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此刻可不是在宗門。
面對的,可是其他宗門的同輩天驕。
代表的,也不再是區區自己,而是宗門!
是以,連一向與夏倉有矛盾的白銳逸此刻都極為配合,沒有與夏倉唱什麼反調。
看著四周圍滿的陌生人,靈兒此刻已經懼怕到極致,小小的軀一個勁地抖不停,瞳孔中全是驚恐之意。
甚至明明想要逃開,但雙腳卻是就像被什麼牢牢釘在了地板上般,如何也挪不了半步。
見靈兒這副模樣,田玥當即就輕笑了一聲,溫婉的開口笑道:“小娃娃,姐姐可不是什麼壞人哦~”
“來~告訴姐姐,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啊?”
說著,抬手一招,靈兒軀便憑空飛騰起,唰的一下便被田玥擒到了手中。
但靈兒此刻有怎會回答得了?
雙抖不止,上下牙齒被磕的喀喀作響,腦中一片空白,唯一剩下的,就只是恐懼。
甚至在之前那一瞬間,靈兒拼命想忘的黑夜火海,又在頃刻間,從記憶深轟然席卷而來。
記憶中土匪的影子,與面前這些陌生人,轟然重疊。
“不、不要、不要殺靈兒、、”
靈兒灰暗的失焦的雙瞳中,此刻淚水肆掠,如決堤了般沖出眼眶。
混合著鼻涕一起流淌,劃過抖不已的雙,轉瞬便浸了衫。
“嘖!真臟!”眼看那鼻涕淚水就要滴到自己的玉手上,田玥面上的笑容瞬間收起。
嘖聲嫌棄后,手腕用力往外一扔,靈兒便被高高跑起,往地面上落去。
“你!”見田玥如此做,周圍其他宗門之人瞬間就有不泛起怒意。
那可只是一個小孩子啊!
竟是這般狠心!
咚一聲,靈兒便被狠狠摔回了地面。
“哼——”靈兒當即就痛哼了一聲,腔一陣翻滾,接著哇的一聲就噴出了一大口溫熱鮮,灑落一地。
“嘖嘖,”田玥斜睨看向不遠趴倒在地板上連連吐的靈兒,當即就不屑道:“還真是一個凡人啊。”
卻原來,方才田玥那看似隨手的一扔,竟是暗暗用了靈力。
浩然宗那邊一名弟子再忍不住,當即就怒喝出聲:“你這個妖!怎麼生得這般狠毒,不過只是一個毫無靈力的!你這是想要殺了不?!”
“殺了?”田玥掩咯咯一笑,就略帶委屈的看向那名開口的弟子:
“姐姐怎麼能這麼說呢?你看這小娃娃不是好好的嗎?”
“不過就是吐了幾口而已,姐姐若是真不忍心,為何方才不出手救下呢?”
“以姐姐你煉氣十層的修為,想要救下,不過只是揮手之間的事……”
說道這里,田玥眉眼間的笑意更為嫵起來,繼續挑笑道:“還是說……其實姐姐你……本就是故意想借此,來襯托一下姐姐你自己的高尚?”
“你!”那弟子面當即就一紅,也不知是氣急的還是窘迫紅的。
“咯咯咯~所以我就說啊,浩然宗的人……都是一群偽君子呢……”田玥目中閃著詭異之,再開口,竟是直接就挑釁了浩然宗所有的人。
“妖!你找死不!”
“妖,休得胡言!”
瞬間,浩然宗眾人就暴怒起來。
但為首帶隊的夏倉卻依舊笑得溫文爾雅,微微一抬手,暴怒中的眾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。
“偽君子麼?田玥姑娘這話說得可不怎麼切啊……”夏倉笑了笑。
但卻是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后,也不與田玥爭論什麼,就轉眸看向不遠已經從地上爬坐起來的靈兒。
仿若毫不介意田玥怎麼說般。
唯獨只有站在夏倉旁側的白銳逸,將夏倉眸底藏的極深的狠之意收了眼中。
于是心底不屑嗤笑了一聲,但也沒有特意說什麼,同樣將目轉到了那小娃上。
據他們所知,這紅河莊仿市原本存在的散修之流,可全都是被他們這幾大宗門的大能聯手滅口了的。
不論修為高低,皆是沒有一個活口,全都……魂俱滅!
而紅河莊外的那條紅河之上,本就有陣法的存在,凡人本不可能只憑一己之力,就輕易進之力。
在這兩種況下,這里突然出現一個凡人孩,意味著什麼,沒人說,但在場之人卻是全都新知肚明。
此次的事事關重大,他們絕不許,有什麼雜草雜魚跟混進來。
丁寒云晃了晃一雙白玉足,突然眉頭一挑,就揚聲說道:“我說,不會是奇遁門的人帶來的吧?”
此話一出,眾人這才瞬間驚覺,似乎,到現在都還沒看到奇遁門弟子的影。
但還不等眾人心思落下,菩提門那邊的懷善卻是一聲阿彌陀佛,當即就雙手合十道:“據貧僧所知,奇遁門的人似乎還在前來的路上。”
“哦?你確定?”丁寒云撇了撇,有些不以為意。
然而得到的,卻是極為肯定的回答:“貧僧確定。”
“奇遁門的人半途中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,貧僧可是親眼所見,絕無虛言。”
這樣……
一時間,在場的眾人心思瞬間活絡起來。
奇遁門的人若是真在半途耽誤了,對他們來說,無疑是只有好,全無壞的。
“那麼……這個小娃娃……到底是何來歷?”田玥目中閃過一抹晦之,一雙桃花眸微瞇了瞇,又再次看向靈兒。
此話一出,瞬間又將眾人的目聚集在了靈兒小小的軀之上。
此地所有人,可都沒有誰,真是單純的將靈兒當作一個普通來看待。
就算是先前對田玥的做法大為指責的那名浩然弟子,也同樣是如此。
“對了,你們說說,會不會是與先前我們遇到的那倆灰袍人有關?”吳志行腦中記憶一閃,突然就開口說道。
聽到吳志行此言,除了浩然宗之人,其余人皆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。
夏倉瞇了瞇眼,腦中相應的劃過之前過河時不經意間撇到的那兩道灰袍人影。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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