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晚上,負責顧長崢安全的小莊和寧慶雪照例把六樓都檢查了一遍,閑雜人等都清退了,寧慶雪與小莊站在走廊的窗前看夕。
小莊溫的去寧慶雪肩上的一斷發:“這段時間累著了吧?”
寧慶雪回頭嫣然一笑:“才不,這樣天天和你在一起,我喜歡。”
小莊溫道:“等這次的事結束了,我們的行程都怎麼安排?”
寧慶雪詫異:“你,不是應該先回溫家嗎?”
小莊笑笑:“我們這次來了這麼多人,做完事回家匯報也不差我一個,我跟你走。”
寧慶雪的心瞬間甜,欣喜的說:“可以嗎?真的可以嗎?”
小莊寵溺的點頭。
寧慶雪開心地說:“好!那我們先跟著爸爸回家去,爸爸說姑父和表妹也跟我們走,我們回去祭拜一個姑姑,然後,然後我們回一趟溫家吧,總歸,你是在溫家長大的。”
小莊把寧慶雪輕輕拉在懷裡抱著:“你說的對,然後我們就回一趟溫家,我帶你去見一下老爺子老夫人。”
這就見家長了。寧慶雪手環住小莊的腰,埋首在他前點了點頭。
走廊盡頭傳來護士小推車的聲音。
每天這個時間都該長崢打針的。
兩個卿卿我我的人也沒有特別在意,依舊聊著他們接下來的計劃,甜溫馨。
忽然,寧慶雪覺得不對,臉一變:“小莊,那個護士好像不對。”
拉起小莊就向病房跑去。
後傳來比他們更快的腳步聲,一把把兩人推開,沖進病房。
寧慶雪和小莊的本能反就是直撲上去。
門開,後進來的兩個人已經牢牢制服了那個護士,顧長崢躺在床上,拎著一只溫度計滿臉錯愕,看著他們進來,完全愣住。
而小莊和寧慶雪沒等說話,後已經響起一個聲音:“站著幹嘛?還在進去?”
寧慶雪和小莊驚訝回頭:“爸爸!”
“叔叔!您怎麼來了?”
後寧嘉佑一黑勁裝,只帶了兩個隨從。
兩人閃讓寧嘉佑進去,兩個隨從站在了門兩側。
房間裡的護士已經被反剪雙手按坐在椅子上。
“怎麼回事?”三人齊聲問道。
寧嘉佑面沉得要滴出水來。
他坐到病房的沙發上,看了眾人一眼,才道:“我這次回國,是為了清理門戶了,一年前,基地叛逃了五個人,他們回到國自立了門戶,這是幫規所不允許的。這五個人都是老人了,對於我們的追查手段很悉,所以一直沒有找到他們,直到慶雪被綁架那次,到了糖糖,我們順藤瓜,找到了一些蛛馬跡。”
寧嘉佑看向顧長崢:“你出事時是兩夥人同時做案,其中的一夥就是他們做的。這一年來他們接的都是這種暗殺、綁票的骯髒生意,打的卻是我們幫中的旗號。”
他站起來踹了那個護士打扮的人一腳:“媽的,你們當我寧嘉佑是死人嗎?”
那個護士打扮的人被堵,只痛得“唔”了一聲。
寧慶雪驚一聲:“爸爸!”
爸爸從來都不打人的。
寧嘉佑看了兒一眼,一把就把護士的帽子薅下來,寧慶雪一愣,是個男人!
顧長崢驚疑的看著寧嘉佑:“寧叔!他,他該不會是要來害我吧?”
寧嘉佑白他一眼:“你說呢?告訴你,你小子欠我一條命,要是今天我晚來一步,你可就氰化鉀中毒死了。”
小莊的臉不由一白,後怕啊!
寧嘉佑示意手下把那個男人裡塞的東西拿出來,對顧長崢說:“有人雇兇殺你!”
“誰?”顧長崢、寧慶雪和小莊不約而同的齊聲問題。
“是一個張恒的。”寧嘉佑努力想了一下道。
張恒——他是顧黎最得力的助手。
小莊與顧長崢換了一下眼,看來顧黎知道了長崢已經醒了的事,現在是狗急跳牆了。
被兩個保鏢著的人強行扭著子,撲通跪在地上:“寧爺,我錯了,寧爺,我再也不敢了,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!寧爺!”
寧嘉佑冷眼看著面前跪著的人,淡淡道:“俗話說‘一次不忠百次不用’幹我們這一行的,刀口,最忌諱有人背叛,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?當初你選了這條路,沒辦法,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。”
說完保鏢把人帶下去,他一刻也不想見到他了。
那人一直掙紮著喊:“寧爺饒命!寧爺饒命!”
寧嘉佑皺眉看一眼屬下,屬下立刻把那人的封住。
他們與正要進門的喬宇朔了個正著,喬宇朔莫名其妙的問:“怎麼了這是?”
寧慶雪簡單的把事說了一遍。
喬宇朔臉一變:“好險!好險!還好寧叔及時趕來,長崢,要不然,要不然,後果不堪設想!”
顧長崢贊同的點點頭:“寧叔,謝了!”
寧嘉佑大咧咧一笑:“先記著帳,反正欠了我了。”
顧長崢笑了,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打道,施恩不圖報,對於者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力,像寧嘉佑這種才會讓人舒服,你來我往才往。
寧慶雪遲疑地看一眼喬宇朔:“爸,你說是從糖糖被綁架發現的這夥叛徒的行蹤,那糖糖的綁架是不是跟他們有關?”
喬宇朔吃驚的看著寧嘉佑,寧嘉佑點頭道:“初步問出來的結果是這樣的,綁架糖糖的買賣是他們接的。”
喬宇朔眸轉黑,咬牙問道:“是誰主使他們的。”
寧嘉佑看了一眼他,又看了一眼顧長崢:“當時的接單記錄寫的是顧家二爺!”
喬宇朔震驚:“顧黎?怎麼會是他?他,他和糖糖怎麼會有過節?還是,還是因為我?”
寧嘉佑聳聳肩,小莊和顧長崢無話可說。
顧黎到底還做了哪些事?一層一層剝繭,讓他們一步步揭開那些,發現幾乎所有的事都與顧黎有著千萬縷的聯系。
他的大膽猖狂,野心狠毒,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。
事卻還沒有完。
第二天一大早,小莊、喬宇朔、溫辰正在顧長崢的房間裡開會,門猛地開了,溫言驚慌的跑進來:“不好了,顧黎挾持了睛晴!”
大家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:“你說什麼?”
顧長崢更是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:“你說什麼?糖糖?你說什麼?”
溫言息了一下,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來:“我和糖糖姐去給晴晴買吃的,回來剛一進門,就聽到晴晴姐和顧黎爭吵的聲音,我們著急直接推門就進去了,結果一看到我們,顧黎忽然就,就用胳膊箍住了晴晴姐的脖子,摔碎了一只玻璃杯,用,用斷口抵著晴晴姐的脖子了——”
四人爭先恐後的往門外跑,溫辰忽然一把拉住顧長崢:“長崢,你不能去!小莊和宇朔足夠了!”
顧長崢哪裡肯聽,一把把溫辰甩在一邊,可喬宇朔和小莊聞言回聲就攔住他:“長崢,溫辰說得對,你不能出去,你放心,我們一定會讓方晴平安無事。”
顧長崢一頓,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能面,啞聲對著兩個好兄弟說:“答應他,無論他要做什麼,都答應他,我只要晴晴平安無事。”
小莊和喬宇朔齊齊點頭,溫辰則留下來陪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顧長崢。
顧長崢一把抓住溫辰:“溫辰,你也去,你去,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,我去了,只會讓形更遭。”
溫辰已經了解了他們的世的關聯。拍拍顧長崢的手:“長崢,你冷靜些,先冷靜下來,你相信小莊,相信宇朔,晴晴一定沒事,一定沒事的。”
實際上他已經心跳如鼓了,聽溫言說方晴的預產期就快來了,就下個月,老天保佑,千萬不要再出事了。
方晴的病房裡,是劍拔弩張的抑氣氛。
“顧黎,你想要什麼你說,方晴懷著孕呢,你不能這樣子對。”糖糖試著換平常朋友聊天的語氣。
顧黎毫不容,惡狠狠地對糖糖等一眾人說:“你們趕快把顧長崢來!”
糖糖道:“顧黎,你糊塗了?長崢還在昏迷中。”
顧黎冷笑:“唐唐,別再裝了,我知道他已經醒了。你們預謀著怎麼幹掉我是吧?你他來,他來!”
喬宇朔與小莊撥開人群,走進來,喬宇朔著一腔怒火,說道:“顧黎,你別來!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,你把方晴放開,現在的經不起這樣折騰。”
顧黎一眨不眨地看著喬宇朔和小莊:“好啊!你們來了正好!顧長崢呢?顧長崢怎麼沒來?別跟我說什麼他還昏迷不醒,我知道他醒了。”
被他挾持的方晴吃力地說:“你,你說的是真的嗎?長崢,長崢他,他醒了。”
方晴的聲音中充滿驚喜。
顧黎惱怒,腋下一:“你的心裡難道只有他嗎?你就那麼在意他嗎?我到底哪裡比他差?哪裡不如他?方晴,你說良心好?我是怎麼對你的,他又是怎麼對你的,為什麼?你為什麼就這麼不公平?!”
方晴被他勒得很難,但仍努力平靜地說:“顧黎,你知道的,他是我孩子的父親,我這一輩子只他一個人,不是你不如他,也不是你比他差,一個人沒有公不公平可言。你放手吧,我知道你是想要拿晴天去做抵押,好,我給你,但是請你不要再這樣執迷不悟的錯下去了。”
顧黎一愣:“你,你說,把晴天給我?”
方晴點頭:“對,晴天是你投資的,沒有你,也就沒有今天的晴天,顧黎,你,收手吧。”
顧黎愣了一下。
喬宇朔也放緩了聲音:“顧黎,你對方晴的好,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,現在的狀況不好,你於心何忍?有什麼事,我們可以坐下來商量,你不必拿方晴做人質。”
顧黎拿著玻璃杯的手微微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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