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那一幕幕的記憶從腦中散去,蘇九已經徹底震撼在了原地。
雙目瞳孔收到了極致,更是冰涼到了極致,著的掌心中溢出的冷汗已經匯集水,將袍浸。
鬼眼老祖見狀便沒有再說話,將雙眼閉上,就這麼陷了一種冥想的狀態中去。
他在等蘇九自己緩過來。
那畢竟是顛覆的事,就算是他,在剛知道的時候也是震驚到難以形容,甚至不愿去相信,好長一段時間才得以緩過來。
時間就在蘇九這樣的震撼中快流逝,當日落月升后,又一個黎明到來時,蘇九才抬起自己早已僵的手,往手心看去。
手心中布滿了冷汗,到此時已經變得粘稠了,足以反應出,在這不算長的一天一夜中,蘇九的心底到底經過了怎樣的顛簸起伏。
又是良久的時間過去,蘇九才緩緩將抬起的手放下,略略的深吸了口氣后,抬眸看向依舊在冥想狀態中的鬼眼老祖。
開口就問道:“這些……都是真的?”
的緒似乎已經平靜了下來,但聲音中,依舊還殘余著那種難以掩蓋的音。
“是不是真的……你心底不是早已有答案了嗎?”鬼眼老祖在這一刻緩緩睜眼,一雙渾濁的眼瞳看向蘇九時,像是能直接看到的心世界去,察了的一切想法。
令蘇九當即就了,不過卻是沉默了下來,再不言語。
直至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去,才再次開口問道:“那新的天道……它如此布局,是想要做什麼?”
對于這一個問題,蘇九心底其實已經有了的猜測,甚至覺得所看到的腥未來,就與此有關。
但卻不敢深想,或者說……是不愿深想。
連同不止一次聽到過的“黑暗”,似乎也有一種隨時會破殼而出的覺,像是很快的,困的一切迷霧都會轟然散開來。
然而……卻是退避了,猶豫著,不敢上前將最后那一層幕布斬開。
“做什麼?”鬼眼老祖輕嘆了一聲,他仰頭看了一眼被茂竹葉遮掩住的蒼穹,這才開口道:“它想要重開這一方世界……”
重開?!
蘇九心底猛然一跳,雙眼瞪大時,瞳孔再一次的收到了極致。
“它想要以這這一界所有的生靈為祭,壯大自己,而后毀滅一切,讓一切回歸最混沌的狀態,沉寂下去,待到它準備好時,再重開這一界……”
所以……它是要屠滅這一界所有的生靈?!
所以……那即將降臨來的“黑暗”不是他界的生靈再次襲來,更不是別的,而是他們頭頂的天?!
怪不得……怪不得他們都說,看不到希……
修士修行,一切都是從天地間汲取來的,可以說,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這方天地的,如今天道想要滅亡他們,他們拿什麼來抗爭?!
蘇九面蒼白到了極致,心底再一次的被掀起驚濤駭浪,良久之后所有的一切緒卻是化作了一聲苦笑從的口中傳出,問道:“希……還有希嗎?”
這一次是鬼眼老祖沉默了,他盯著蘇九看了半晌之后,才搖頭道:“我看不到希……”
“但,這并不代表沒有。”
鬼眼老祖的話語很是沙啞,但在這一時刻,卻是帶上了一種莫名的堅毅。
在他的雙目中,此刻更有兩縷紅閃過,使得他一整個人的氣勢突變,在這一刻變得凌厲起來,如同一把塵封已久的寶劍,在這一刻終于開始展鋒芒。
然而蘇九卻是并未被這種氣概所染,問出了最關心的事:“沒有出路嗎?離開這一界的出路。”
聞言,鬼眼老祖看向蘇九的目當即就復雜了幾分,但沒幾息后,他還是緩緩點下了頭,輕聲道:“有的,但那條路太窄,容不下多人……”
“是我宗鬼峰上的那道鬼門嗎?”蘇九繼續追問。
“不是。”鬼眼老祖搖頭,但下一句話卻是補充道:“但也相差不多,那是一條通往幽冥界的路。”
聽聞這一句話后,蘇九再一次的沉默了下來,但沒幾息后,又繼續問道:
“有多人、不,有多勢力知道?”
知道那一條路的存在。
“除了我鬼宗,就只有閆魔宗知道。”鬼眼老祖緩緩開口回道,但卻是很快就搖頭道:
“不過應該藏不了多久,待那些個大派勢力中沉睡的老鬼們蘇醒,他們勢必會預危機甚至定會去推演未來,那時也就會察覺到這里。”
聽到這里,蘇九張了張,想問宗門是如何決定的,但卻是良久過去,也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只因心底,其實是知道答案的。
但鬼眼老祖看了一眼,略作沉默后,就開口直接道出了心中所想之事:“鬼宗的弟子最多只能有十人左右離去,其余的名額,定會拿出來,分給其它勢力的人。”
“但不論如何分,每一個勢力得到的名額都注定不會多,且能被送走的,也都只是年輕的,是比你們這一代,還要年輕的。”
最后這一句話,是在很明確的告訴蘇九,哪怕是鬼宗,也不可能有特列。
最后被送上那條出路的,是種子,是新鮮的,他們不是逃亡,而是……帶著傳承的使命離去。
蘇九再一次的沉默了下來,從未懼怕過死亡,但當知道末日將臨,自己即將死去時,心底卻還是不免的會滋生出一種莫名的懼意。
這,或許就是人之本吧……
蘇九自嘲一笑,但此刻心底更多的,卻是一種憤怒,可卻無泄。
那是一種蒼白的憤怒,很無力。
“那……世墨族呢?他們……大概能有幾個名額?”
這是沉默良久之后,下了心底復雜緒的蘇九,問出的第一句話。
鬼眼老祖了眼皮,似乎早就猜到蘇九會如此問一般,想也不想就開口道:“最多不會過八個。”
最多……不會過八個啊……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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