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一邊,我和楚正明一直聊到晚上十點多,才散了[crab]局[/crab]。
我讓李磊[crab]開[/crab]車把楚正明送回去,又和程依依去看了一場電影,到了晚上十二點多,才步行送回家。
程依依還是非常[crab]開[/crab]心,畢竟今天晚上這臉可大了,一直笑個不停。
不過也有憂慮的地方,問我:「袁巧爸畢竟不好惹,接下來會有麻煩嗎?」
當然會有麻煩。
袁巧被欺負那樣,爸不出手纔有[crab]鬼[/crab]了,不過我並不怕。
我安程依依說沒事,爸混得再好,那也是在市裡。起碼目前來說,我們在縣裡是無敵手的,隻要我們不到市裡麵去,爸就奈何不了我們。將程依依送回家後,我也返回廠裡,繼續接二叔的魔[crab]鬼[/crab]訓練,一直忙活到淩晨兩點多,才睡覺了。
第二天上午九點,我接到了來自趙虎的電話。
「昨天你招惹袁大頭的[crab]閨[/crab]了?」
謔,訊息傳得還快啊。
我說是啊,不會是不能惹吧?
趙虎大大咧咧地說:「那有什麼不能惹的,縣裡咱們就是二皇帝啊,不服氣的統統乾翻!」
之所以是二皇帝,是因為我們有自知之明,知道我們上麵還有政府機關。
畢竟這是一個法治社會。
我說那不就結了,你這大早晨的給我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?
趙虎低聲音說道:「不是,市裡那個板兒哥,你知道吧,袁大頭的結拜兄弟,很有名氣的一個人,剛才給我打電話了,說要和我談談,解決一下昨晚的事,今天中午就會過來。」
雖然已經想到了,但來得還真快啊。
到底是親[crab]閨[/crab],一刻都等不了。
我說怎麼,你不是怕了吧?
「嗬嗬,[crab]開[/crab]玩笑,我趙虎怕過誰了,天王[crab]老子[/crab]在我麵前也得低頭!」電話裡麵,趙虎的語氣愈發狂妄起來。
我心裡說是,除了葉良,你誰都不怕。
當然,我不會說出來的,沒有必要這麼打趙虎的臉。
我說那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到底是啥?
在我們這,我是真不怕板兒哥,我的地盤我做主麼,更何況楚正明也跟我打過包票,如果袁大頭想報復我,他會幫助我的。黑白兩道都在我手,那還不是遇神殺神、遇佛[crab]殺佛[/crab]?
「是這樣的。」趙虎繼續說道:「如果放到平時,咱們肯定誰都不怕,就算板兒哥親自來了,我也會讓他滾蛋的……可你知道,現在是非常時期啊,你不是瞭解那傢夥麼……」
趙虎說的那傢夥,當然就是葉良。
我沉默下來。
是啊,以我對葉良的瞭解,這傢夥肯定在暗中觀察我們幾個,我們得罪袁大頭的[crab]閨[/crab]、還引出板兒哥這件事,肯定也會被他掌握、知曉。按照他的格,八會去籠絡板兒哥一起對付我們,這就是葉良的行事作風,無所不用其極。
就連周晴都被他拉攏過去了,怎麼可能放過板兒哥這麼好的資源?
對付葉良,我已經有[crab]辦[/crab]法了;就是板兒哥,我們也不怕他。
可這兩人如果聯合在一起……確實讓人頭大的。
昨天隻顧著幫程依依出氣了,還真沒考慮到這一點。但就算是考慮到了,當時那種況也不可能回去啊。
「那怎麼[crab]辦[/crab]?」我繼續問。
「我怎麼想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怎麼想。」趙虎說道。
我陷了極長的沉默之中。
我明白趙虎的意思,現在對付葉良是我主導的,板兒哥這事也是我引出來的,這個爛攤子還是得我收拾。
我想了想,說道:「不能讓他倆聯合在一起,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對付葉良。所以,板兒哥的事先放一放,盡量跟他和解,賠禮道歉都無所謂,先把他這邊安好了,再一心一意地對付葉良,回過頭來再和板兒哥算賬!」
這是目前的最優解了。
先退,再進。
「好,就按你說得[crab]辦[/crab]。」趙虎爽快地答應了我:「那中午見,在好又來。」
看得出來,趙虎也是這樣的想法,隻是藉由我的說了出來。
人嘛,該退的時候也要退,誰也不會一帆風順是吧。
大丈夫,能能屈。
我便起床,洗涮、收拾、穿。
十一點多的時候,我就準備出門了,畢竟我們是地主啊,還是要盡地主之誼,早到一會兒也是應該的。但也就在這時,趙虎再次給我打來電話,說道:「那個,板兒哥說了,讓你把程依依也上……」
我一聽就惱了,說咱們之間的事,依依過去幹嘛?
「這你還不懂麼,袁巧肯定也在場啊……」
我明白了,這還是針對程依依的。
無窮無盡,真煩死了。
我又沉默下來。
我能想像得到,袁巧一在的話,要給程依依多難堪!
「張龍,這事你看著[crab]辦[/crab],你要不想讓程依依委屈,咱們就跟板兒哥[crab]開[/crab]乾,反正是在咱的地盤,吃不了虧。」趙虎沉沉地說。
當然可以這麼幹了,不過這是下下之策。
一旦[crab]開[/crab]乾,最高興的肯定是暗中窺探著我們的葉良。
可我怎麼能讓程依依委屈呢,昨天我才下定決心,要為[crab]開[/crab]辟一片無風無雨的天空,轉眼之間又要讓難堪,我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。
我權衡很久,說道:「不程依依,就咱們兩個去,能和解就和解,不能和就拉倒!」
我自己點委屈無所謂,反正回頭還能再把這仇給報回來,但我是真心不想讓程依依一丁點的委屈啊。
當然,還是盡量去和解吧,不能給葉良壯大的機會啊。
「,就這麼[crab]辦[/crab]。」趙虎掛了電話。
我也下樓,準備去好又來了。
樓下,李磊已經在[crab]開[/crab]車等我了,現在我的那輛奧迪A[crab]6[/crab],基本都是他在[crab]開[/crab]了。這小子也越來越專業,[crab]開[/crab]車的時候還戴白手套,我上車的時候還幫我[crab]開[/crab]門,他在伺候人上確實有一套,看來以前也沒白鍛煉啊,原來都是給我準備的。
李磊也知道了今天飯[crab]局[/crab]的況,問我是怎麼想的。
我的回答也是一樣:「能和就和,不能和就[crab]開[/crab]乾。」
李磊一邊[crab]開[/crab]車,一邊打電話通知兄弟做好準備,埋伏在好又來的左右。
到了好又來的門口,趙虎已經守在這裡。
還是那一破爛衫,看著很不像個老大,但是沒人膽敢看不起他。
「喲,張龍,排場啊,出門還帶司機。」趙虎笑嗬嗬的。
我笑罵了他兩句,站在飯店門口一邊和他聊天,一邊等著板兒哥。
我問趙虎,這個板兒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?
我聽過板兒哥的名字,但是不太瞭解。
趙虎回得言簡意賅:「是個狠人。」
我說你這不廢話嗎,不狠能在市裡闖出名堂嗎,到底怎麼個狠法?
知己知彼,才能百戰不殆。
趙虎想了想,說:「板兒哥坐牢就坐過三次,每次出來,聲就[crab]比[/crab]之前高出一截,兄弟也[crab]比[/crab]之前多出一堆。名戰也不,最出名的一次,是有一次在[crab]洗浴[/crab]中心洗澡,赤[crab]**[/crab]拿著一條巾乾翻十多個上門尋仇的大漢……」
我奇怪地說:「巾怎麼乾翻?」
趙虎說道:「巾裡麵藏著把刀。」
趙虎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。
他講這個故事給我,是為了告訴我板兒哥不勇猛,而且心思細膩、慎小謹微——想想看吧,一個連洗澡都[crab][/crab]帶著把刀的男人,有多可怕!
板兒哥,確實不好對付,如果真和葉良聯起手來,將會給我們帶來無窮大的麻煩。
我們正說話的時候,一排黑轎車突然[crab]開[/crab]了過來,最前麵的是輛賓士,後麵跟著幾輛奧迪,排場極大、氣勢萬千,這[crab]比[/crab][crab]領導[/crab]人出行還要誇張。更誇張的是,這些賓士轎車後麵,還跟著一輛淡[crab]黃[/crab]的田考斯特。
這是一輛可以容納二三十人的中車,而且是[crab]領導[/crab]出行的標配。
什麼況,還真把自己當[crab]領導[/crab]了?
而且來這麼多人,是做好準備和我們乾仗的嗎?
趙虎的神都有點不對了,立刻拿出電話準備增派人手。
在我們的地盤上,可不能讓對方這麼囂張。
與此同時,這些車子已經停在飯店門口,接著便是砰砰啪啪的[crab]開[/crab]門聲,一個又一個戴著墨鏡的西裝男子走了出來,大約有二三十人。市裡的混子果然不一樣啊,這氣場、這範兒,跟[crab]黑社會[/crab]似的。
但是,這在我們可以接的範圍之,板兒哥來到縣裡,帶上二三十號兄弟也正常。
關鍵是那輛中車,不知藏了多的人?
中車的門也[crab]開[/crab]了,果然下來不的人,卻是形形[crab][/crab]、有男有,穿著打扮也不一樣。這時我才發現,竟然都是我們以前的高中同學,就連吳雲峰都在其中,坐著椅被人抬了下來。
不用問了,是袁巧把他們來的,要在大家麵前把昨天丟掉的麵子都找回來!
最前麵的賓士車也[crab]開[/crab]了門,一男一從上麵走了下來。男的四十多歲,滿臉坑坑窪窪,目之中閃著狠厲,顯然就是傳說中的板兒哥了;的不用多問,當然就是袁巧了。
袁巧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淒涼和狼狽,換了一服,還化了妝,大紅的像要吃人,一頭波浪般的頭髮,整個人的氣勢很不一樣。
袁巧一下車,就往我們這邊看來。
看了一眼,就氣勢衝天地說:「程依依呢,讓給老孃滾出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