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這首詩是你寫的,那你來解釋解釋這個是什麼原因?」
柳知仕將頭湊了過去。
當他看到那本冊子上和他手裡一模一樣的詩時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這下子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?
他剛剛信誓旦旦說這首詩是自己寫的,可轉眼這首詩就出現在了一本比他更早的詩集上麵。
簡直就是打臉呀!
「你這詩是抄襲了千詩集?」
溫大人也很快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他音量微微拔高,很是震驚,震驚過後又是濃濃的厭惡,以及不喜。
像這樣的賞詩大會他不知舉辦了多次,每一次都有一個非常明確的規定。
必須是當場即興發揮,更必須是本人所寫。
柳知仕這一下是將這兩條都給違背了呀。
「什麼?柳兄竟然會抄襲!」
「柳兄平時看著不錯呀,待人和善,文筆也極好,怎麼就想不開要抄襲了呢?」
……
書生們開始小心翼翼的討論,他們看向柳知仕的目便更顯怪異了。
要知道在讀書人眼裡麵子和名聲是最重要的。
他們最抵製的其中之一便是抄襲。
「柳公子,你還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?」溫大人臉十分難看的問。
「我,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。」柳知仕聲音抖的,想要極力解釋。
走到了這一步他還能說什麼呢?
剛剛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,這詩就是他寫的。
如今他就算想說是被人陷害了,估計也沒用。
「柳公子怎麼可能會抄襲呢?」
這時有一道聲音出現,聽在耳裡顯得有幾分怪異彆扭。
一小廝打扮的溫環兒勇敢的站了出來。
柳知仕看著這個唯一為了他願意站出來的人,心裡產生了些許來。
「柳公子,我相信你,你品這麼好,此番定然是被人給設計了。」
溫環兒很是堅定的站在了柳知仕邊。
不敢看溫大人,更不敢用目對視,就害怕一個對視就被發現了。
「你是誰?我怎麼沒有見過你?」
不願意看溫大人,溫大人卻是認真的看著。
不知為何,他總覺這人有點眼。
可是府裡的小廝他基本都見過好幾麵,心裡或多或都是有個印象的,在這一堆小廝裡麵並沒有的麵孔呀?
溫大人心中警惕了。
難不是有人專門混了進來嗎?
「我我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下人。」聽見自己父親的話,溫環兒心中更為張擔憂了。
並不確定自己的偽裝可以騙過最疼的父親。
就在這時,突然到頭上頭髮有一些鬆。
這樣的鬆讓很是悉,心裡產生了一濃濃的不好預。
來不及抬手去捂頭,下一秒一頭青就這樣散落下來,披在了肩頭。
這大概是好一些小說的經典套路吧。
扮男裝隻要頭髮挽上? 就沒人認為你是個的。
但若是頭髮散下來,那麼幾乎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你的真實別了。
溫環兒也不例外。
其實原來的偽裝就沒有到位。
但凡認真看一下都能看出這其實是一名子。
如今頭髮散下來? 整個人看起來就更沒有男子的特徵了。
「這,這? 這,這是子呀!」
書生裡麵立刻有人驚撥出聲了。
溫環兒瞪大了眼睛? 然後對上了自己父親的目。
溫大人的眼睛同樣睜得很大。
到底是父? 溫環兒對於溫大人還是有些瞭解的。
知道這是父親已經將認了出來。
「來? 人將這混進來的人帶走!」
溫大人當下大喝道。
立馬有一堆家丁僕人出現。
他們直接上前架住了溫環兒的胳膊。
溫環兒還是第一次遭到這樣的待遇,還是來自親爹? 整個人都有些不可置信了。
正打算大聲開口,在看到溫大人含警惕的目之後,選擇閉了。
與相反的是,柳知仕在最快的時間明白了溫大人這般做是為了什麼。
他這是害怕溫環兒待在這裡被人認了出來,於是才急忙讓人將就送走呀。
這樣也好,這樣安全。
這個念頭剛剛浮現,他便聽到了書生裡麵有人小聲議論的聲音。
「剛剛那名小廝打扮的子好像好像有點像溫大人呢……」
「你這麼說是像的? 像是溫大人家嫡。」
這話驚的柳知仕冷汗淋漓,他甚至恨不得直接衝過去將那兩人的捂上? 以防他們胡說些什麼。
溫父顯然也是聽到了,他的臉更難看了,尤其是在看到柳知仕的時候。
「言歸正傳,我們現在解決這抄襲的事。」
他直接將話題扯了回來。
原本就沒有任何證據,剛剛願意幫他說話的溫環兒還被帶走了。
如今的柳知仕可以說是真的孤立無援了。
在這樣的場合下,他不管說什麼都沒有半點用。
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。
他不是沒有想過將這一切推給那田兄上。
隻是他同樣也清楚的知道,這樣做不會功的? 畢竟他當初拉著人討論的時候? 是以一起學習進步為目的? 並沒有說要拿這首詩來參加詩會。
當著一眾書生的麵? 柳知仕被狠狠訓斥了一頓。
他的臉難看到了極點? 卻是不敢反駁一句話。
—
「嘖……付兄,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樣的人虛偽極了?」故匪直接將小手手臂放在了半久的肩膀上,他整個人都微微湊了過來,笑著說。
「你現在有什麼事要做嗎?」半久問。
「當然有呀。」故匪立刻說。
「我這不是忙著陪付兄賞湖嘛。」
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個湖有什麼好看的,但是付兄喜歡就好。
—
從這裡離開之後,故匪直接將人送到了院落門口。
看著這個平平無奇的院落,越看越覺得這裡真的是委屈了他的付兄。
付兄怎麼能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呢?
心裡想了想他問道,「付兄,我可否進你屋裡拜訪一下?」
「可以。」
故匪當下跟他進去了。。
這間小院落外麵看著十分的簡陋平常。
等到了裡麵,故匪越發覺得這裡真的委屈了他的付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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