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餘一口氣說完了上元節之事,心中像是了一塊巨石,整個人由而外都覺得輕鬆起來。
這些年來,他把天寶當了自己的親生兒,王氏不喜歡,他便把帶到邊,同三個兒子一道兒教養。
他沒有辜負皇後的信任,天寶長得很好,是一個善良卻不弱的人。
整個大殿之上靜悄悄的,聖人已經是淚流滿麵。
「皇後……」
他與皇後乃是年夫妻,就算日後後宮佳麗三千,卻隻有一人配得上妻這個字。
難怪皇後,在天寶丟了的第二年,便去世了,不過隻有三十六歲而已。
賀知春聽得也是雙眼紅彤彤的,難怪整個賀家,旁的人都沒有名,隻有阿俏。
若是讓賀餘來取,說不定要什麼伢子,細妹子之類的奇怪稱呼。
王氏拘著賀知樂學什麼規矩,學什麼子的規矩,賀餘卻從來都不強迫學這些,反倒是讓跟著哥哥們一道兒學四書五經,學著聖人最寫的飛白草書。
所有人都沒有說話,大理寺卿孫弗隻好著頭皮上前說道:「聖人,這一切不過是賀司農講的一個人的故事罷了,當不得證據。事關儲君,還請諸君謹慎對待。」
眾人這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。
這下子可難辦了,明顯賀餘講的故事很真,那這事兒要如何善後,難不當真要廢掉太子嗎?
幸虧老子不是大理寺卿,不人都這樣想著。
孫弗心中在流淚,「賀司農,在這大殿中站著的幾人,可就是當年的平康坊張五家的老鴇,回春堂的大夫?魏公的親筆信呢?」
賀餘點了點頭,拿出了魏公的親筆手書。
親筆信一出現,魏大郎頓時臉一變,仔細的確認再三,無奈的點了點頭,「的確是父親的親筆手書,後頭還蓋了他的印鑒。他說為了以防萬一,在某家中的書房中,還有一封一模一樣的,所述之事,與賀司農所言,幾乎一模一樣。」
孫弗此時心中已經信了大半,魏公為人正直但卻並非無頭腦之人,當年他定是權衡再三,覺得儲君之位不可搖。
但是近來以來,太子頻繁出錯,漸失君子之風,已經引得許多人不滿了,魏公在臨終之前,還開口問過聖人是否要另立儲君,原來那時候他已經下決定了啊!
這時候,秦閣老也站了出來,跪倒在地,「賀司農所言句句屬實,老臣慚愧,請聖人治老臣欺君之罪。」
老狐貍!孫弗想著,說道:「聖人,臣請醫給天寶公主驗傷,再請當年看過天寶公主傷口的劉太醫作證。」
那太醫就算當時沒有想起來,事後可不一定,畢竟那傷口可不常見。
聖人遲疑了許久,終於點了點頭。
不一會兒,便來了那位劉太醫,還有一位醫。
孫弗左看右看,沒有看到平遙公主前來,剛想開口問詢,卻發現了賀餘故事中的一個大問題,驚慌之下口而出,「聖人,賀知春纔是天寶公主,賀知秋也是平遙公主是假的?」
在場的老狐貍們一個個麵上不顯,淡然之的,心中直跳腳,整的啥玩意啊這是!簡直是胡鬧啊!虧得聖人和皇後想得出這樣的主意!
他這樣一喊,在場所有人的目都看向了賀知春。
賀知春站在那裡,脊背得直直的,誰看過來,都一一的看了回去,半點也沒有怯。
「天寶公主,請同醫去側殿驗看傷口。」
太子惡狠狠的盯著賀知春,突然之間勾了勾,笑道:「不用驗看了,因為在的肚子上,肯定會有寡人佩劍留下來的傷口。魏公,秦閣老還有賀司農為了拉寡人下馬,當真是費盡心思花了這麼多年,做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啊!」
「寡人當年在上元節的之中,失了佩劍,誰知曉是不是某些心機深沉的人,拿著寡人的佩劍故意傷了天寶呢?」
「一個公主,就算命格獨特,寡人也不致於喪心病狂到要殺掉一個孩子吧?你們瞧瞧,如今一副娥的樣子,像是對寡人有威脅的人嗎?」
「晉王善良,怎麼可能拿親妹妹擋劍,你們何苦為了魏王,連最後的良知都不要了,寧願毀掉自己的一世英名,都要毀掉寡人呢?」
他說著,竟然流下淚來,「父親,兒子是您親手教匯出來的,從學步之時便長在您邊,這麼多年,您看著兒子從一個小小的嬰,到今日也為了孩子的父親,兒子是什麼樣的人,您還不清楚麼?」
「父親,您還記得您的嫡長孫麼?母親去世,他便出生了,您也說那是母親在天之靈庇佑著我,若是我做出了這樣天怒人怨,罔顧人倫之事,母親怎能原諒我呢?」
賀餘頓時脾氣上來了,用力的大吼一聲,將大殿之中的老狐貍們嚇得一哆嗦,南蠻子你做甚,耳朵都要聾了!
「天下竟然有如此顛倒是非黑白,厚無恥之人!你還要不要臉啊!」
太子傻眼了,你說啥?
你竟然敢當著寡人的麵說寡人不要臉?
賀餘四下裡看了看,他就說怎麼覺自己孤立無援,原來崔九不在!
「賀司農,你胡言語便罷了,怎麼還呢,你瞧啊,你所謂的人證證,都是你自己個找來的呀!魏公他,他已經死了啊!誰知道是不是你強迫他寫的,抑或者兒是你偽造的呀!」
賀知春怒中從來,賀餘怎麼可能撒謊!
「說你不要臉就是嗎?果然心狹小的人,聽到旁人說上一句實話,都以為自己被罵了!」的聲音清脆無比,在大殿之上響起了迴音!
被罵了!被罵了!被罵了!
「沒有被人罵過嗎?那我好好教教你啊,這樣的纔算是罵人啊!你是傻子嗎?黃河倒灌進了你的腦殼裡,才讓你說話像放水一樣嘩啦嘩啦的嗎?」
太子氣得要跳腳,卻聽到賀知春笑道:「太子不必生氣,我隻是教你辨別什麼是罵人的話罷了。而且就連這,也沒有說話哦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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