麵看到什麼，全部都忘了。」

「忘了……」如月倒一口涼氣。

展飛掌按在那混沌晶壁層上，遲疑了一瞬，又將手收回來。

本來，他是想要再次嘗試的。

但考慮過後，還是沒敢再試一次。

因為，要嘗試時，心居然湧現出強烈的恐懼之。讓他竟然不敢再試。

「以我如今的實力，如今這境界，如今的神意誌強韌程度，竟然還會心生恐懼。而且，所見所聞，居然都無法記住下來，顯然，外麵一定有著遠超我實力可以應付的大危機。

「也許，外麵潛伏著極恐怖的怪。也許，一旦出去，就像凡人無法生存在真空一樣，我也無法生存在外麵的世界。也許，是那龐然大已注意到將有混沌主想從祂超。也許，那龐然大未必還擁有意識，隻是我的錯覺。

「但不管如何，不到超者層次，從這裡跑出去……危險太大了。太冒風險了。繼續呆在這裡，有風險，外出也有風險。但外出的風險更大。」

想了想，轉頭問如月「你能推算出一些什麼報嗎？」

如月搖搖頭「一旦要推算此事，就彷彿我的能力失去作用了似的。甚至本能覺，最好不要去推算。」

「哦？是實力的緣故？」展飛嘀咕。

如月的實力比展飛還差得極遠，就算有特殊的天賦能力，在沒有真正有用的線索的況下，推算這樣重大事件，還是力有未逮的。的推算不是胡猜測胡給個結果那麼簡單，而是要算出準確的結果，這難度自然驚人。

「回去吧，退回去。」展飛微微嘆了一口氣。雖然有點不甘，但還是覺得，現在最好還是先不要離開。

帶著如月，從這裡往上，過了一段距離之後，仍覺到外麵有大兇險。並非換一個位置進行離，就能擺這種危機。

於是，真的掉頭往回走了。

未久，看到了一條管。

就不再像之前那樣繞著管走，而是直接打破這裡的管混沌河，從稍末端鑽進去。

「接下來去哪裡？」如月問。

展飛道「你覺得，去哪裡比較好呢？」

「有足夠多的資源供我們修鍊。」

「嗯，資源足夠多的地方，修鍊比起貧脊之地修鍊得快。在資源不足的地方，有可能連實力都無法繼續提升。最好是資源充足而又沒有到太大太強製的地方。可是，這樣的地方，往往會有強大的存在。比如之前的宇宙海，變異後，資源也算充足，我們卻不敢在那裡久呆。」展飛道。

如月道「如果是真正的超者，如果不是被囚於宇宙海丹田之中，會不會離出去呢？也許，資源富足的地方，未必有超者。就算有，隻要數量不太多，你我也應能全而退。而且，我們可以找一個資源既富足，同時規則又比較正，強者不能肆意破壞不能肆意滅殺弱者的地方。」

「有這樣的地方嗎？」展飛皺眉。

「強者不能肆意滅殺弱者的地方，我們報不足，未必能找得到。但是，強者不能肆意出手破壞的地方，應該不難找。」如月道。

「我明白了。」

展飛已經想到要往哪裡去了。

心臟部位！

這個龐然大的心臟部位。

宇宙海在這個龐然大的丹田之中，而心臟，則是另一個不比丹田資源差的地方。這裡的混沌河還在流，管中的混沌還在湧，那心臟還可能會活著，裡麵定然會有著強烈的混沌。

但同時，那裡麵也肯定有著極富足的混沌力量。有可能出現純凈易吸收的混沌。不像這些管當中的混沌，含的雜質多。雖然也可以在這裡修鍊，但花費的時間會相當漫長得多，每增加一倍雜質，修鍊所需的時間就增加一倍不止。

展飛什麼時侯安份老實地花時間用水磨工夫慢慢磨慢慢修鍊了？

本來就打算前往心臟部位，但是，之前有種種顧慮。所以才問如月。如月這麼一說，展飛也就釋然了。

那心臟部位哪怕有超者或其它危機，但這些生靈最起碼不會敢製造破壞心臟部位的強大力量。隻要力量強度沒大到那程度，以展飛現在的實力，自保是沒問題的。足以在那裡混得開。

相比之下，大腦部位或許也是好去，但是，大腦部位可能蘊含著龐然大本的神雜質，而且在那裡更兇險，更容易到龐然大的神製。哪怕是死亡殞落殘留的餘威，或者是即將誕生意識的新大腦所產生的神，都不好抵擋。

「走吧。」

既然決定，就沒有猶豫了。

前行的路線，展飛考慮了一下，本來是打算從「靜脈」前行的。

凡人的靜脈裡麵的流比較緩，沒有強大的衝擊力。這個龐然大也是。從靜脈上行，力更小。而且是順流而上，更好走。

可是，一旦從靜脈進心臟，就會直接捲那心臟部位的強大之中。

「可能會沒有適應的時間，沒有時間適應，陡然間迎極強的衝擊，不是好事。」如月這麼說。

此外，靜脈之中，蘊含著龐然大的許多地方產生的「雜質」，這裡的混沌比較汙濁，雜質大，還有侵蝕力，這也是一個壞。

所以，選擇從「脈」上行。

這是逆流。

穿行的難度更大。

可是，有幾個好。

第一，可以在半途上不斷吸收汲取這裡的混沌。這脈之中的混沌，雖然也有雜質，但比起靜脈裡麵的混沌，要純凈得多，凈化一下，就可以吸收部份。

第二，逆流迎著混沌的衝擊而前進，也是一種修行。

第三，如果能順利逆流而上，進心臟部位，就不用擔心會適應不了。

逆流，越接近心臟部位，承的力越大。可以通過這力來判斷，自己是否能承得起心臟部位裡麵的混沌變化。

這種種好，讓展飛決下逆流而上。

「每前進一段距離，因為逆流而沖刷傷，還可以藏在管壁部的一些區域休息調整狀態，不用擔心我支撐不住。就是如月的修為弱一些，比較麻煩。」

但如月沒有反對，展飛也就拉著一起進脈混沌河之中。

這條混沌河，直徑超過百萬億公裡。越往上越廣闊，最後甚至無法判斷直徑有多大。

在這混沌河部，展飛都沒辦法打破混沌壁走出這混沌河管之外。

所以，隻能在部沿著混沌壁前行。

沒多久，就抵達一分岔地。

管分幾岔，無法判斷，哪條通道通往哪裡，判斷不出來。但是，隻要逆流而上，就是通往心臟部位，這點是不用擔心走錯。

就是管分岔之，沒有混沌壁依靠，沒有地方停頓休息。展飛與如月一連溯流了數百萬年的混沌海，才找到一地方停頓。

越往後的分岔點，每次需要離開混沌壁進行逆流的區域更大。

比如，有一次就需要逆流數千億年的區域，才能找到休息的地方。但是，可以肯定，這裡距離宇宙海還不算太遠。畢竟，這龐然大的世界，太廣闊了。

這一路行來，展飛與如月也發現，有非常之多的混沌主，從上遊順流而來，混沌主的數量，有點超乎想象。

這一天，甚至看到了一支龐大的艦隊。

數百萬混沌主乘著特殊的混沌結晶戰艦，其中相當一部份混沌主的上還有超者的氣息，明顯有著接過超之力的跡像，這讓展飛震駭莫明。

「怎麼會有這麼多……而且還都是順流沿著這條管往下前行？龐然大的其它脈也是這樣嗎？覺有點不大對勁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