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一開始沉瑾心裡的懷疑就像是一棵澆了水的種子,發了芽。
那麼如今這棵芽就相當於被莫星河一把從土裡麵給拔了出來,深深的甩在了他的麵前,讓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忽視。
沉柯蹙眉,一雙好看的眉擰了起來,幾乎擰了一個川字。
自家兒子那懷疑的眼神,他又不是瞧不見,可眼下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,很多事就相當於掀在了眾人的麵前,他本就沒有辦法再去狡辯。
“莫星河,我是真的很好奇,你到底是怎麼查到這些的?難不這琉璃島上,還有你的人?”
這句話呀,說出來隻是一個猜測,但是話音一落,沉柯便覺得他這句話的可能極大。
莫星河挑眉,“王君這是在轉移話題嗎?”
沉柯蹙眉。
“父親,當年到底是怎麼樣的?你能不能給兒子一個準確的回答?”
沉柯本就鬱悶,沉瑾還偏偏站在莫星河的邊,就讓他更加的鬱悶了。
而這個時候也發現了事的不對。
莫星河似乎在一直抓著這件事不放,就是想要把他引到這件事上,不管他怎麼解釋,瑾兒都不可能會輕易相信。
“花度,把大王子帶下去。”
花度頷首,“是。”
沉瑾急了,“父親!”
沉柯這會確是已經沉了臉,冰冷的道,“他若是不從,強行帶下去。”
花度眸微微一震,隨後快速閃到了沉瑾的邊,“大王子,得罪了。”
說話之間,花度的雙手就已經扣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花度!你放開我!!”
“王子,你有什麼問題,王君稍後都可以回復,王子又何必非要在這個時間?”
沉瑾臉難看。
一旁的莫星河看熱鬧不嫌事大,“王君這麼著急,難道是因為心虛嗎?迫不及待的想把王子給帶下去,是想要藏什麼?”
“很多事如果這個時候不知道,給了足夠的時間,就相當於瞞天過海,遮天蔽日,擁有足夠的時間去理證據,甚至可以編一套完整的說辭,嘖嘖嘖,王君可真的是打的一手好主意啊。”
沉柯怒了,“你給我閉!”
“呦,惱怒了?這才哪跟哪啊啊,王君這麼快就扛不住了嗎?”
如今說的,不過隻是其中一個事罷了,他就已經被刺激這個樣子,那所有的事全部都抖落出來,他那張虛偽的臉是不是再也掛不住?
“莫星河,你以為本君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嗎?你在這裡拖延時間,你覺得,你的丫頭真的能夠完你給的任務嗎?”
轟!
莫星河的臉頓時就沉了下去。
瞧見難看的臉,沉柯有些嘲諷的勾,“這裡好歹也是我琉璃閣,是我的地盤,你真的覺得你做的那些小作我完全不知道嗎?”
聽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起過岑慕,莫星河便已經猜測到他知道的隻是一點點。
而這一點點完全不會危及到這個計劃的進行。
思及此,莫星河笑了,“是嗎?王君就可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詞做,反客為主?”
沉默的承受著帝主給予的所有恩寵,她已無力去挽留清白,任由他在芙蓉帳下的狂妄。他是主,她是婢。從來只有他想的,沒有她能拒絕的。皇帝大婚,她卻要成為皇后新婢。
十七歲以前,師尊就是冷嫣一切。 她猶記得七歲那年初見,血海中一人佇立,白袍勝雪,丰神如玉。天神般的人向她伸出手:“師父帶你回家”。 十七歲生辰,她的神親手剖開她的靈府,抽出她的元神,一刀刀剮碎,她才知道從頭到尾,她只是另一個人的替身和容器 冷嫣本該魂飛魄散,卻陰差陽錯留下一縷殘魂,禁錮在原地,看着身體被另一人佔據,看着他們恩愛百年,直到恨意熔鑄成新的靈魂 ———— 都說當世第一大能玄淵神君與師妹青梅竹馬、宿世姻緣,是羨煞整個修真界的神仙眷侶。 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心頭有一點胭脂色的淚痣。 他以爲她已魂飛魄散,只餘空山舊夢,夜夜煎熬。 直至三百年後,修真界中一人橫空出世,一招驚鴻睥睨四海,三尺青鋒橫掃六合 那個曾經只會默默忍痛、無聲垂淚的小姑娘,終於踏着鮮血與白骨來到他面前,劍指咽喉:“我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