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前位置: 半夏小說 甜文 棄妃不承歡:腹黑國師別亂撩 第198章 白雪番外:猶是春閨夢裡人

《棄妃不承歡:腹黑國師別亂撩》第198章 白雪番外:猶是春閨夢裡人

早春三月,安府。

桃花開了滿園,尚還未及笄的安府小姐安似雪,指揮著丫鬟在園搭了個鞦韆架。

每日裡,跟著夫子學完詩詞歌賦,便拿了喜歡的雜書,坐在鞦韆看。

知書識禮,從小被教導在家從父,出嫁從夫。

而關於將來,知道爹爹早已為規劃好,沒什麼可心的。

更沒什麼,可憧憬的。

於是十四歲的年華裡,彷彿讀書,便是一生的樂趣所在了。

的指尖翻過書頁,尚還未看到下一行,便有一聲“哎呀”響起。

抬頭看去,不遠,冬蘭絆了正撲蝴蝶的冬梅一腳,冬梅往前栽倒,卻不小心將站在前麵的侍也撲倒在地。

便不住輕笑出聲,鞦韆輕晃,鵝黃的在春風飛揚。

然而剛笑了幾聲,突然有略嫌輕佻的含笑聲音自墻外響起:

“墻裡鞦韆墻外道。墻外行人,墻裡佳人笑。笑漸不聞聲漸悄。多卻被無惱。”

幾個丫鬟嚇了一跳,冬蘭連忙高聲詢問,“誰在外頭?可知這是安尚書府?!”

安似雪挑眉,向那高高的圍墻,外麵也不知是誰,將這半首詞誦的婉轉悠揚,配合著的笑聲,明明是輕佻,卻偏又應景得很。

“在下姓白,名清覺。打墻外走過,聽見你家小姐笑聲清脆悅耳,一時有而發,了這半闕詞。若有失禮之,還見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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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聲音頗為溫厚,並無半分戲弄之意。

冬蘭還要嗬斥,安似雪抬手,示意噤聲,自己著嗓子說道:“你怎知,剛剛笑的人,便是我家小姐?”

那人答道:“笑得那般矜持,自是深閨裡,被種種規矩束縛的姑娘。另外,小姐實在不必著嗓子,同在下說話。”

他的尾音微微揚,帶了一戲弄。

安似雪頗有些惱,抿了瓣,不肯再搭理他。

那人等了會兒,不見說話,便笑道:“春正好,可惜小姐被困在這深閨之,看不到更好的春,如繁華的十裡長街,如遍野的青山綠水。當真可惜!”

說罷,便大笑離去。

安似雪抓著鞦韆架,蝴蝶翩躚過枝頭,抬頭去看,花團錦簇裡,那些蝴蝶,麗,而自由。

第二次同他說話,是下雨天。

暮春的濛濛細雨,獨自撐一把素白紙傘,靠在墻角,哭得傷心。

明年便該及笄,不小心聽到爹爹和娘親的談話,說是再給的親事緩一緩,等到新帝即位,將送進宮。

安家若想更進一步,總該出一位娘孃的。

以一個兒,換取家族的強大,多劃算。

出手,接住幾滴冰涼的雨,卻不知自己哭什麼。

早註定了的命運,有什麼好哭的呢?

向滿地零落的桃花瓣,它們跌進泥裡,滿都染了臟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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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睫低垂,心底的冰涼,更甚這雨水。

那個人溫厚的聲音,在這時忽然響起:“你哭什麼?”

嚇了一跳,轉去看,可目所及卻隻是高大的圍墻。

了把眼淚,聲音著倔強:“與你何乾?”

那人的聲音染幾分笑,“若有什麼不開心的事,不妨說出來給我聽。”

握著木紋傘柄,猶豫良久,輕聲道:“我爹爹要把我嫁給我不認識的人,我有些難過。萬一,他待我不好,怎麼辦?”

他聞言,笑得愈發和,語氣滿是溫與包容:“那不如,你嫁我好了,我總會對你好的。”

他說的那般自然,彷彿他們識已久,彷彿他一直都在這裡。

兩人便是這樣結識的,在不曾見過麵的時候,他早已心悅於亦是徹底墮,他編織的溫裡。

再後來,第一次做出違逆夫子和爹孃教導的事。

悄悄命丫鬟搬了梯子來,拎著擺登梯子,頭一次看見,這個總是笑容溫厚的男人。

明明是第一次見麵,卻彷彿相識已久。

他說,“好久不見。”

鼻子發酸,有些想哭。

再後來,十六歲那年,紫山下篝火夜宴,被父親獻給年輕而霸道的君王。

求父親和他,可父親卻對跪下,聲淚俱下地說,安家的榮耀,全都指著

默然地換舞,並未告訴爹爹,背負不起這樣沉重的包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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圓臺的那一支梳妝舞,於而言,每一步,都如同跳在刀尖。

疼得鉆心。

因為知道,他也在篝火邊看。

他看著進了皇帝的營帳,看著進宮為妃,看著小心翼翼侍奉楚雲間。

他什麼都沒說,由始至終,笑得溫厚。

由始至終,對,千依百順。

而後宮的爾虞我詐,是能將人瘋的。

那晚繡著桃花,請他來幫忙給妙言傳話,之後卻又強走他,倔強地要同他劃清界限。

那一晚,很久才睡著,夢,彷彿又回到那一年春天,暮雨,他說,那不如,你嫁我好了,我總會對你好的。

睜開眼,聽見窗外落了細雨。

青燈照壁,冷雨敲窗,擁著冰冷的被衾,忽然無想念那個春天,忽然無想念他。

用盡一生的勇氣,擅自做了假懷孕的決定,以便借著這個理由,獲得出宮的機會。

隻要到了宮外,好手腳了。

著他製出假死藥,毫不猶豫地吞吃之後,便開始實行那個不可告人的計劃。

知這計策的後果。

若事敗,不止自己,整個安家都會被牽連進去。

若事同他長相廝守,永遠都能做那隻自由麗的蝴蝶。

幸運的是,功了。

之後的漫長歲月裡,偶爾也會想,到底是功了,還是楚雲間有意放過

——你們都是這樣,沒有誰,真心想要留在朕的邊。

——何必用這種極端的法子離開,弄得朕好像不解風似的。

——白清覺,也好。至,朕好。

那些言語,像是發生在夢,又像是真實存在過。

站在窗前,搖了搖頭,將這些紛擾的思緒都從腦趕走。

白清覺從背後抱住,寬大的臂彎,讓人無安心。

低頭,著他的手指,眼閃過回憶。

那晚,被他從泥土挖出來,對他的視線,他笑容溫厚:“好久不見。”

暮春的雨淅淅瀝瀝,素白的紙傘遮過的頭頂,鼻尖一酸,兩行清淚潸然而下。

將手放到他溫厚的掌心,語帶哽咽:“好久不見。”

春閨漫漫,此夢安好。

白清覺,願我們一生安好。

棄妃不承歡:腹黑國師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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