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個……

蘇九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雙手，那是一個還不及雙手的數啊……

見蘇九如此反應，鬼眼老祖當即就嘆息了一聲，他道：“你也莫要太過傷，修士的命，本來就是懸著的，隨時都有可能會死去……”

蘇九沒有再接話，依舊看著自己的雙手沉默著，不知的心底到底是何想法。

的面除了略顯蒼白之外，本就沒有其余表，很是平靜。

但那種平靜，卻是給人一種抑之，就仿若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。

鬼眼老祖微皺了皺眉頭，正想要開口繼續勸解蘇九時，蘇九卻是再次開口了，輕聲問道：“那麼……剩下來的生靈呢？全部都會……死嗎？”

“如果有希的話……”鬼眼老祖沒有直接回答蘇九這一個問題，而是如此嘆息了一聲。

如果有希的話，就有活下來的可能嗎？

蘇九再一次沉默，最后主的移開了話題，開口問道：“不知老祖，可知‘擺渡人’是何意思？”

此言一出，蘇九明顯覺到鬼眼老祖看向自己的目變了變。

那是一種……憐憫的目……

“看來你已經遇到那些上古斬道者了啊……”鬼眼老祖嘆息出聲，最后卻是搖頭道：“你如今修為還不夠，待化神之后，你自會知曉。”

蘇九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，只是還不等追問出聲，鬼眼老祖突然就愣了愣，他轉眸就看向遠方，像是在與什麼存在傳音對話一般。

幾息之后他轉回目看向蘇九，突然就擺頭道：“罷了罷了，時間永遠不會等人，也沒有人知道明天是不是就是末日，你既想知道，那就聽著吧……”

“‘擺渡人’承至太古時期，一脈單傳，也就是指你們回一脈的人了……”

是因為他們所修的道法嗎？

蘇九心底一，有些張起來。

似乎很快又會有顛覆認知的消息出現。

而事實也的確如此，只因鬼眼老祖繼續道：

“你們所修的黃泉涅槃決是一部關乎回的道法，也可以說，在這部道法中，蘊含有回的真義，當修煉至臻，悟到回本源時，便可掌握回，甚至替代回！”

早知道黃泉涅槃決所修的是回，甚至也有野心去掌握回，更是還想著那條河，是否可以為與黃泉河一樣的存在，但卻從未認為，可以替代回。

回，那是代表了這天地間一切的起源，一切的結束啊！

是最為玄奧，最難捉的大道之一。

鬼眼老祖似乎能到蘇九的震撼，只是面卻沒有多變化，他起眼皮看了一眼蘇九后，就繼續說道：

“你該是知道回代表什麼，它代表了生死，更又與因果有關，但，還有一點，它關乎著過去與未來，還包含著現在。”

關乎著過去與未來，還包含著現在？

蘇九瞳孔微微一，覺得那是時間之道，但轉念細想之后，似乎也的確如此，因此這一次心底倒沒有多震撼。

于是點了點頭后，就繼續聽著鬼眼老祖的話語。

“而所謂擺渡人，其實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，只不過他們渡的，不僅僅是生靈，還有因果回……”

渡因果回？！

蘇九心底再一次震撼，但卻沒有出聲，繼續沉默的聽著鬼眼老祖的解釋：

“‘擺渡人’在太古之時以及上古末期之前，都是很神的存在，但修界的生靈們卻幾乎都知曉他們的存在，并且愿意付出大代價，只為請求擺渡人渡他們一程……”

“有的是為了死去的生靈，想親自送他們最后一程；”

“有的是為了看一看前世，還有的是為了斬斷因果……”

“或者是為了悟回之意，更是還有生靈，是想要回到過去，改變某些事。”

“回到過去？！”到這里，蘇九終于忍不住，當即就震驚出聲，這怎麼可能？！

然鬼眼老祖卻是開口道：“不必如此震驚，過去雖然已經生過了，但它是的的確確存在的，是可以借由時間長河逆流回去的。”

“只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，即便是太古時期那些仙尊一般的人，也難以上時長河。”

然蘇九震驚的卻不是這點，開口就問道：“改變過去，那豈不是逆天行為？不應該是擾秩序的存在嗎？！”

那樣的存在，竟然能夠被天地所允許？！

鬼眼老祖卻是突然笑道：“的確如此，只是你以為那樣逆天行為，能有幾人功？從太古至上古，也不過只有寥寥幾人罷了，還不足一手之數。”

“且真正改變了過去的那幾個大能，你以為他們所改變的是什麼有決定的大事嗎？”

“只是一些影響不了秩序的小事罷了，甚至對未來，本就沒有多影響，且也波及不了多人。”

因為難度極大，且影響甚小，所以才被天道所允許，所以才能夠存在嗎？

蘇九依舊震撼著，但此刻卻是有些明了了。

“這，就是所謂的‘擺渡人’，渡的是億萬生靈，渡的是一切可渡之，渡的是回之河。”

“而你，便是這一世的擺渡人。”

說完這最后一句話時，鬼眼老祖直直的就看向了蘇九，語氣中有一種毫不掩飾的凝重之意，更是還夾帶著一種莫名的憐憫。

讓蘇九心底很是疑，但下一瞬，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，瞳孔一，猛地就震驚出聲：“他們莫不是是想要回到過去，去改變過去？！”

這里所說的“他們”，自然是指老乞丐、禹縣那些上古斬道者。

鬼眼老祖搖了搖頭，不過口中說出來的話，卻是令蘇九更為震驚。

他道：“不是他們，而是我們。”

“我、我們？”

是單指鬼宗？還是……

“我們從萬千年前新的天道出現的那一瞬間，就開始籌劃準備了。”

“而那些上古斬道者，也僅僅是我們中的一部分人罷了……”

“還有一些于沉睡中的古老存在，在靜靜等待著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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