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做假證的地方出來,天已經矇矇亮了,我一夜沒睡覺,但也沒有倦意,立刻驅車前往機場。
——好歹是天玄境的高手,力當然要比普通人強多了。
到了機場,我就迫不及待地去買機票,琢磨著上了飛機再睡,直接就買最近一趟去加城的航班。別說,這張假證還真管用,讓我順利購買到了機票!
航班要到中午才飛,我就先吃了點飯,又找地方休息了下,一直到十二點多,才過安檢登上飛機。
一切都很順利。
真的,做假證的太牛了,實在想不通是怎麼辦到的。
我希早點到加城,趕在薛安平吃下通天丸前就走。不過陳近南也說了,要過幾天才給薛安平送,時間應該很充裕吧?
我是想提升實力,不得趕升到天玄境九重,這樣就算南王他們真的死了,我也能找亞菲特報仇。
當然,我知道這不可能,真的是太難了。
總之,能升一級算一級吧,關於這顆通天丸,我是勢在必得!
一上飛機,我就趕睡了,必須抓住所有時間休息。到了傍晚時分,我就已經趕到了加城,這也是座聞名全世界的大都市,繁華程度不比舊城或城差,不過我可沒時間欣賞景,我隻希早點找到薛安平。
我知道薛安平這個名字,之前和黃玉山聊過天,各方老大基本都聽說了。
想到黃玉山,我的心中不免一片悲涼,陳近南騙我的事,應該也知道吧,卻沒有和我說。在米國,我是拿當朋友的,但卻和陳近南串通一氣,讓我對洪社的人徹底失了。
還是那一句話,除了我的兄弟和家人,還是誰都不能信任。
其實我對洪社並沒什麼敵意,他們是真心在和戰斧做抗爭的,但也確實和魏老合起夥來坑我。我不準備報復洪社,他們一顆通天丸,算是一解我心中的惡氣了。
第一步,就是要先找到薛安平。
我雖然知道薛安平,知道他是洪社在加城的負責人,但不知道他住在哪裡,以前也沒問過。
這和陳近南不一樣,陳近南是老大啊,我肯定要打聽清楚,薛安平是真不知道,隻能從零開始查起。但是我想,到加城的唐人街去,肯定能尋到薛安平的下落吧,洪社作為海外華人的組織,肯定會在唐人街有據點啊。
加城的唐人街也很好找,隨便一個計程車司機都知道。
「atown是吧,沒有問題!」老米的計程車司機倒是蠻熱,一看我是華人,立馬知道我想去哪裡了。
自從來到米國,我發現大部分老米還是不錯的,對待任何人都如沐春風、笑容滿麵,但也不排除有部分渣滓,看見華人就有敵意。
尤其戰斧這個組織,就跟是有神經病似的,總覺得自己纔是最高貴的。
說到戰斧,這裡是米國的東部地區,也是戰斧比較活躍的地區了,我也必須得小心,不能和他們上了,我可是行走的一千萬元,誰看見我不心啊。
還好在他們的眼裡,所有華人都長得一個樣,單憑樣貌認出我來也沒那麼容易。
——或許這就是我能通過安檢的原因?
加城的唐人街還蠻大的,並有兩條主街,一條是克拉克街,一條是永活大街。至於結構和佈置,全世界的唐人街都差不多,就是很典型、很濃鬱的炎夏風格,漢字招牌和中餐館隨可見,這些海外華人其實早已了別的國籍,但也一點都沒影響他們的思鄉之。
可能這就是炎夏人的凝聚力吧。
來到永活大街的口,就是一座很有炎夏特的大牌樓,雕樑畫棟、彩鮮艷,正麵還刻有某位偉人書寫的天下為公,背麵則是禮義廉恥,絕對算是這裡的標誌了,不華人來此旅遊,都要和這個牌樓合照。
此時剛剛夜,唐人街的各個店鋪都在營業,各種賣聲絡繹不絕,當然都是漢語,恍惚間彷彿來到炎夏。
我先吃了點東西,接著就在街上遊走起來,想看看哪裡有洪社活的蹤跡。直接打聽肯定不行,很容易就被人給盯上了,我還不想這麼快就暴目標。
在華人街裡逛了幾圈,大概清了這裡的結構,知道哪有賭場、會所一類的建築。
洪社雖然已經是舉世聞名的組織,但主要從事的還是些地下活,隻要從這些地方手,應該可以得到一些線索。這麼想著,我便走一家賭場,隨便小玩了幾把。
這裡的賭場當然不能和賭城的比,當然麻雀雖小、五臟俱全,該有的基本都有,賭注也不算小。
我一邊玩,一邊觀察看場子的人,基本可以斷定他們就是洪社員。
不一會兒,我就輸了十幾萬,又做出一副很著急的樣子,頭上的冷汗不停在流,說話聲音都有些暴躁了,時不時還捶打幾下機。
我的反常終於引起了一些看場子的注意,他們來到我的前,拍著我的肩膀說道:「兄弟,小賭怡、大賭傷,也別玩得太過火了,今天已經輸了不,還是回去歇歇吧。這是一點茶水錢,你收下吧。」
華人開的場子,對待華人一向不錯,牡丹苑也是這個規矩,誰要是輸了,會給一點路費和茶水錢,不多有,幾百或者上千塊吧,看你輸多了。
「滾開!」我很憤怒地推了他們一把,「知道老子輸了多錢嗎,就給這點怎麼夠呢?」
在賭場裡,輸急了眼的人太多了,不過一般不敢鬧事,畢竟開賭場的也不是一般人。
我這一鬧,這些看場子的也都怒了,七手八腳地要把我抬出去。但他們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,被我三拳兩腳就都撂倒在地上了。
可想而知,我的行為就好像捅了馬蜂窩,這些看場子的紛紛大:「來人!來人!有人炸刺啦!」
又有十多個人包圍上來,手持棒要給我點教訓,但也無一例外地被我全放倒了,這下可驚到了現場所有的人。
「什麼人,敢在洪社的場子裡鬧事?!」
終於,從裡屋走出來個膀大腰圓的漢子,看著約莫有四十歲上下,國字臉、大金牙,手裡拿著鋼刀,看著倒是威風凜凜,八是洪社裡的一個小頭頭了。
大金牙出來後,看到倒了一地的人,顯然十分吃驚,一雙大眼瞪得比誰都圓,大概是沒料到我會這麼強。
大金牙稍稍穩了穩心神,沉沉地道:「敢問兄弟是誰,為什麼在我這裡鬧事?」
他一邊說,一邊沖門口的某個人使眼,那個人立刻會意,迅速跑到門外去了,顯然是去人。
我則略有些激地說:「我在這裡玩了一會兒,輸了有十幾萬,還沒返回本來,你們的人就趕我走,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道理嗎?」
躺在地上的某個漢子說道:「他拿機撒氣,我們看不過去,就給了他點茶水錢……」
「誰讓你們給我茶水錢了,我要倒回本來!」
「你要倒本,也別拿機撒氣啊……」
「怎麼,我砸壞了?」
我和地上的人爭吵不休,大金牙顯然是見多了這個場麵,沉沉地道:「兄弟,你要繼續玩沒問題,但你不能拿機撒氣啊,你在這裡鬧事,有考慮過後果嗎,我們可是洪社的人!」
我有些激地說:「我不管你們是哪的人,我要靠這些錢生活的,全輸了我怎麼辦?」
大金牙明顯都氣笑了:「你要靠這些錢生活,怎麼還來這玩,是不是想贏得更多?哦,隻許你贏,不許你輸?天底下也沒這樣的道理吧。」
「我是真的要靠這些錢生活啊!」我的聲音都發抖了:「我輸得連明天的飯錢都沒有了,今天晚上就要宿街頭!」
大金牙的臉微微一沉,說道:「兄弟是在哪裡住的,怎麼會宿街頭?」
我說:「我是剛從炎夏來的,上就這麼點錢,還輸了!我在這裡無依無靠,這下可怎麼辦?」
大金牙聽了這話,反而笑了起來:「原來是沒飯轍,這有什麼難的?兄弟,我看你的手也不錯,不如就留在這給我幹活吧,每個月不多有,幾千塊總是有的,足夠你生活了!」
洪社一貫的風格就是這樣,看見華人落難絕對不會袖手旁觀。
我立刻激地說:「真的?那好,我就留在這了!」
大金牙點點頭說:「我們是洪社的,以你現在的份,還不能直接加洪社,就先在我手底下當差吧!如果你表現的不錯,就可以加我們洪社了。對了,你什麼名字?」
「我王丹尼。」
「可以,留在這吧!」大金牙擺擺手,「三兒,給他收拾個屋子出來!」
「三兒」的漢子立刻奔進後屋,從今天起我就算留在這了。
當然,留在這不是目的,套出薛安平的住址纔是目的,而且這事得儘快辦,我也沒幾天時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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