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用這樣。我的傷和你無關,你不用認為自己有義務對我負責。」
傅易把杯子裡剩下的咖啡一口喝掉,將杯子放下,推開椅子起,從薑暖的方向看隻看得到他垂下的眼瞼和鍍著夕的睫。
「很晚了,早點回去休息吧,你明天還要上班。」
薑暖眼看他要走,生怕又跟剛才一樣沒來得及挽留他,著急之下,手攥住了他袖。
「傅易,我有話要跟你說,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!」
傅易停下來,目從蔥白的手指落到臉上,緘默不語,「你說。」
薑暖口鬆了一口氣,抬起眼,滿腹擔心,「你先保證你不會打斷我。」
「……」
他為什麼要保證,有說的權力,他也有選擇中途不聽的權力。
薑暖瓷白的臉上神格外執拗,「你先答應我!」
傅易了,收斂眉眼去拉開的手,「你想說就說,不想說就算了。」
薑暖呼吸窒息,第一次在他這裡被冷漠的拒絕,本來該被他的冷酷嚇得退,但抓著他袖的手卻抓的更了!
「那你走啊。」
像是忽然耍脾氣的朋友,語氣明顯有賭氣的分在裡麵。
傅易確實不想繼續留下來了,他怕再留下來,自己好不容易做的決定會分崩離析。
他眼神微暗,聞言手去扯薑暖的手。
一下。
沒拉開。
兩下。
抓的更了。
隨著時間推移,他始終沒拉扯開,口的躁鬱越積越多,冷峻的臉龐上逐漸爬上了霾神,角不自覺抿起來。
他發現自己除非用蠻力不然拉不開薑暖的手了,索放開手,雙眸深邃,看向薑暖,冷聲道,「你不放手我怎麼走?」
薑暖抿著,一如既往地倔強,「你走的你的,我沒攔著你,我的手放在哪裡是我的自由。」
傅易腦仁跳了跳,「放開!」
語氣有點重了。
薑暖抓的比剛才還要用力,蔥白的手指指節凸起一塊小骨頭,那雙杏眼分毫不讓的跟他四目相對,撞出火花,「不放!有本事你甩開我的手走。」
抓得用力,強行拉開的手,肯定會弄傷手指,他又怎麼捨得弄傷,但薑暖胡攪蠻纏的態度又擺在那裡,今天他不甩開的手就別想走!
傅易隻覺得口著一塊大石頭,沉甸甸的在心臟上麵,呼吸一次,石頭就往下一寸。
他抓住小人纖細的皓腕,眉頭煩躁的鎖起來,「暖暖,你到底想幹什麼!」
薑暖高昂著頭,纖細的脖子如同天鵝般,一雙眼睛如秋水寧靜,「我想讓你好好地坐在來聽我說話,不要打斷我也別走。」
別走兩個字聲音特別輕,如同輕輕飄落的羽晃悠悠的落在了傅易的心尖上。
傅易找得到一千個理由拒絕,卻開不了這個口。
特別是一看到那雙眼睛,漉漉又專註的把他著,再的鐵石心腸也心了。
「我就不應該跟你出來!」
他一邊說,一邊不再執拗返回了位置上,重新拉開椅子坐下,明明還冷著一張臉,一副『拒絕和說話』樣子,眼睛裡卻多了自己都看不到的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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