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句話,鬼眼老祖所說的是“擺渡人”,而非蘇九。
是在告訴蘇九,若那時還未悟回為擺渡人,那麼的存在便也沒了意義,有無,都不會有什麼影響與改變。
話音落下了好一會兒,蘇九才緩緩的點了點頭,表示明白了。
只是還沒幾息過去,鬼眼老祖突然就說道:“無論最后功與否,擺渡人都很有可能是活到最后的人,但……也很有可能,在將眾生靈渡到過去的那一瞬間,就被法則所滅殺。”
所以……是想告訴,擺渡人可能是黑暗降臨時最早死去的一批人,也很有可能這一整個世界的生靈都滅亡了,擺渡人都還可能會活著?
似乎能夠看穿蘇九心底所想一般,鬼眼老祖當即就點了點頭,并又補充了一句:
“若最后沒有被法則所抹殺,擺渡人還很有可能會于此界,只存在時間的回中,天道就算徹底的覆滅了這一整個世界,擺渡人也不會到半點波及。”
就算這一整個世界都被覆滅了,擺渡人也有可能不會到半點波及?!
蘇九瞳孔猛然收,心底再一次震驚了。
“所以孩子啊,就算是為了你自己,也要趕快提升實力啊……”
鬼眼老祖輕嘆出聲,抬手一翻時,手中陡然就出現了一個儲袋,被他直接揮手送到了蘇九面前:
“這里面是一些修煉資源,如今末日將臨,你再呆在宗門也沒有什麼意義了,去凡俗走一趟吧,去那里味紅塵,于紅塵間悟回吧。”
蘇九頓了頓,沉默了幾息后還是抬起雙手將那一個儲袋接到了手中。
明明沒有什麼重量,但此刻,卻像是接過了一座巍峨巨山一般,心底無比沉重。
猶豫了幾番后,張了張口,還是開口問道:“真正的末日……還有多久會到來?”
“兩三百年左右吧,也或許就是明日,總之沒有多時間了……”
鬼眼老祖重重嘆了口氣,擺手就示意蘇九退去,他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。
而蘇九卻是再次僵在了原地,兩三百年左右?
竟是只有短短兩三百年的時間了?!甚至還有可能更短?
蘇九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,最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片黑竹林的。
當回過神來時,天已黑,而正站在一座孤山之頂。
這里,已經不是鬼宗了。
走出了鬼宗。
當孤月從云層中出面孔來時,蘇九盤坐了下來,才一閉上眼,腦中所回想起的就是鬼眼老祖最后傳音于的話。
小心天行宮的人,他們是叛修,叛別了黎瀾天,歸順于如今的新天道,他們知道這一界覆滅之后他們也必然會死亡。
但他們卻是認為這一界重開之后,新天道會為他們重塑軀,讓他們復活,所以不懼死亡。
只不顧一切的想要滅亡這一界,想要屠盡這一界所有生靈,以這一界所有生靈的為祭,來讓新天道壯大。
他們……已經開始行了。
黑暗……已經開始降臨了,不久之后,在世界各,將會有的恐怖接連出現。
蘇九就這麼盤坐在孤山之巔,仰頭直愣愣的看著那一殘缺的銀月。
直至它又被云層遮蓋,逐漸消失不見,蘇九才緩緩收回目。
而后起,踏著清晨的水往牛絮州的方向走去。
每走出一步,周圍的虛空都會波一瞬,而后整個人的影直接就出現在了百丈之外。
是地寸。
沒有刻意加快度,就這麼如同漫步一般走在山野之間,越過一座又一座的修士城池。
只是即便如此,才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,就已經踏了牛絮州的境。
而后加快度,以最極致的度往蘇家所在的位置奔去。
以如今的境界,蘇家已經不可能有人察覺的到來。
悉的宅院,但大部分的人,除了依舊有所悉的脈氣息以外,都是陌生的面孔。
這些,都是蘇家新生的脈。
蘇九藏氣息,卻沒有藏形,直接就踏了蘇家的演武場。
一群十二三歲的男正齊齊揮劍,練習著修界最普通的十二劍式,汗水在下閃爍著晶瑩微。
這是一個早已遠離蘇九的年紀。
一旁佇立了一會兒,正準備離去時,眼角的余卻瞥見了遠角落中一個消瘦的影。
是一個面略顯蒼白的小年,看向這里的雙目中正閃著一種憧憬神。
蘇九甚至連靈氣都未用,只掃了一眼過去,就看出了他的頑疾。
是上佳的資質,但心脈卻是生來帶毒,一旦有靈氣流過,必會痛不生,本就難以修煉。
是一種難解之毒,非元嬰之上不能解。
不說蘇家沒有天人存在,就算有,也難以肯定他會為了這樣一個子弟耗費一個甲子的修為。
而他的脈氣息,給蘇九一種很悉的覺。
像是……蘇瑾。
是蘇瑾的脈?
蘇九眉頭微皺了皺,但也很快釋然,蘇瑾從小就與一個大族的天驕訂下了親,更是定下了的婚期。
若誕下脈的話,算算時間,也該是這麼大了。
只是這個外姓孩子竟是會出現在蘇家,且似乎對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很是悉,像是常住在此一般。
是因為質的原因不被主家所接納?
蘇九心底當即就有了猜測,只是準備離去時,有幾個年人卻是從演武場里走了出去,開口就是對著那瘦弱年一番冷嘲熱諷。
說他不過是仗著他母親在蘇家的地位,才能得到一個爺名頭,他本其實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廢,是一個被父親家族嫌棄了的棄子,哪里有什麼資格與他們同住一堂?
竟是還有臉來他們蘇家,當他們蘇家是什麼地方?是凡俗的收容所嗎?
還來演武場,是想死找不到地方不是?
一聲聲尖銳的諷笑如同細針一般,令蘇九耳微微刺痛。
一些被塵封已久的記憶,再一次的浮現在心底。
不同的人,但卻是相差不多的經歷啊……
…………
ps:求收藏~求推薦~求月票~求打賞~
9215773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