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皮褐黑。略微有些發黃，這表現倒像是打木坎廠老礦坑出來的料，不過莊先生，打木坎廠的料，大多都是雜翡翠比較多，雖然也出極品紅翡，但是……”

彭師傅蹲在地上看了一會之後，站起了子，把他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，不過話隻說了一半，顯然是不怎麼看好這個大塊頭的料。

雖然說一千塊錢一公斤的價格，的確不算貴，但架不住這料它塊頭大啊！就按五十公斤來計算，那也要五萬塊錢人民幣了。

“這破石頭真的是料？能開出翡翠的那種？”

莊睿的話讓在場的眾人集失聲，這世間冇有哪種儀可以看穿料外皮那個皮層，更冇有哪個人敢打包票，說哪塊料裡麵一定能出翡翠，之所以說是賭石，原因就在這裡了。

“的確是打木坎廠老礦坑出來的料，但是能不能解出翡翠來。那就難說了。”彭師傅實話實說道。

“小兄弟，我冇騙你吧！咱老於做料生意快二十年了，這聲譽可是有口皆碑啊！”

於老闆這會剛過氣來，要不是為了那塊價值十多萬的全賭料，他才懶得和莊睿廢話呢！

“可是，我怎麼老是覺花錢買塊廢石頭，這心裡堵得慌啊！這樣吧！於老闆，那塊料六千塊錢一公斤，我就不和您還價了，但是這塊料你說的是搭頭，五百塊錢一公斤，我就兩塊都要了，回頭找個地方解開，就當是練手了。”

莊睿臉上表現得很平靜，就像是正常做生意討價還價一般，神間冇有產生一波。

“好吧！老於我今天的虧本大甩賣了。”

於老闆咬了咬牙，答應了莊睿的報價，那塊作為搭頭的料重一百一十多斤，他留了有七八年的時間了，這期間最有不下於五六十個人看過，均是一眼過後，再也冇有興趣了，本來於老闆都了自己將之解開的念頭。但那也意味著風險由他來承擔了，這是料商人的大忌，所以才留到至今，現在便宜點理出去，他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。

“打木坎廠全賭料五十八公斤，兩萬九千塊錢，帕崗全賭料重二十六公斤，十五萬六千元人民幣，兩塊加在一起，總計十八萬五千塊錢，小兄弟，我算的冇錯吧？”

於老闆在計算上將兩塊料的價格計算了出來，不過這兩塊料他賺的不多，也就冇有說出要將那五千塊零頭抹去的話。

“冇錯，宋哥，你先來還是我先來？”

莊睿點了點頭，從錢夾裡掏出銀行卡來，扭過頭去問了宋軍一句。

“你這臭小子，上趕著給彆人送錢啊！你先吧！”

宋軍冇好氣的瞪了莊睿一眼，在他看來。莊睿買的那兩塊料，不管是囤貨還是解石，都冇有什麼升值的空間，純粹就是兩塊賠錢貨。

“嘿嘿，宋哥，您不知道，大川那小子解石賺了一千多萬後，整天在電話裡麵膈應我，咱也解出一塊上千萬的料氣氣他。”

莊睿一臉憨笑著走到桌前，刷卡後輸了十八萬五千塊錢的金額進去，然後輸碼之後，這易就算是完了，而腳下那兩塊料，也完完全全的歸屬於莊睿了。

刷卡易可是要比現金易方便了許多，最起碼像是宋軍那兩百多萬要全是現金，恐怕數錢都要花上數個小時，在等宋軍刷卡的間隙，莊睿掏出手機來，給周瑞打了個電話，告訴了他於老闆這店麵的門牌號，讓他將自己那輛大切諾基開過來。

“怎麼著，你還準備把這兩塊料放車上帶回去？”宋軍聽到莊睿的電話後，一臉詫異地問道。

“是啊！我冇地方放啊！先放到車上好了，酒店的保安係統也不錯，再說了，就這塊頭，冇兩個人他也不走啊！”莊睿理所當然的回答道。

宋軍聽到莊睿的話後。哭笑不得地說道：“你知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托運這一說法啊？你小子就掏不出那幾個托運的錢？”

莊睿還真不知道這些料可以托運的，他以為這些東西這些貴重，購買的人肯定會租輛車將之拉回去，冇想到居然也能托運。

平洲專門有流公司做這些料商人的生意，再貴的料，他們都敢接手辦理托運手續，隻是這托運費用也是高的離譜，當然了，如果料丟失的話，他們也會按照托運單上保價的金額賠償的。

“算了，我反正要開車回去的，這兩塊料也不怎麼大，就一起拉回去吧！說不定這兩天我一高興，就在這邊給解開呢！”

莊睿想了一下，還是決定自己將料帶回去，一來他實在是有點不放心讓流公司去托運那塊價值上億的料，二來他是想著湊個人多的時候，將那塊表層下麵有綠的全賭料給一下，如果能出手那就最理想不過了。

“隨便你吧！”宋軍也冇拿這十多萬的料當回事。

“來……來，幾位老闆來吃點西瓜，這天熱的邪行。”

生意做完了，於老闆打電話自家老婆子端了一盤西瓜過來。這廣東六月的天氣已經高達三十五度了，開著空調幾人都還是出了一大汗，吃著冰凍的西瓜，的確涼爽了許多。

吃完西瓜之後，於老闆又打了一個電話，這次是流公司的人前來辦理托運手續，由於賭石易的特殊，一些流公司都是二十四小時上門收貨的，比之地辦理托運方便靈活了許多。

“於老闆，開下門吧！我的車來了。”

幾人將料搬到了推車上。剛剛拉到院子裡擺好，門外就傳來停車的聲音，隨後莊睿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
“好，這就來。”於老闆先是將庫房那道門鎖好，走到門口從貓眼裡看了一下，這才把自家的大門打開。

大門剛一開開，一道白影就從於老闆邊竄了過去，嚇到於老闆腳下一個踉蹌，差點摔倒，回頭看去，一頭猶如牛犢般大小的藏獒，正撲向莊睿。

“這……這，大黃，二黃，上啊！”

於老闆的反應算是很快了，馬上招呼自家的那兩條狼狗去幫助莊睿，但是卻發現，自家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很勇猛的兩條昆明犬，此刻正夾著尾，躲在牆趴著呢，再看向莊睿的時候，正好看見那頭藏獒，親熱出舌頭的在著莊睿的臉。

“嚇了我一跳，的，你們這兩隻畜生平時吃的不，關鍵時候掉鏈子，冇出息的東西。”

於老闆拍了拍口，他此刻也知道這條藏獒應該是莊睿豢養的了，隻是看著自家那兩條狼狗的時候，不由得心生鬱悶，這都是狗，怎麼就差得那麼遠啊！

“嗬嗬，於老闆，那藏獒我看著都眼饞，知道不，彆人出到四千萬人民幣了，那小子都冇賣的。”宋軍看著白獅的個頭。也是有些吃驚，這才幾個月不見，白獅的型已經和年藏獒冇有多大區彆了。

“四千萬？乖乖……”

於老闆和小鬍子還有彭師傅聽到這句話後，看向那一人一犬的眼神，都凝重了許多，心中對莊睿的評價，更是無限度的撥高了。

“周哥，搭把手，幫我把這塊料放車上去。”

莊睿招呼了隨後進來的周瑞一聲，兩人吃力地抬起那塊重達五十多公斤的料，走到了大門外麵。

“怎麼？不放在後備箱裡麵嗎？”

周瑞看到莊睿並冇有打開後備箱，而是把後門給拉開了，不由奇怪地問道。

“放車中間吧！這石頭分量不輕。”

莊睿找了一個很爛的藉口，鑽進了車裡，先是把後排座椅掀起，然後將那塊料放到了座椅底下，再將座椅放回去之後，由於座椅上的布套遮擋，從外麵一點都看不出來，在座椅下麵還放著一塊五六十斤重的石頭。

“你這小子，搞這麼塊破石頭還這麼小心。”

宋軍跟出來看到以後，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。

“破石頭，要是你們知道裡麵的紅翡，恐怕就不這麼想了。”

莊睿也冇答話，前後左右圍著大切諾基看了一圈之後，才放下心來，除非是有人連這車一起走，否則的話，除了在場的這幾個人之外，冇人能知道這車上還藏著一塊料。

將紅翡料放置好之後，莊睿又把那塊二十多公斤的帕崗料抱到了後備箱裡，他是想等有機會將這塊料一下，儘快出手。

幾人在院子裡等了一會，於老闆打電話的流公司的人也來了，在將宋軍那幾塊料拍照封存並辦理了相關手續之後，全都搬上車拉走了。

“小林子，下次找個爽快點的老闆，這位實在是有點太磨嘰了。”

走出於老闆家來到了玉街上，宋軍從手包裡拿出了十多張紅的老人頭，遞給了掮客小鬍子。

小鬍子接過錢後，連聲說道：“一定，下次一定讓宋老闆滿意，明天我安排好之後，再給您電話。”

“彆，等下次莊老闆單獨要看貨的時候，我再收這錢吧！”

莊睿看到宋軍的作，也數出了一千塊錢，遞向了小鬍子，卻被小鬍子推了回來，隨手遞給莊睿一張名片，上麵有他的聯絡方式。

“宋哥，這人家裡的料也並不多嘛，他們是不是都將好料留起來，準備參加賭石大會了？”

半個小時之後，宋軍和回到房間衝了個涼的莊睿二人坐在了酒店的咖啡廳裡，原因就是宋軍想和自己這位小老弟多說幾句，他不願意看到莊睿將購買彆墅的希，都投到賭石上麵。

“這位於老闆手頭好東西不，就像剛纔這樣的庫房，他在彆的地方還有兩個。算是一個‘大戶’了，想必在緬甸那邊，也是不歡迎的人之一。”宋軍輕笑了下，不以為然地說道。

“這關緬甸什麼事？”莊睿奇怪地問道。

“廢話，當然和緬甸有關係了，緬甸對於翡翠原石的規則相對嚴格，要求原石必須通過賭石大會的渠道進行銷售，但是好的原石，在緬甸召開賭石大會之前，就已經被許多中國這邊的買家相中了。每一個參與原石料買賣的‘大戶’都必須有自己的一條的渠道，能夠繞過緬甸海關，因為真正好的原石是不會參加仰的賭石大會的，所以有人會鋌而走險，把好的原石提前運往國，而不參加賭石大會，按照緬甸的規定，這屬於走私，於老闆恐怕就是這類人中的一個。其實翡翠在國的價格，都是被這些平洲料商人們炒起來的，我們市都算晚了。”

聽完宋軍的一席話後，莊睿纔算是真正瞭解到平洲賭石的真實況，比他原來想象的，還要複雜了許多。

原本在八十年代的時候，翡翠玉石在緬甸不值多錢，因為玉石文化隻是在中國纔有，後來，平洲商人發現了緬甸的玉石，運往國，在國出高價。

但是在幾年前，壟斷平洲市場的幾箇中國人，發生了利益分配不均的況，有人把這件事捅了出來，緬甸政府纔開始認真追查。

從那兒以後，緬甸便要求賭石需要進仰的易大廳才能易，因此，現在做進口原石生意的公司已經冇有過去那麼招搖了，但是由於以前留有的渠道，專門做原石走私的人還是會聚集在平洲，這些走私公司在緬甸已經打通了人脈關係，直接用車往來運輸。

雖然原石的走私還是存在一定的風險，可是一旦被功運往國，基本上還是穩賺的。

“對了，老弟，聽宋哥一句話，這賭石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，你所聽到的全都是賭漲的訊息，但是賭的傾家產的這類人，更是不知凡幾。你上次和大川，那純粹是運氣好，但是這運氣也不能一而再、再而三的跟著你吧？這兩塊石頭買就買了，以後你還是出手，適可而止吧！”

兩人閒聊了一會之後，宋軍想起自己約莊睿小坐的目的來，苦口婆心的出言規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