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端坐在寶座上,銳利的眼神掃過下方那幾位站出隊列的史臺員。看著這些人一不彷彿一隻又一隻頭烏的樣子,他就忍不住有點想冷笑。
他很容易就可以猜到這些人心裡在想什麼——不外乎就是這篇文章不可能是李信寫的,而是找人代筆之類的吧。好吧,他承認,如果不是親眼看著李信這個臭小子在他麵前寫就這篇文章,他多半也要懷疑這等錦繡文章到底是不是李信能寫得出來的了。
李信在進宮向李世民請安之前,本就不可能知道朝堂上有人以許敬臣拜他為師為藉口,並大做文章,所以自然也就不可能預先自己寫好文章或者請彆人代筆。李世民完全有理由相信,這篇《師說》真的是李信即興之作。
看著下方這些被文章折服的員,李世民忍不住想起那天李信在他旁寫下《師說》時的場景。
尋常人寫文章,哪怕不打草稿,多半也要閉目打一打腹稿,但李信卻不。他手接過紙筆,冇有片刻耽擱,就在紙上留下了“師說”二字,彷彿他心中早就有一篇文章在等著從他的筆下流淌出來——當然,李世民永遠也不會知道,這特麼竟然是真的!
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李信寫字是真的難看,各種意義上的難看,最多也就是剛學的蒙水平,李世民當時看得是渾難。所以,李信剛一停筆,他就立即又拿起另一張紙,親手又謄抄了一遍李信的文章。
李信在旁邊看得是目瞪口呆——千古一帝李世民竟然在親自謄抄自己的文章,哦不,韓愈的文章..........算了,寫都寫了,就是自己的文章!怎麼滴吧,韓愈不服就讓他親自過來跟我談!
反正他很快就冇有繼續糾結這篇《師說》的版權問題了。因為他的注意力被李世民吸引了——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李世民寫字這麼好看!一手行楷雖然達不到王羲之那種“翩若驚鴻,矯若遊龍”的地步,至也是行雲流水,態婀娜,若是放到後世,至也是個省級書法家的水準!
更何況,李世民還是個皇帝。世上向來隻有彆人謄抄皇帝文章的份,哪有皇帝幫彆人謄抄文章的?李信這大概算得上是當世第一人了。
李世民之所以會不顧份地做出這樣的舉,其實也是心太過於激所導致的。
他和李玄道的極其深厚,旁人本理解不了。是以他從小就把李信當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。所以,當李信後來變全長安聞名的紈絝時,李世民雖然上不說,心裡卻是實打實地到失而愧疚的。
他覺得是自己冇有把李信教好,是自己過於溺李信,才使得李信變了那副樣子。但他也冇辦法。說實在話,曆史上的李世民本來就不擅長教育,不然也不至於把李承乾和李泰教育那副樣子了。
總而言之,當李世民看到李信自從訂婚之後,竟然逐漸變得和以前不一樣,甚至還能寫得一手好文章時,他心的痛快是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。更何況,作為一個出的政治家,他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這篇文章能在這次風波中起到什麼樣的作用——很明顯,是一錘定音、力挽狂瀾的作用。
朝堂之上的事,李世民知道李信不喜歡,所以也就冇有跟他多講,最後便草草地讓他先回府了。至於今天朝堂之上的風波,他也早就預料到了。他本來準備了一些彆的手段來理,但有了李信寫的這篇文章以後,他改變了主意。
這幫彆有用心的史再怎麼找理由,也無非就是“楚王不學無,正常況下絕對冇有人會拜他為師,所以說許敬臣拜楚王為師一定不正常,一定彆有”之類的邏輯而已。
在這樣的前提下,如果李世民反手掏出這一篇《師說》,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這幫史的臉打爛,他們會是什麼反應?
李世民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,好讓自己能更加舒服地欣賞下方這些史們如喪考妣的表。他知道,自己已經贏了。
李信這篇足以流傳千古的文章直接碎了史們所有的進攻意圖——冇有人再能理直氣壯地說什麼“李信冇有資格當許敬臣的老師”這種話,也就是說,大家都默認了許敬臣拜李信為師是一件很合理很正常的事,那這還玩個屁?誰能用一件合理得不能再合理的事向皇帝發難?不想活也冇必要這麼直接啊。
這幫史們可不就得閉立正,躺平任嘲嗎?
李世民微笑著問道:“怎麼樣?楚王對自己收許敬臣一事的辯白,諸位卿聽過之後有何想?朕倒是覺得他有些過了,小小年紀就大談什麼師道尊嚴之類的,在諸位卿麵前,未免有些班門弄斧的嫌疑。卿們覺得呢?”
階之下,死一般的沉寂。誰敢接這話?參與到這次發難之中的這些員現在嚇得都快尿子了,誰有心思耍皮子?其他站在岸邊看戲的老狐貍們更是裝傻充愣,樂得看好戲還來不及,誰會站出來接話?
最後還是崔永全自己豁出老臉,上前道:“楚王這篇文章足以流傳千古,小人亦是自愧弗如。是微臣小看楚王了,日後必定親自登門向楚王道歉。”
“哼。”李世民冷哼了一聲,道,“也彆日後了,就今天吧。今天下了朝之後,你們這幾個人,有一個算一個,都親自去向楚王道歉。”
媽的,這幫傢夥剛纔咄咄人的時候不是很猖狂嗎?現在先拖一拖,混過這一陣去?不好意思,哪兒有這種好事?當場就要把你的臉打爛!什麼日後不日後,彆給我日後,就今天!
崔永全一行人哪裡有資格討價還價,隻得老老實實地答應下來。
李世民擺了擺手,道:“那這件事就這樣吧。既然你們的事說完了,那朕也有些事想說。”
陳尹毫不意外地向李世民看去。很顯然,李世民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並冇有瞞著他,而是跟他商量過的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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