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不識陳近南,便稱英雄也枉然!
關於陳近南的故事,我聽說了太多太多,無論是誰提起他來,都要豎起大拇指來,說一聲大豪傑、大英雄!
確實是個英雄,在洪社幾十年來日漸衰竭的況下,愣是以一己之力率領洪社重返輝煌,甚至登上世界巔峰,被萬千華人所敬仰。
我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,但他能令這麼多天玄境的高手俯首稱臣,本就已經是一種實力了。
陳近南終於來了。
我還是第一次見陳近南出手,我甚至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,那些傢夥就已經四分五裂地全飛走了。誠然,阿爾瓦了重傷,其他的改造人也有些顯弱,但能一口氣幹掉這麼多人,也絕對是非常強了,實力肯定不在現在的南王和春爺之下!
他的武是手裡的那把摺扇。
我見過用扇子做武的,江省「四兄弟」之一的周禮,就是有扇子的。不過周禮的那把扇子是鋼打造,比起其他金屬製的武一點都不遜,陳近南的扇子卻是輕飄飄的紙扇,看上去弱無骨,一丁點殺傷力都沒有。
我知道,要想用這種扇子將人打飛,必須得在其中灌注源力,足以說明陳近南的『氣』已臻化境。
被打飛的那一乾人迅速站了起來,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陳近南。
阿爾瓦也是一樣,站起來後呆了半晌,才驚愕地說:「陳……陳近南!」
陳近南麵一沉,冷冷地道:「你算什麼東西,也有資格直呼我的名字?」
這樣的話,其實由陳近南邊的人來說更合適些,不過陳近南本人來說,也沒有任何的違和,反而愈發的霸氣了。
阿爾瓦看到陳近南,先是顯得有些慌,接著又閃過一驚喜,激地說:「陳近南竟然來拉斯維加斯了!哈哈,陳近南終於肯挪窩,不在舊金山呆著了!你他媽的有能耐別走,我亞菲特博士來對付你!」
陳近南終於肯挪窩了?
實際上我不太理解這句話,陳近南之前還去過東洋,沒有一直在舊金山呆著啊。不過聯想到他上次毫無排場,隻是帶了一個吳悠過來,全程都很低調、黯淡,難道是悄悄過來的?
說著,阿爾瓦又大聲喊道:「你們務必把陳近南纏住,等我喊人過來!」
接著,阿爾瓦轉頭就跑。
「你覺得,你跑得了麼?」陳近南幽幽地道。
阿爾瓦轉過頭去,當即就愣住了。
之前還略顯空曠的廠房大院,此時此刻麻麻地站滿了許多人,至有好幾百號的樣子,而且個個都是華人麵孔,個個都手持棒、殺氣騰騰!
「杉磯那邊剛剛發生慘案,聽說拉斯維加斯這邊的戰斧又宣戰了,很難讓我不懷疑這是提前預謀好的,所以我讓陸飛越先出城躲起來,同時我也趕包機帶人過來支援,結果還是遲了一步……」
陳近南長長地嘆了口氣,回頭看向已經死去的陸飛越,當然一臉的難過和心疼。
「我們早有預謀?!」阿爾瓦咬牙切齒地說:「明明是你們先挑釁的!」
「多說無益……」陳近南眼睛之中閃出一道,輕啟,吐出一個字來:「殺!」
漫天的喊殺聲頓時響起,數百號洪社員手持棒如水般湧了上來,迅速就把戰斧的人給淹沒了,當然也包括阿爾瓦。
經過之前一番惡戰,戰斧那邊雖然大獲全勝,可也傷了不,阿爾瓦自己也重傷了。
尤其是陳近南現的時候,以一柄摺扇擊飛了數十個人,也給他們造了一定的傷害。
而且陳近南帶來的這些人,都是從總部舊金山過來的,那裡可是華人的聚集地,又常年呆在陳近南的邊,當然個個都是英,其中不乏天、地、玄、黃各階高手。
所以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。
現場的喊殺聲、嘶吼聲、哀嚎聲、擊聲再次響一片,不過這次倒下的幾乎都是戰斧的人了。
陳近南本不用出手,他帶來的這些人便足夠幹掉阿爾瓦的人了。
陳近南甚至都懶得看一眼,直接回過頭來。
我就站在他的後,和他四目相對。
陳近南隻看了我一眼,並未和我說話,而是繞過去,走向陸飛越和黃玉山。
陸飛越已經死了,整張臉都被阿爾瓦開啟了花,黃玉山撲在他的上,正「嗚嗚嗚」地哭著。雖然陸飛越之前傷了黃玉山,可那畢竟是的丈夫啊,怎麼可能不難過、不心疼。
陳近南蹲下來,一臉哀傷地看著陸飛越,長嘆了一口氣後,又拍了拍黃玉山的肩膀,輕聲說道:「對不住,我來晚了!」
以陳近南的份,向一個屬下說對不起,真的十分難得。
黃玉山沒有說話,仍舊不停地哭著,哭得撕心裂肺,哭得肝腸寸斷。
陳近南也不再說話,就陪在黃玉山的邊,他雖然沒有哭,但是眼圈也發紅了。
我並不覺得陳近南是偽善,雖然我沒怎麼和他接過,甚至現在和他鬧得很僵,但他給我的印象一直都很不錯。就包括吳悠那件事,他也沒覺得我做錯了,隻是怪我沒提前和他打招呼,就擅自把吳悠給殺掉了。
我相信,陳近南真的是個至至的人,否則他真領導不了這麼大的隊伍、那麼多的豪傑!
現場依舊殺一團,戰斧的人在以眼可見的速度消亡著,現在沒人顧得上我,也沒人看我一眼。按理來說,現在是我離開的最佳時機,否則我再想走就走不掉了……
——剛才陳近南可是說了,杉磯的慘案和拉斯維加斯的宣戰,他認為這一切都是戰斧的謀,殊不知都是我一時疏忽才造的……
陳近南要是知道真相,會怎麼對付我呢?
理智告訴我,現在應該走了,這會兒走了沒人注意得到,我還能去繼續尋找南王等人。但我的雙腳又挪不開步,總覺得自己要是這麼走了,就有點太不是東西了……
所以我一不,定定地站在一邊。
「南哥!」黃玉山突然哽咽地了一聲。
「我在!」陳近南立刻應道。
「我要他死!」黃玉山惡狠狠地說著,回頭看向混戰之中的阿爾瓦。
「當然!」陳近南立刻站起來,回頭看向仍在混戰的人群,冷冷說道:「阿爾瓦,我要活的!」
幾個華人正在圍攻阿爾瓦,我不知道他們的實力,但是看著應該強,阿爾瓦又了重傷,當然不是他們的對手。所以不過片刻的功夫,阿爾瓦就被擊敗了,接著幾個人強按著他,將他押了過來。
還是那句話,群龍若無首,軍心必大。
之前陸飛越一死,洪社這邊就大了,死的死、逃的逃,現在到戰斧,阿爾瓦一被擒,戰斧的人立刻慌了,哪還有心思繼續戰鬥,就是想跑都跑不了,不一會兒就被洪社的人給殺了。
偌大的一個廠房大院,就隻有洪社的人還站著了,他們獲得了勝利,但是無人歡呼,也無人鼓掌,甚至一個出笑容的都沒有,因為還有許多同門兄弟躺在地上。
眾人都冷冷地盯著阿爾瓦,恨不得將他碎萬段!
阿爾瓦被人強押著,卻還很不服氣,梗著脖子大:「陳近南,就算你殺了我,你也不會好過的!這是米國,是戰斧的大本營,不到你們洪社在這撒野!」
「我還偏偏就撒野了,而且一撒就是十幾年!」
確實,洪社從式微到崛起,再到如今在世界上的輝煌,就是這十幾年來的事。
說完,陳近南猛地一腳踹出,阿爾瓦便「噗通」一聲跪倒在地,正跪在陸飛越的前。
阿爾瓦當然不想給陸飛越跪,強撐著要站起來,但是幾個華人死死地按住他的腦袋,不讓他彈半分,強行讓他跪著。
「殺了他……殺了他……」黃玉山流著眼淚,咬牙切齒地說著,若非了傷,肯定會親自手的。
陳近南強著心的火,一步步走向阿爾瓦,一把抓住阿爾瓦的頭髮,惡狠狠道:「你還有什麼話說?」
阿爾瓦角撇出一冷笑:「沒什麼好說的,儘管殺吧!這場戰鬥既然是你們挑起來的,做好應有的準備就可以了,戰斧是不會留的!」
陳近南恨恨地說:「明明是你們挑起來的,你們先在杉磯搞突襲,又在拉斯維加斯宣戰,得我不得不出手,現在還顛倒黑白!戰斧強大又怎麼樣,我們洪社也未必怕了!」
「顛倒黑白?」阿爾瓦氣沖沖道:「你們在杉磯殺了我們幾十個船員,又在拉斯維加斯殺了我們十幾個保安,現在反過來怨我們了!」
「胡說八道,你說清楚,是誰幹的?」
阿爾瓦當然轉頭看向了我。
陳近南順著他的目,也看向我。
一時之間,所有人都看向了我。
我的一顆心頓時沉到穀底,知道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