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玄回到炎角之后,將從揚睢那里問出的答案跟部落里幾位大頭目級別之上的人說了說,因為揚睢的要求,家丑不可外揚,雨部落先祖都沒打算讓雨部落人知曉,邵玄也不能讓太多的炎角人知道,所以只是與大頭目級別之上的人說了說。
關于那個怪人,殺與不殺的問題,眾人都比較贊同先觀,他們想從那個怪人口中得到更多的未知的事,尤其是兩位退休的老巫,之前翼龍復活的時候,他們想據這只似鳥非鳥的奇怪類,推測很久很久以前曾發生的關于火種的事。可惜,翼龍不會說話,就算它比一些猛或者兇聰明,但畢竟無法與人相比,也無法與從小在人類部落長大的凱撒和喳喳它們相比,兩位退休的老巫注定沒法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。
可是這一次不同。
這個怪人所在的旱部落,不知道存在于多久之前,現存的炎角先祖的手記里面并未發現相關記載,或許因為時間太久遠,就算是曾經記載過,也在一次次的事件中失,比如千年前的天地災變,雖說找回了一些“歷史”,但并非絕對完整的。若是能從那個怪人口中得知更多的那個時代的事就好了。畢竟,記憶可能恢復,人也能說話,這不同于翼龍的況。當然,一切都建立在那個怪人對炎角無威脅的基礎上,否則,只能殺了。
那個怪人保持著抱頭深蹲的姿勢睡著之后,一直沒醒。
邵玄也不能一直守在這里,那邊工甲家的六個人還等著,征羅也不想耽擱打造金的事,正好多康前不久已經帶隊狩過獵,這段時間都不用再出去。于是征羅和多康兩人換著守在室外面。這必須他們兩個親自守著,換別人他們不放心。
一連過了五天,室里的怪人才睜開眼睛。
守著這樣一個毫無聲息的人,征羅的覺是很怪異的,他第一次知道還有這樣的人存在。
剛才征羅聽到靜的時候就站在室門口小心往里瞧,地上有一個長長的大木盒。這是后來新造的,旁邊則是在沙漠的時候放置怪人的原本的棺材樣的大木盒,因為破損,邵玄就直接照著那樣子新打了一個,然后將抱頭深蹲姿勢睡覺的怪人放在里面。
征羅不知道邵玄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。其實邵玄只是看著那個怪人,突然想起了僵尸。
征羅往里看的時候,那個大木盒里,蜷著的人已經將手腳放平,不再是之前僵的姿勢。只是,的時候還是會發出一些咯吱咔咔的聲響,像是骨頭和拉扯發出的。
不過,這一次怪人出乎意料地安靜。
他應該知道外面有人,但是卻并沒有理會,坐起來之后,就一直沉默著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邵玄收到消息過來的時候。里面的怪人還是保持著剛醒來坐起的樣子。
“怎麼樣?”邵玄問征羅。
“一直保持那樣子很久了,一不。”正常人怎麼也會有一點作。包括眨眼什麼的,可里面的人不的時候,就真的不了,眼皮也不,整個人像是又被凍住一般,僵在那里。口也沒有呼吸的起伏,聽不到心跳,甚至連脈搏的跳都看不見。
邵玄心里奇怪,這人怎麼這麼安靜?
征羅看著邵玄手里還提著一個細口陶瓶,聞了聞。有腥味,心中了然。
邵玄進去的時候,不知道是察覺到邵玄的來到,還是聞到了腥味,一直僵在那里的人,才抬頭看向邵玄。
“醒了?喝不喝?”邵玄將手里的細口陶瓶遞過去,這是他從屠宰的地方弄到的新鮮的兇。
就算這人現在看起來并沒有要攻擊人的意思,但邵玄還是保持著警惕。
那怪人看了邵玄一眼,面并沒有什麼變化,抬手接過邵玄手里的陶瓶,雙眼盯著細口陶瓶看了看,手上沒控制好力道,只聽咔咔的破裂聲,陶瓶上被出一個拳頭大的破,裂還在擴大,有從破口流出來,那人趕用一只手堵在那里,另一只手上也放輕,他大概沒想到這東西會如此易碎。
看了看之后,那怪人直接用拔掉塞子,鼻翼聳嗅聞,也只有這種時候,他才會表現出比較明顯的呼吸特征。
沒有再遲疑,那人直接抱著瓶子開始往里灌。
室里頓時只聽到吞咽的聲音。
對于實力有限的人,兇喝多了無法承,就像當初邵玄還是初級圖騰戰士的時候那樣,喝點兒就能代替一頓飯,可這個人那天直接吃了整條兇,也不知道是否因為這個原因才會一連睡好幾天。這次,他沒那麼急了,保持著均勻的速度吞咽,將近四升的全部喝完。
“多謝。”
雖然發聲有些奇怪,但邵玄還是聽明白了他說的話,挑了挑眉,剛才見他一聲不響拔塞子的樣子,很流暢,像是對此非常悉。
“想起來什麼了?”邵玄問。
“很多。”那人頓了頓,繼續道,“我甘切,旱部落甘切。”
那人平靜地跟邵玄說了說旱部落的事,與揚睢告訴他的相似,只不過,甘切所說的要更為詳盡。
旱部落的人喜干旱,同樣,對造干旱的太也是非常喜歡的,所以在他們的圖騰中才會有一個圓形。他們能在干旱的環境下正常生存,相反,在雨水充足的地方反而會相當不適應,甚至會生病。
那麼強悍的質,在環境中會生病,聽起來可笑,可事實的確如此。
旱部落的中心地帶干旱最為嚴重,土壤沙化,尤其是火塘附近,全是黃沙,可以說,旱部落的火塘就是建立在黃沙上的。與如今沙漠里的沙地差不多。
因為干旱的地方樹木稀疏,所以,旱部落人就算掌握了鉆木取火的方法,也并不常燃火,這也讓他們養了繼續生食的習慣,如同之前邵玄他們看到的這人生食的樣子。
直至說到雨部落與旱部落的大戰時。干切才表現出明顯的緒波,那雙赤紅的雙眼中像是有流。
那個時候的旱部落人和雨部落人都不多,約莫七八百的樣子,不過千,但那時候的人實力也更強,同樣是初級圖騰戰士,人家一個能抵現在的倆,甚至更多。部落的強弱關鍵不在人口,而在總實力。當然,一般來說,實力強大的部落,人口也多一些,只是那個時候,七八百已經算是大部落了,人口數量上無法與現在相比。
大戰的時候,形勢看上去的確是旱部落占據優勢。沙化范圍擴張,而雨部落人最終離開。可是。雨部落人不知道,旱部落看似贏了那場戰爭,但卻付出了慘重的代價,他們的火種出了問題,部落的人因為火種的原因一個個倒下,而且火種也有崩散的趨勢。當時的旱部落巫無法掌控,以至于沙化擴張,沙化范圍越大,火種消耗得越多。
最終,旱部落巫懊悔之下。下了個決定,若是再那樣繼續下去,火種說不定會消失,旱部落人也會消失在世上,所以,旱部落巫挑選了十個人,再加上巫自己,總共十一個人,以自為祭,想要阻止火種再繼續消耗下去。
“可惜最終失敗,火種消失!”甘切面悲戚,好在并沒有暴起來。
或許是因為最悲痛的時候已經過去。邵玄猜想,也繼續聽著甘切敘說。
那之后,旱部落巫重傷,旱部落只有甘切他們十一個人,他們挖了一個地下,將死去的部落人埋在地,后來又過了些年,甘切已經記不清到底多年了,已經神志不清的旱部落巫也無法再支撐下去,而甘切十人也沒想繼續活著,火種都沒了,心如死灰,活著還有什麼意思?他們跟著巫進了那個地下,想同巫一起死,或許死后還能見到族人。
甘切的話雖然發音有些怪,但說得并不快,也很流暢,邵玄也能聽懂他說的意思。
甘切看了看自己雙手,他能醒來,說明他們并未真正死亡。
“有個問題我想說一說。”見甘切已經恢復理智,也不像是要發狂的樣子,邵玄便道,“我在你的骨頭里發現了火種的力量,也就是說,當時你們的火種并不是消失了,而是融進你們十一個人的。”
甘切猛抬頭看向邵玄,急切問道:“當真?”
“你沒有發現嗎?這周圍是我們炎角部落的地盤,你到火種了?”邵玄問。
“沒有……沒有火種……怎麼會沒有……”甘切無法再保持平靜。
“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部落選擇將原始火種融部落人的,因為原始火種會衰弱,而若是融部落人中的話,既能保證火種不會再繼續自然衰弱,也能隨著部落人的脈傳承下去,火同源。”邵玄跟甘切簡單講了海那邊和海這邊的事,著重解釋為什麼大家會選擇這條路。
“原來……原來不是火種沒了……是……是……”甘切神悲痛,卻無法哭出來,甚至,他的緒也沒有邵玄想象中的那般激。
“這麼說,我們旱部落還能繼續存在下去?”甘切眼中出驚喜,可下一刻就被邵玄潑了涼水。
“沙漠上的事,恐怕你還不了解,你知道你是怎麼到這里的嗎?”邵玄問。
甘切看向邵玄,等著邵玄后面的話。他從醒來之后,就莫名覺得邵玄是值得信任的,這種覺他無法控制,或許是因為邵玄喚醒他的那種力量的影響。
邵玄將那一趟沙漠之行也簡略說了說。
雨部落與旱部落是死敵,當年的戰爭讓他們兩敗俱傷,一個強盛部落淪落為不出名的小部落,還差點生存不下去,另一個看似贏家,實則輸得更慘,幾乎賠上了整個部落。但現在邵玄并不想看到他們斗起來,只能將仇恨引到沙漠那邊。
“我猜測。你的另外九個族人,況未必很好。”邵玄也不是胡猜測,都是有據的。
巖陵的人能將死人奴役,讓他們為傀儡,而現在看樣子,旱部落的人已經被巖陵人挖出來了。而且分給每一個掌控者,只是因為旱部落人本特殊的質,并不好奴役,邵玄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有幾個旱部落人被變傀儡。
邵玄每說一句,甘切行的煞氣就增強一份,空氣中都像是充滿了粘稠的氣,這讓室外的征羅膽心驚,戒備著,以防里面的人突然暴起攻擊。
如果你不信。我倒是有個辦法,只是不知道這個功率多高,因為我也無法確信事會不會發生。
“多久?”甘切問道。若是需要等待的時間太長,他就立馬離開這里前往沙漠查探。
“快了,能否發生,就看這幾天。”邵玄道。
甘切沒有離開,一直待在這個室,他會按照邵玄說的。繼續在這里等,直到邵玄說的事發生。
見邵玄從室出來。征羅趕上前問道:“他真記起來了?”
“看樣子是。”
“難道是剛醒過來的時候,頭還沒有恢復正常,現在睡了一覺,才變得正常了?”征羅猜測,隨即想到邵玄剛才說的可能會發生的事,“需要怎麼布置?多派些人?”
“不用。按照以往的來就行了,太刻意了反而不好。”
“也是。那他吃什麼?”征羅又想到。
“派人給他送瓶過來,他恢復理智,而且,在沒弄清楚事之前。他不會對咱們出手。不過以防萬一,還是小心點,我有空的話,這事就我來做。”
“別擔心,你顧著那邊就行。”征羅指了指炎角本部的方向,他還想著早日拿到一把自己的晶金呢,“這里有我,若是況有異,再去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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