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妙言回過神，收回視線，不願意多做解釋，便隻搖了搖頭。

楚隨玉眉眼含笑，聲如碎玉，格外溫和聽：“眼見著午了，相遇也是緣分，不如本王請你吃東西？”

沈妙言低著頭，抓著糖葫蘆，不說話。

楚隨玉將沈妙言帶到臨街的一座酒樓裡，很有耐心地同說話，終於是瞭解了大概。

“原來是東西，捱打了……這可怪不了國師，回去認個錯，國師也不是小量的人。”

他像是聽一個笑話般，眉梢眼角都是溫潤的善意笑容，看著沈妙言的目，猶如看著不懂事的小孩子，滿是包容。

“誰要回去認錯了！我死也不會認錯！”沈妙言不高興。

“好好好，那不認錯，快吃點心吧！”楚隨玉笑著，完全是哄小孩的口吻，隨即又吩咐後的小廝，“你去倚梅館，告訴白太醫，今兒午，沈姑娘跟本王一道用膳。”

小廝前腳走出去，一名打扮艷的姑娘後腳進來了。

穿著桃/花/襦，雪白的/出一半，雲鬢高聳，笑著倚到楚隨玉邊，“王爺，您可好久沒來看人家了……”

發嗲的語氣。

“兒可是想本王了？既是如此，本王自罰一杯酒，可好？”

楚隨玉將抱在懷，笑著將杯酒水一飲而盡。

沈妙言有些汗，不敢打量這二人，很不自在地將目轉向窗外街頭。

楚隨玉咳嗽了聲，介紹道：“這位是這間酒樓的老闆娘，妙言你稱呼李姐姐好。”

沈妙言微微頷首，聲音細如蚊蚋：“李姐姐。”

那子便咯咯笑起來，隨手拍了下楚隨玉的膛：“王爺，這個小妹妹，莫非是王爺的新歡？還這樣小，王爺您也太多了些！兒吃醋了！”

楚隨玉握住的小手，哄道：“哪裡，本王現在最的，還是兒。”

這兩人眉目傳，沈妙言幾乎快要坐不住了。

市井傳言，晉寧王多好，今日一見，果然名不虛傳，這隨便進個酒樓吃飯，人家老闆娘都是他的歡好……

正尷尬時，又一聲呼響起：“王爺，您最兒姐姐，那妾又算什麼？！”

沈妙言偏頭去看，一位著羅紗的妙齡挑了布簾走進來，俏的臉掛著不滿：“我在對麵賣胭脂呢，瞧見兒姐姐與王爺眉來眼去，哼，王爺疼兒姐姐，卻冷落了人家！”

楚隨玉笑起來，朝出手，那撅著，十分矜持地將自己的小手過去，楚隨玉便將也拉到懷，湊過去親了一口紅潤潤的：“香兒的胭脂，真是好吃。可是又研製出了新款的口脂？”

說著，朝沈妙言笑道：“這位是對麵胭脂鋪的老闆娘，姓桂，名香兒。你稱呼桂姐姐好。”

“桂……桂姐姐……”

沈妙言尷尬地了臉，晉寧王，到都是他的紅知己啊！

氣氛正詭異時，布簾被揭開，穿著紅羅長袍的妖艷男人進來，手持一把摺扇，後跟了四五位貌姑娘，正是花容戰。

“我在隔壁雅間，似是聽到王爺的聲音，過來一瞧，果然是！”他笑著，自來地坐下。

一時間，雅間裡滿是鶯鶯燕燕，脂香氣縈繞在鼻尖，這些子各自拈酸吃醋，也有拚才的，氣氛倒是熱鬧起來。

花容戰注意到沈妙言，不由挑眉：“王爺，這小丫頭，你可不能。”

“放心，我還沒到，對這樣小的姑娘下手。”楚隨玉微笑著，“說起來，你那金玉滿香樓，為何不放置些人？每次去那裡用膳，總覺了些趣味兒。”

“真正的人，哪是那麼容易搜羅到的。”

花容戰搖著摺扇，一旁有，朱含了顆櫻桃湊到他邊，他微笑著歪過頭，吃了那顆櫻桃，眉梢眼角都是風流。

“這人，也當分為下三品。”楚隨玉攬著兩個姑娘，含脈脈的雙眼滿是對子的憐惜，“下品，便是空有貌，卻無才與出。品，則是貌與才俱佳，可惜沒個好出。而品，便是貌、才、出俱佳者。”

花容戰十分贊同地點頭，搖著“我本風流”的摺扇，補充道，“子的格也是十分重要的。說起來，若是那格太過正經端莊，反倒失了閨房樂趣。”

“正是呢。我前些日子去的青樓，裡麵有位人，雖蠻了些，可其才貌倒是完全撐得起那蠻。”楚隨玉含笑，眼都是懷念，“不如，咱們今晚一道過去瞧瞧？”

早有人坐在繡墩彈起琵琶，胭脂水，香鬢影，巧語嫣笑，整個雅間彷彿了某座青樓的包間。

沈妙言無尷尬地坐在角落，這倆貨儼然一副哥倆好的關係，人環繞，紙醉金迷，快活無。

突然有點同晉寧王妃了。

初和所嫁的人，居然都是一個德行。

還竟然，一同逛起了青樓！

正想著要不要離開，花容戰遞了杯酒過來，笑容滿麵：“沈丫頭，快嘗嘗，這可是金玉滿香樓的釀酒師，親自釀造的好酒。酒勁兒大得很，你慢慢品。”

“我不會喝酒。”沈妙言搖搖頭，的酒量不好，不能在外麵喝。

“嘗嘗嘛，這酒價值不菲，我特地帶出來一瓶，邀好友同喝的。”

一旁便有人前，笑盈盈將酒水送到沈妙言邊，“小妹妹，嘗一杯又有何妨？既是來了，便一起玩，別掃了大家的興致。”

沈妙言不大會推酒，隻得接過，為難地飲了小口。

酒菜都齊了，這些人玩得很開心，沒過一會兒，便又有人來勸酒。

沈妙言被迫跟著一塊兒喝，帶著微醺醉意的目，掃過雅間，這些跳舞唱歌的子們，有的是煙花子，有的是良家子。

可大家在一起，玩得都很開心。

晉寧王被幾名人灌酒，喝得酩酊大醉，趴在桌，指著花狐貍，嘲笑他相貌像個子。

棄妃不承歡：腹黑國師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