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見一個人「蕭奕墨的目標是我,而雲的目標卻是你。他倆不知何時達協議,在私下合作,可卻產生了二心。雲預知焰火落下,先將我調走,而蕭奕墨見目標消失,卻不想傷你,所以猶豫間喚你一聲,是在考慮要不要提醒你。沒想到你的應變出乎他預料的快,炸便被化解了。」
「他倆居然私下勾結,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?」顧清離想了想,恍然明白,「滿京城散佈的謠言,說離月出青樓,便是雲讓蕭奕墨做的!否則他與離月無怨無仇,何必去做這等無謂的事?隻有雲才如此恨我,不想讓我嫁王府。可惜千算萬算,並沒有算到我的真實份。」
「從那時起,他們就有了利益互通。可是蕭奕墨絕不會無緣無故為人驅使,雲又答應了他什麼條件?」
「不管是什麼條件,有一件事可以肯定,蕭奕墨安排這場焰火是為對付你,隻有他纔有能力調換酒觴,而雲則對他奉違,關鍵時刻救了你。此刻他對雲的事不足敗事有餘,必然充滿憤恨。」
「你想借蕭奕墨之手剷除雲?」蕭奕修輕搖頭,「未必可行,你不清楚他們之間的利益關係,雲也不是傻瓜,若得罪不起他,又怎會隨意妄為?倒是蕭奕墨……雲一定認為他不在意你的生死,可關鍵時刻他卻提醒了你。」
「這個我也想不通。」兩人走到了畫舫邊,看見蕭奕墨的畫舫船頭隻剩下顧清若獨坐在那裡品茗,顯得十分孤清。
「莫非……他麵對你又念起了舊?」
顧清離惱地捶了他一下:「誰和那個賤男有舊?」
蕭奕修輕笑,眼中有調笑之意:「不知是誰新婚之夜將自己送到他府上……」
顧清離雙頰如暈,狠狠瞪他:「這件事你就念念不忘了?是不是到八十歲還提?小心眼!」
蕭奕修環臂摟了的纖腰,附耳低語:「我吃醋不行嗎?」
抿,卻終是忍不住,角如菱角般彎彎上揚,笑意溢位來。
上了畫舫,幾名傷的婢侍衛還在呼痛,隻有柳言玉不聲不響地坐在船頭,似乎在安靜地出神。他的傷口自然也理過了,是傷得最輕的。
「柳公子,怎樣了?」
柳言玉一驚回神,見顧清離相詢,淡雅一笑:「沒事,我閃得快,隻是近距離被灼了一下,沒有皮破損,錦姝他們要傷得重一些。我讓雲幫他們用清水沖洗後上了些葯,理了一下。」
蕭奕修嗯了一聲,看一下柳言玉暴的傷口,除了紅腫外確實沒有破皮,應當沒大問題。於是隨意自然地問:「雲兒沒傷到吧?」
「沒有,當時不是在艙中,還喚了王爺進艙麼?」柳言玉的神略顯不自然,俊眉斂了一下,並不正視他。
蕭奕修靜默地看著他。
柳言玉顯然也察覺到四隻眼同時凝眸看自己,輕咳了一聲道:「我去艙看看錦姝如何,臂上灼傷破了大片……」
「言玉,你其實已經在懷疑雲兒了,是不是?」
柳言玉向來溫雅恬淡的目有一倉惶,閃了閃避開蕭奕修的直視。他不是擅長狡言掩飾的人,被問得答不上話來。
「甲板上所有人都傷了,王妃雖然手利落,逃避及時,也是很狼狽地撞破窗才進了艙。連你和侍衛們的手都沒躲過,顯然這場焰火來得突然又意外,尋常的焰火即使落在上,也不會傷到你們。可是焰火落下之前雲兒已進了艙,真巧。」
柳言玉強笑一下:「說到艙找王爺……」
「呼喚本王的時候,語氣焦急,彷彿有什麼急事需要理,可拉了本王進來後,所謂的急事也沒有了。」
「王爺進艙後意外便發生了,那時候一片混,雲兒的事並不太重要,便擱下了……」
「言玉,你非要繼續替開嗎?」
柳言玉無言地輕嘆一聲。他就知道,陌王何等睿智深沉,一雙眼能看那麼多政敵戰將的機詭謀略,雲這個小丫頭想在他麵前耍心眼……唉!
「你是從何時發現有不妥的?」
柳言玉輕搖下頭:「我原本沒有察覺,是上畫舫前,我們遇上了暮王爺,他遙遙看著雲兒微笑,雲兒卻一臉慌張匆匆上了畫舫,彷彿在躲避他什麼。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,每個人都在忙於理傷口,我讓雲兒去下層拿葯,然而去了船尾……」
他指了指船尾被顧清離踢破的窗戶,微微苦笑:「隻有我留心到站在外麵,似乎朝對麵畫舫比劃著手勢……」
清淩河花會發生了炸這等事,禮部難免又要牽連,但好在並無重要人傷,陸淩暉將事低調化置了,花會依然進行,甚至再往下遊的完全不清楚上麵發生了什麼事。
柳言玉略顯憂心地問過蕭奕修會怎樣置雲,他卻隻輕拍了下柳言玉的肩,神清淡,不置可否。
顧清離見柳言玉眼有憂,想了想寬他道:「王爺對不會那麼絕的,隻是這事,我們不能再與從前一樣視若無睹了。雲……已經令人忍無可忍。」
回到王府,顧清離換上緋紅紗,解散雲鬢,將三千青綰一束,赫然又是離月的模樣。
蕭奕修上下打量:「你就這樣去見雲?別忘了,對離月的恨意從未消除。」
「不,在見雲之前,我會先去見另一個人。」
蕭奕修漸漸斂起眉來,眼眸轉深:「你獨自去見他?」
「不然呢?你也可以讓影衛跟蹤我,別讓他察覺便行。」嫣然一笑,看出他眼中濃濃的醋意來,「別這麼小氣,你當初給顧清瀟畫落梅妝的時候,我都沒這麼生氣。」
蕭奕修想起了額上的蚊子包來,忍不住泛起一微笑:「還好意思說沒生氣?那天見到我還損過一句。不過那真不是我畫的,是自己畫的,刻意造誤會,想要氣你。」
顧清離愕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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