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是它真正的主人,當然可以歸原主,但你真的是魚璿子嗎?”李學浩決定試探一下,他這種懷疑並非因為仙劍與對方毫無聯係,而是出於一種本能的直覺。書趣樓(www.shuqulou.com)雖然此前沒有見過魚璿子,但看過有關於他的畫像,無論其中哪一幅畫,他都是仙風道骨、與世無爭甚至給人一種淒涼的孤獨,像眼前這樣心懷不軌、滿口謊言,卻是截然相反的印象。
“道友,我不是魚璿子又是何人?這裡是我創造的界海,除了我,沒有人可以自由控這屬於我的世界。”白人元神沒有任何慌張,甚至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,他舉手輕輕一握,四周的海水頓時又變得“粘稠”起來。
李學浩清晰地到了那種束縛,但這樣不代表對方就是魚璿子,既然他還有夜叉王都能進這裡,那麼別的人或妖也可以,也許因為對方是第一個進來這裡的,接收了魚璿子所留下的“產”,包括這個什麼界海的控製權,也並非不可能。
總之,他越來越懷疑對方不是魚璿子,手中的仙劍握得更了,絕不給對方可趁之機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堅定,白人元神盡管沒有自陣腳,但眼中的七彩明顯浮了一下:“道友,隻要你把卻邪劍還給我,我以道心起誓,絕不對你留難,放任你離開。”
“如此我應該激嗎?”李學浩無於衷,雙眼地盯著對方,“我更加確定了一件事,你不是魚璿子。”
白人元神略帶譏誚地問道:“我不是魚璿子,又是何人?”
“何人我不得而知,但若是真正的魚璿子,本不需襲我,以他的修為,哪怕兩千年過去,元神也不會弱到需要藉助地形才能將我困住,我猜,你隻能做到如此程度吧?”李學浩大膽地猜測道,剛剛進了一個誤區,這裡是魚璿子的羽化之地,就認為裡麵的人是魚璿子,卻沒想過,如果是真正的魚璿子要對他不利,怎麼可能會用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這證明對方沒有拿下他的必勝把握。
白人元神對他的分析不置可否,反而嘆了一口氣道:“道友,你我都是修道之人,追求的是長生不死,真要到你死我活的境地嗎?”
“這並非取決於我,而在於你。”李學浩看著他,“我隻想離開這裡,並不想與道友結怨。”
白人元神沉了下:“道友既是如此想,不如把卻邪劍給,我可以以道心……”
“不必了,卻邪劍我是不可能出去的。”李學浩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,對方越想得到的東西,他越不能給,至於道心那種東西,虛無縹緲,可沒有多強的約束力。
到他態度的堅決,白人元神也知道想要得到他的劍已無可能,他換了另一個條件:“道友,卻邪劍我可以不要,但我的後人,你必須幫我找一個來。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李學浩故作遲疑了一下,說謊可不止是別人的專利,隻要出了這裡,一切都好說,但是不是要做,那就取決於他了。
“你以道心起誓。”白人元神顯然也不是很相信他說的話。
“我以道心起誓……”李學浩本沒有任何負擔就發了誓,道心是一個人修道的心,修道之途上一旦違背自己的心,就會產生心魔,會阻礙修行的境界,不過這種事對他來說太過虛幻,連對方都能隨隨便便地以道心起誓,他又有什麼不敢的?
見他發了誓言,白人元神頷首點頭:“道友,希你言出必行,我在此等你的好訊息。”
“嗯。”李學浩不再與他多說,覺察到海水的“粘稠”消失,他不再耽擱,麵對著他疾速後退,這次,他可不會把後背留給對方。
白人元神似乎不知道他在戒備他,臉上笑容不減。
李學浩卻仍舊不敢掉以輕心,隨著越退越遠,白人元神也由大變小,逐漸消失不見。神識之中,他也看到了來時的口,那同樣是一座七彩門,隻要穿過那裡,就能回到現實世界。
出口在,他的心神卻再次警醒起來,那座七彩門,總覺給他不是那麼真實。不過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,關鍵的是要離開這裡。
加速朝前沖去,七彩門近在咫尺,幾乎一手就能控到外麵的現實世界,眼前卻出現了可怕的一幕。
隻見七彩門的上方,突兀地出現了兩盞巨大的燈籠,就如同兩隻冒著紅的眼睛,而七彩門也如同一張巨大的,在它後,似乎還拖著一個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影。
不好,上當了!
李學浩心神巨震,想要後退已經來不及,被暴起的七彩門一口吞下,眼前場景隨之一變。
這裡漆黑一片,哪怕以他能視黑夜如白晝的眼睛,也看不到任何東西,周圍手不見五指,就連神識,也無法察覺任何東西。
四周除了黑暗還是黑暗,似乎自亙古以來,就是混沌黑暗的世界。
一巨大的力毫無預兆地湧來,比之剛才在“粘稠”的海水中的力還要強上百倍千倍,令他一下都頗覺困難。換個境界不如他的,恐怕會在這力之下餅。
“道友,你這是何意!”李學浩看不到那個白人元神,卻知道,對方應該就在他不遠的地方,至能聽到他說的話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白人元神的聲音響起,又變得和之前一樣飄忽不定,聽著近在咫尺,又像是遠在天邊,“道友,你騙不了我的,這一去,恐怕就不會回來了吧,不如留下來與我做個伴如何?”
“從一開始,你就沒有準備放我離開吧。”李學浩漸漸冷靜下來,這時候絕對不能慌,有一點他可以肯定,對方這麼做,肯定是因為無法直接拿下他,否則用不著出這麼多的謀詭計。
“出卻邪劍,我可以不殺你,否則就在這重重巨之下,變這界海裡的養料吧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大概認為他已經是甕中之鱉籠中之鳥,白人元神笑得極其得意。
李學浩覺周圍的力越來越大,如果再這麼無限製地變大下去,遲早他會在這種巨之下被碾泥,到時候就真的為養料了。
他心裡瘋狂地轉著主意,也並不是毫無辦法,實在不行的話,他可以躲進空間裡,雖說出來之後依舊還是在原地,但至能讓他保證自己的安全且有緩沖想辦法的時間。
“如何,道友,出卻邪劍,還是為這界海裡的養料?到那時我也能得到卻邪劍,而你,則是形神俱滅。”白人元神飄忽的聲音說道。
李學浩卻聽得心中一,如同一道亮在腦中閃現了一下,對方的話有破綻。
如果他最終能得到卻邪劍,為什麼還願意和自己說這麼多廢話?等到這力把他碾泥之後,不是就可以得到一切了嗎?
除非,這力並不能做到他所說的事,或者說,這種力別看威力巨大,一定也有明顯的,隻是他一時還沒有發現。
“出卻邪劍,我恐怕會死得更快吧。”李學浩不屑地說道,對方三番兩次地要自己的仙劍,那就代表,它一定能威脅到對方,或者說……手中的劍,難道就是破除這巨大力的唯一辦法?
他將全靈氣都匯聚進仙劍裡麵,全力催裡麵那個替代的靈“丘位元”,後者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險境,也配合著他一起催仙劍原本就蘊含的玄妙之力。
在兩者的配合之下,手中的仙劍漸漸散發出毫,那是七彩的毫,一圈一圈地擴散出去。
隨著七彩的圈擴散出去,李學浩覺上立即一鬆,四周的力一下子消失得乾乾凈凈。
七彩的芒也將周圍照耀得纖毫畢現,他還是在深海之中,而那個白人元神,就在他數十米遠的前方,他似乎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。
李學浩知道他隻是看起來強大,加上能夠自由縱這界海,所以顯得有些高深莫測,連他都被嚇唬住了。
可手中的仙劍給了他足夠的信心,就算對方有這界海的控權,那又如何?
趁對方還在震驚之中,他舉起仙劍,猛地一劍斬出,一道七彩的匹練形,如同天邊最麗的彩虹,散發出萬道毫,朝著白人元神席捲而去。
白人元神終於反應過來,眼裡有了驚慌恐懼之,他疾速後退,一邊雙手叉互,兩邊的海水頓時形兩巨大的“龍卷風”,夾擊著那道七彩的匹練。
但七彩的匹練以無可匹敵的姿態,將兩巨大的“龍卷風”劈開,它似乎很有靈,繼續追著白人元神,哪怕對方七彎八拐地躲閃,也始終追著他。
不知過了多久,李學浩甚至用眼睛已經看不到對方了,隻能約見到七彩的芒在深海中閃爍。
直到白人元神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:“啊——”長長的音調,久久沒有散去,可怖而詭異。
足足過了好幾分鐘,慘聲才衰弱下去,直至徹底安靜下來,七彩的芒也了下去。
李學浩微微氣,剛剛那一劍,消耗了他9的靈氣,而手中的仙劍,原本七彩的毫早就消失不見,恢復了它本來的銀芒,隻是比起之前要黯淡不,它顯然也消耗巨大。
不過收獲是喜人的,聽那慘聲,就知道那個白人元神同樣也好不了多,甚至有可能……
他循著剛剛七彩的匹練追擊的方向追去,大約追出了上百公裡,纔看到了白人元神——不,此刻已經不能為元神了,至不是一個完整的元神。
他的半邊都消失不見了,隻剩下另外半邊,恰好就從中間被切掉,切口整齊而平,就像經過了最準確的測量一樣。
他正躺在海底的泥沙上,隻剩下一隻眼睛裡的七彩芒早就黯淡得幾乎看不到,看著漸漸接近的某人,他努力想坐起來,可剛剛為了躲避那恐怖的一劍,早已經把元神之力消耗一空,現在連一下都困難。
“道友,得饒人且饒人,你想要什麼,我都可以給你,隻要你看在同屬道門一脈,放過我這殘存的元神。”白人元神羸弱地說道,此時的他,再也沒有之前高深莫測的樣子了。
“你是誰?”李學浩雖說也是強弩之末,但有仙劍在手,對付他綽綽有餘,他更在意的是,對方到底是誰。
“我是夜叉王。”白人元神虛弱地說道。
“夜叉王?”李學浩猛地睜大眼睛,“你是夜叉王?這不可能,我在外麵遇到過一個夜叉王。”
“那隻是我放出去的一縷元神傀儡。”白人元神說道。
李學浩恍然大悟,他早該想到了,夜叉王之前來過這界海,按理說,白人元神不會放過這種主送上門的“養料”,現在卻解釋得通了。
還有,他得到的那顆七彩珍珠,關於七彩珍珠的記憶並沒有從那個夜叉王那裡搜到,就像那段記憶被人生生擷取了一樣,原來都是這個真正的夜叉王在作怪。
可他是夜叉王,又怎麼會變魚璿子?
李學浩把疑問了出來,夜叉王虛弱地說道:“千年前,我和一個仇人鬥法,不敵之下元神逃遁,無意間進了這界海裡……”
聽著他講述開來,李學浩總算知道了原因,和他猜得差不多,這個夜叉王也算運氣逆天了,如果是在裡,他就是那種大氣運的主角,元神逃遁之下,居然進了“前輩仙人”的“府”裡,並且獲得了魚璿子的傳承以及記憶,但也因此無法從這界海裡麵出去,所以必須找個魚璿子的後人進來,然後他進行奪舍,由修的人形變真正的天生地養的人,那時候就可以修煉全部的龍門法了。
也就是說,他之前說的關於龍門的那部分並不是虛假的,“造主”是真的偏人類。
不過看到卻邪劍,卻激起了他的貪婪之心,因為卻邪劍真的是魚璿子的佩劍,但是怎麼失的,夜叉王也不清楚,隻知道得到卻邪劍,就可以擺龍門的控製,再也不用龍門支配。
神奈川的高校生道士
神奈川的高校生道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