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雪空有點無奈地看著他，很小的時候就不吃這種東西了，而且現在戴著面紗，怎麼吃？但還是接了過來，就著街上的燈舉高了點：“很漂亮，糖是晶瑩的。”

韓漸離低頭悶笑，然后左右看了看，也找到了那賣冰糖葫蘆的，就笑著向他奔去，片刻，也拿了一串回來，走上去前，遞給了花兮夜。

花兮夜抬起頭來，一臉的意外和驚喜，立即接過冰糖葫蘆咬了一口，笑了開來。“夫君，好甜！”

然后韓漸離就轉過頭來對靳嘯寒挑眉。

饒雪空頓時一頭黑線。

喂，你們兩個大男人，不要會比這個吧？要像花兮夜一樣咬一口說夫君好甜？

“韓漸離！”饒雪空低語氣，瞪著韓漸離。

韓漸離就聳了聳肩。

靳嘯寒轉向饒雪空。

好吧，男人有時候真的很無聊，這都要比？

饒雪空咬咬下，比麻啊，誰怕誰。摘掉面紗，將冰糖葫蘆遞到靳嘯寒邊：“親的，嘗一口。”

燈下，的容華如最好的年華，黑亮的眸暖暖的看著他，靳嘯寒早忘了他是要與韓漸離賭什麼氣，只是不由自主地聽從的話，輕咬了一口，就見輕輕笑了開來，問他：“親的，好吃嗎？”

“好。”靳嘯寒眼里只有，里的甜一直漫延到了心里。

然后就見饒雪空就著他咬的那一，也輕輕咬了一口下去，能聽到脆脆的糖在齒間細微的碎響。

韓漸離搖頭。舉手道：“好了好了，你們別再酸了。”

他認輸還不行嗎？親的，這是什麼稱呼？

軒轅正沒有住在皇宮里，而是住在花元晉宮外的一別院。花兮夜知道他們都是好友。很是識趣地陪著韓父韓母繼續去行街，而沒有跟他們一起進去。原本敢于為狂追的，親之后就像端莊了很多。

而當初對于韓漸離的那個娶妻就如何如何不祥的說法，饒雪空原本就一直不信，所以也沒有問過這事。但現在看，就算件事是真的。現在看他們親后花兮夜與家所有人都相融洽，家里人也沒出什麼事，也可以說明，花兮夜就是適合他的那個子。

和靳嘯寒更沒有開口問韓漸離，為什麼不給他們遞消息，為什麼不等等，他們可以一起來參加他的婚禮，喝一杯喜酒。

有些事，不需要問得太清楚。

來開門是竟然是閔宇。

見到他們，閔宇倒是對饒雪空行了一禮：“夫人。”

“閔宇。你怎麼也來了？”

“皇上原本讓我到戰場上當當軍醫，但是過來之后才接到清王中毒的消息，便先過來替他解毒。本想著待清王無事再趕到戰場去，沒想到兩位將軍的速度實在太快了，這般便結束了戰爭。”

幾人進了屋，就見軒轅正正坐在院中閑適地吃著花生米。見了他們。笑笑道：“來了？”

軒轅正好像已經把心都沉甸了下來，回復到以前饒雪空剛剛認識他的樣子，淡然而自信。

幾人坐下，閔宇找來酒杯，打開了韓漸離帶來的酒。

“剛釀好的。”韓漸離道。

軒轅正聞了聞，“不是醉月？”

“唔，以后不釀醉月了。”

他們都有些錯愕，一種好酒，說不釀就不釀了？但是韓漸離本就沒想解釋，也許說。他也不必解釋。饒雪空道：“那現在這種酒什麼名字？”

韓漸離端起一杯酒，輕輕搖晃著酒杯，清冽的酒香在兩個呼吸之后才漫了開來，他看著杯里的，道：“這種酒。名喚碧玉夜。”

“碧玉？”軒轅正和靳嘯寒都理解錯了那個夜，但是饒雪空卻好像福至心靈一樣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
看向韓漸離，正上韓漸離的目，他的目那樣溫暖，饒雪空心底低低地一聲嘆息。

韓漸離就笑了，將酒一飲而盡，對靳嘯寒和軒轅正道：“試試。”

這一試，就試到了深宵。

三個男人越喝越起勁，后來酒喝完了，正巧花兮夜親自送了酒過來，他們繼續喝，花兮夜請饒雪空陪著到園子里走走。

夜很靜，只有那三個喝得有些高的男人的高聲詩的聲音遠遠傳來。

花元晉的這個別院也不小，可能是被揚王府啟發了，也種了滿園的梅花。月正好，清輝淡灑，在饒雪空的眼中，這時的花兮夜極，比以前更。

“堂姐。”花兮夜突然開口，把弄得一怔。

見意外，花兮夜就笑了：“你是我堂姐，總不至于這事都忘了吧？我有句話想問問你。”

“問吧。”

“你覺得，夫君現在開心？”花兮夜轉開目，手拈了一朵白梅，低頭看著手心中的白梅，聲音輕淡。

的夫君，自然是韓漸離。

饒雪空雖然有心理準備要問的定是與韓漸離有關，但也沒有想到問的是這麼一句話。“韓漸離開心與否，以后都是由你這位妻子去關心，我們只是朋友。”

“只是朋友麼？”

“對，只是朋友。”

花兮夜笑了笑，把本來要說的話又藏回了心里。不想再說了，說那天通過若瀾公主，也即是的皇嫂，出了花朝的后宮的那種藥，又借了韓可親的手親自給哥下了藥后，當鉆進他的房里，了衫，站在他面前時，目已經迷漓的韓漸離無奈地、憐惜地、又有點苦的看著時，說了一句什麼話。

中了那種藥，意識都是不太清醒的，相信若不是因為這樣，韓漸離定不會說那句話，可就是因為意識不清醒，所以他說了。

他說。

傻瓜，我知道你不是，但是此時此刻，在我眼里，你卻是的模樣，這對你不公平。

公平不公平，不在乎。在倒追他的時候，就知道他心里有人。甚至知道，如果不是在他眼里，幻化出的是他心中那個人的模樣，他會寧愿傷了自己也不會順從那藥，與做那回事。

或許，他也是借著這一次，放縱他自己，把當。

可是他們之間沒有可能。

而有。

這就夠了。

他們還有很長的日子可以一起度過，這就夠了。

那天他在清醒之后，憐惜地，清晰的把當花兮夜本人，再溫地了一回，這就夠了。

一陣風吹起。

花兮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，待饒雪空從滿天飛舞的落花中回過神來，一雙手臂攬住了，抱著飛而上，很快就在院墻上、在瓦片上輕掠而過，棟棟民宅在腳下被越過，饒雪空將臉在他的膛中，沒有去關心他要帶去哪里。

沒多久，他們落下，站直了子，著這陌生的院子，見亭臺樓榭，花樹掩映，也沒有人沒有燈火，奇怪地抬頭問道：“你擅闖民居啊？”

靳嘯寒滿的酒氣，但那酒很是特別，這滿的酒氣并不難聞，而是很清淡，聞著聞著幾乎想要醉了。他的眼神異常明亮，將又拉進懷里，雙手托著的往上一舉，就將抱了起來。

這個姿勢，饒雪空不得不雙環他的腰，然后就到了他的昂揚。

饒雪空哭笑不得：“將軍大人，你該不會是喝著喝著起了興致，把我帶到別人家里想行不軌之事吧？”以為這是別人家，還刻意地低了聲音。

靳嘯寒輕松地抱著往一間廂房走去，一路上，他的那與磨蹭，惹得也有些呼吸急促起來。

“雪空，這麼久以來我們邊總是有人，那麼多的人，這次，我們只清清靜靜的，兩個人呆半宿，可好？”

“過二人世界？”饒雪空忍不住笑。“那你也不能跑到別人家里來過二人世界啊。”

但是走這一段路，并沒有察覺到有其他人的存在。這里，是真正清靜，估計尖起來都沒有人聽到。

靳嘯寒低笑道：“你忘了，花朝皇帝賜了你一座將軍府？”

“就是這里？”

靳嘯寒點了點頭。

饒雪空忍不住斜了他一眼：“好啊，敢你早就打聽好了，踩點好了，等著逮我過來做壞事呢。”

“什麼壞事？”靳嘯寒抱著到了廂房門口，卻不開門進去，而是往右走了幾步，將抵在門外走廊的欄桿上，將饒雪空放下，拉著轉過，背對著他。“這明明就是快樂之事。”

饒雪空抬頭，就到了滿院的花樹和滿天的月星。

這可是在院中，不是在房里。“嘯寒！”想制止他，被他從背后輕下來，他的一只手已經繞到前，的滿，的制止便變了輕哼出聲。在戰場上，他們很久沒有。

靳嘯寒的聲音輕輕的低低的，帶著：“你的將軍府很大，這里正是中心，就算出了將軍府，還有很寬的街道，你出來也沒有人聽得見。”邊說著，他另一手已經一邊解著兩人的腰帶。

饒雪空的確是被他了，稍不注意，下面就被他褪空。靳嘯寒拉起的擺，畢竟是冬天，他們雖然格強健，也不能將的衫全部除了。

也許是借著酒氣，這一回他進來得極兇狠，讓饒雪空忍不住尖出聲：“嘯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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