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近南聽後,當然沉默了很久、很久。
我也並不著急,就這麼安靜地等著,畢竟這事對陳近南來說確實極其不可思議,薛安平可是跟了他很多年啊,竟然跟戰斧的人攪在一起,還準備把唐人街割出去,要不是我親耳聽到,我都不信。
說真的,陳近南就是下一秒把我殺了,我也不會覺得奇怪。
但陳近南並沒殺我,而是盯著我看了許久,才說:「我相信你。」
「你相信我?」我當然很詫異:「為什麼?」
一個是跟隨他許久的生死兄弟,一個是屢屢犯上的外逃叛徒,我實在想不通自己有什麼說服力。
「是的,我相信你。」陳近南說:「魏老說過,你是一個正直的人,路見不平必會拔刀相助,也從來不做違背良心的事,如果你要殺薛安平,必定是有你的理由,所以我相信你。」
魏老說……我很正直,從來不做違背良心的事?
我的老天爺,這是對我的評價嗎,怎麼整得我好像道德模範似的?但關鍵我也不是道德模範,前段時間我還去通天丸呢,哪個正直的人會做這種事啊——薛安平和皮特串通,那是我後來才知道的,和我之前的所作所為並沒關係。
突然給我戴這麼一頂高帽子,我也不會買賬。
而且,「正直」這個東西現在都臭街了,說誰正直基本就是說誰傻的意思,我纔不會上當。
我寧肯讓別人說我狠、說我壞、說我、說我毒,那樣起碼還不好惹,也沒人敢利用我!
我撇了下,說道:「隨便你怎麼說,我也不會原諒魏老!」
陳近南沉默了下,才道:「你對魏老好像有很大的見。」
「你這不廢話嗎?」我咬著牙說:「如果你的家人、朋友被他賣了,你也會對他有很大的見!」
「我說過了,魏老不可能做那樣的事……」
「別給他說話了!」我本來是在地上坐著的,猛地站了起來,雙目噴火地說: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是一夥的,就是他讓你把我困在賭城的!」
聽了我的話後,陳近南再次沉默了。
我呼哧呼哧地著氣,惡狠狠地瞪著他,氣得手腳都在哆嗦。
曾經的我多信任他、多激他,我在東洋和他鬧得那麼僵,他還能夠不計前嫌,不僅讓我做賭城的老大,還親自去盛頓城幫我打聽南王等人的下落……
結果呢,都是騙人的,他本沒去盛頓城,讓我做賭城老大也是為了困住我!
「怪不得……」不知過了多久,陳近南才嘆著氣道:「我說你怎麼突然跑到盛頓城了,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啊……你什麼時候知道的?」
「你別管我什麼時候知道的,就問你是不是真的吧!」
「是真的。」
「那還有什麼好說的?」我冷哼一聲:「陳近南,以前我你一聲南哥,是尊敬你的為人,再不濟也你聲陳先生,也是尊敬你的地位。但是現在,你讓我失極了,你不打算幫我也就算了,我隻求你別和魏老一起害我!現在事也弄清了,薛安平是我殺的,但那是他罪有應得,如果你不怪罪,那咱倆就兩不相欠,以後各走各的路吧。」
說完,我就轉要走,打算到馬路上攔輛車子,再回到盛頓城。
我何嘗不知道自己已經暴,整個盛頓城都在搜捕我,但我有了程依依的下落,就一定要去找。
「你等一等。」陳近南突然住了我。
「還有什麼話說?」我有點不耐煩。
「你在盛頓城也逛一圈了,應該知道那裡有多可怕了,為什麼還要回去?」
是啊,盛頓城確實很可怕,那裡是戰斧的大本營,隨便一個X級改造人就有天玄境三重的實力,關鍵是人家的X級改造人可以量產,多的是死刑犯或者缺錢的人願意為X級改造人!
剛才一會兒的功夫,就有十多個X級改造人圍攻我,估著陳近南親自上都抵擋不住。
盛頓城,簡直就是龍潭虎,本沒人可能在那鬧事。
但我還是轉過頭來,目堅定地說:「一日沒找到南王等人,我就一日不會離開盛頓城!不就是個死嗎,你覺得我像是怕死的人嗎?」
陳近南搖了搖頭。
「那不就結了?」
我剛要走,陳近南又說道:「可你本靠近不了白殿,你也見識到那裡的安保有多恐怖了。別說是你,我都靠近不了,你可以不怕死,但沒必要去尋死吧?」
「誰說我要去白殿了?」我頗有些得意地說:「實話告訴你吧,這次我去盛頓城,見到了程依依!還活著,說明南王等人也有很大幾率活著,我隻要找到程依依,就有可能找到其他人了。」
陳近南很驚訝地說道:「你見到程依依了?」
「是的。」我說:「在某個酒店的大樓頂上,我親眼看到還活著,隻是我還沒來得及,就已經走了!總之,這次我再到盛頓城,不一定非得去白殿啊,我去其他地方找找,肯定安全多了。」
——我的言外之意就是,不需要你們洪社幫忙,我也可以做這件事。
陳近南說了這句話後,反而鬆了口氣:「原來……你見到程依依了啊。」
「是啊,怎麼?」
「不怎麼。」陳近南說:「這不是恰恰說明魏老沒將他們給戰斧嗎,你又何必這麼執著?」
「這不能說明魏老沒將他們給戰斧。」我很認真地說:「或許是程依依很機警,自己逃出來的。」
陳近南無話可說了。
我剛準備要走,陳近南卻猛地撲上來,再次狠狠住了我。
「你幹什麼!」我咆哮著:「我們已經兩不相欠,你能不能別管我了,你就那麼願意當魏老的狗嗎?!」
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。」
「我死不死,關你什麼事啊!」我還是掙紮著,不斷地咆哮著:「你到底想幹什麼,不如把我殺了!隻要我一日不死,我就一定會到盛頓城去!」
「算了……算了……」或許是我掙紮的太厲害了,陳近南都沒辦法了,隻能嘆著氣道:「我告訴你真相吧,否則真是攔不住你……」
真相?
什麼意思?
我不掙紮了,轉而用一種疑的眼神看著他。
陳近南放開了我,坐到了我的對麵。
現在到他給我講故事了。
我們兩個都坐在田壟邊上,一邊是一無際的田,一邊是偶爾才掠過一輛車子的大馬路,頭頂是如同棋盤一般佈的星空。
陳近南告訴我說,他和魏老其實沒有什麼聯絡,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,洪社雖然總是自稱華人,但實際和炎夏並沒什麼往來。
確實打過幾次電話,互相幫過幾個小忙,但還遠遠談不上關係好。
一開始,陳近南讓我做洪社在賭城的負責人,還說他親自去盛頓城打聽南王等人的下落,都是真心的。陳近南在米國行十分不便,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好,如果跑到戰斧的地盤上,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,所以他不能坐飛機,隻能開車去盛頓城。
從賭城到盛頓城,開車要好幾天,但他還是去了,就是想幫我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。
但就在他到達盛頓城的前一晚,炎夏大使館的某個工作人員找到了他。
因為擔心定位,陳近南並沒有帶手機,這樣都能被大使館的人找到,仔細想想也確實可怕的。但因為對方是魏老,陳近南也就不那麼奇怪了。
接著,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,他和魏老通了電話。
因為魏子賢和寧公子在賭城被我教訓,魏老已經知道我在米國,而且做了洪社在賭城的負責人,所以他直接就對陳近南說:「你要看住張龍,不要讓他到盛頓城去。」
陳近南當然問他為什麼?
講到這裡,陳近南戛然而止。
我當然很著急,立刻問他:「到底怎麼回事?」
陳近南沉默一陣,說道:「其實魏老不讓我告訴你,但是如果不告訴你,怕是不行了啊……」
「必須不行!」我咬牙切齒地說:「魏老要有什麼難言之,直接說出來就是了!他不說,隻會讓我恨他,我會抓住一切機會去報復他!」
陳近南搖了搖頭:「從頭到尾,你都誤會魏老了啊!」
「那你倒是說說,我怎麼誤會他了?」
陳近南便繼續講了起來。
這件事要說清楚,就得拉回到幾個月前了。
那個時候,我們在東洋剛乾掉喬戈爾,正準備以功臣的份凱旋而歸,但因為陳近南要見我,所以耽擱了點時間,我還繼續留在東洋,南王、趙虎等人先回去了。
本來一切都很好,南王、趙虎等人是實打實的功臣,大家通緝令被取消了,生意也能完全洗白,還能炎夏特等功的待遇,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高人一等、備尊敬。
甚至大家還準備辦個集婚禮,南王和紅花娘娘,趙虎和韓曉彤,錐子和杜小蘭,我和程依依……
但這一切,都被來自白殿的一通電話給打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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