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待著黑暗徹底降臨的那一天到來……”
鬼眼老祖低嘆了一聲,他再一次看向蘇九,張口緩緩說出了最后一句話:“而后逆流而上,回到兩道同時消亡的那一瞬間……”
蘇九雙了,卻是一個字音也沒有出,腦中更有一種嗡嗡的嗡鳴聲盤旋來盤旋去,令的思維在這一刻陷了一種空白的狀態。
但心底的那種震撼之意,卻是更為濃厚了,像是有漫天的雷霆轟隆隆的落下,直擊在心海間,在剎那間就激起了驚濤駭浪。
回到……兩道同時消亡的那一瞬間……然后阻止新天道的誕生嗎……?
蘇九被自己這個想法所震撼到,然而事實也似乎的確如此,老祖他們想要做的,似乎……就是這樣……
可是可能功嗎?
“可能。”似看出了蘇九心底疑,鬼眼老祖當即就點了點頭,主開口給蘇九解釋道:
“在兩道消亡的那一瞬間,天地是混的,一切法則都失去了意義,雖然有大危險存在,但我們要做的,就只是找到它們殘留下來的那兩縷沒有意識的意志,在它們融合之前,將它們毀滅便可。”
鬼眼老祖這一句話的話音中沒有任何緒的波,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。
聽起來也很是簡單,只需要將兩道那兩縷殘留下來的意志毀滅就行。
然而又談何容易?!
他們要如何逆轉時長河?要如何回到過去?!
這一紀元,還有能夠輕易越時長河的大能者存在嗎?
連仙都沒有了,還能有誰做到?
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層出不窮,在蘇九心底各種跳躍閃現。
只是沒幾息時間過去,蘇九猛然一,就這麼直直的僵在了原地。
好半晌時間過去,才僵著抬起頭,看向鬼眼老祖,帶著一種沙啞之音開口問道:“所以最后……是需要我來擺渡……嗎?”
需要這個擺渡人,來渡他們過時長河?
鬼眼老祖沉默著,沒有說話,但那一雙直直看向蘇九的渾濁雙眼中溢出來的憐憫之,卻已經無聲的應答了。
是的,需要來擺渡。
蘇九也沉默了,周圍的空氣在這一瞬間也仿若是被凝固,變得沉悶起來。
不知多久過去,鬼眼老祖突然一嘆,他搖頭開口道:“在最開始的計劃中,是沒有你的存在的……”
沒有的存在?
蘇九愣了一愣,但很快反應過來,回一脈的傳承斷絕了一整個紀元,知曉這一脈傳的生靈并不多,且他們也以為,這一脈徹底消失在了歷史中,再不可能有傳承者出現。
所以在最開始的計劃中,是絕不可能有的存在的。
所以……才會那麼輕易的就坐上了鬼宗的宗之位嗎?
僅僅就只是因為所修煉的功法?
只是念頭剛一及此,鬼眼老祖就搖頭道:“若你沒有足夠的實力,就算是我們幾個老家伙的意思,你也絕不可能坐上宗之位。”
這是在告訴蘇九,宗之位是憑借自己的實力奪得的,他們的意思,在其中所占到了比重其實很小很小。
“莫要否定自己。”
聽到這里,蘇九目微沉了幾分,但也的確是有他們的意思夾雜在其中不是嗎?
只是抿了抿后,并未糾結于此,抬眸就問道:“若最開始的計劃中是沒有我的存在的,老祖你們……要如此回到過去去?”
鬼眼老祖看著蘇九,像是在思考一般,好幾息的時間過去了,他才開口道:“你該知道,上古時期的那些仙人們,并未全部滅亡……”
蘇九點頭,斬道者就是上古時期的仙人,他們為了存活下來,斬去自道行,迫使自己從仙人之境跌落,從而避過法則的抹殺。
見蘇九點頭,鬼眼老祖這才繼續道:“其中就有一位通時間之道的大能者,雖然修為早已跌落至化神境,但在我們這些老家伙的輔助下,想要逆轉時間長流,也并非不可能之事。”
“只是……可能太小太小……所以我們……都看不到希啊……”
說道這里鬼眼老祖再次嘆息出聲,他得目中更是流出了一種濃重的悲傷。
他們生錯了時代,頭頂的天,是無自私的,他們的前路也被斷絕,若不放手一搏,哪里還可能有未來?
若失敗,也就是一死而已,與什麼都不做干等著的結局是一樣的。
既是如此,何不與天道爭上一番奪上一番?他們即將什麼也沒有了不是?
還怕什麼?!
在這一刻,蘇九從鬼眼老祖那干瘦枯老的軀上,到了一種滔天之勢,的連周圍虛空都被扭曲,竟是悄然就出現了碎裂之意。
不過卻是轉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,像是蘇九的錯覺。
蘇九了掌心,現手掌依舊冰冷,冰冷得像是極寒之地一般,深到了骨子里去。
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反應,就這麼僵座在原地,蒼白的面上已經僵到沒有任何一的表。
直至鬼眼老祖再一次的嘆息出聲,的睫才微微了。
“你可害怕?”
怕嗎?
蘇九搖了搖頭,不知道……
只知道如今還未化神,更是連回的道義都未真正及,哪里可能為真正的擺渡人?
或許久遠的未來之后,會有那樣的能力。
但絕不會是現在,也不可能是不久之后。
想要悟回,哪里是那麼容易的事?
而就算有那樣的能力了,會去做那樣的事嗎?
逆時之流,那絕對是危險至極的事。
念頭及此,抬了抬眼,再一次的看向鬼眼老祖,開口就問道:“若日后我真有那樣的能力,必須要在時長河上,為你們擺渡嗎?”
聽到這一句問話,鬼眼老祖沉默了,良久之后他才嘆息出聲:“那是你的選擇,沒有人能強迫你去做……”
“只是那時擺渡人若在的話,我們功的可能,或許會多上那麼幾分……”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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