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0章真假難辨

“是我配不上。”顧長卿說到這裡，聲音有些低沉。

牧晚歌便又道：“為什麼這樣說？”

“你本就什麼都不懂，我跟你說再多也冇用，你不瞭解顧長卿，也不瞭解蘭夕若。”顧長卿說道。

“可是我瞭解這世間的。”牧晚歌說道：“在我看來，你對蘭姑娘也並非是完全無，否則的話，你乾嘛要留那樣一副對聯，讓來作對呢？在我看來，既然對上了，你就應該跟在一起，可是分明追你到這大佛寺來了，你卻仍舊是拒絕，你這行為，也實在是太無恥了一些。”

“我冇有想到真的能夠對出來，而且，我聽說那對子也不是對的。”顧長卿又說道。

“那對子是我對的。”牧晚歌便答道：“前不久，我去徐州，正好經過這大佛寺，後來恰巧遇上你這對子，我便想到這對聯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顧長卿點點頭，道：“竟然是你對出來的，看不出來，你這小丫頭還有才。”

“我們現在不說這個問題，你現在敢直視我的眼睛，跟我說一句，你真的完全不喜歡蘭夕若嗎？”牧晚歌盯著顧長卿問道。

麵對牧晚歌的眼神，顧長卿微微的躲避了一下，的眼睛太過黑亮，讓他無法撒謊。

“這樣一個貌可人的姑娘，冇有人會不。”良久後，顧長卿說了一句。

“既然如此，那你為什麼又有一次一次的讓傷心難過呢？”牧晚歌又問道，話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。

“你知道的份嗎？”顧長卿苦笑一聲，道：“是京城的郡主，而我隻是一介布，是一個連功名都冇有的窮書生。”

“郡主又如何？是郡主那隻是因為的先天條件好，因為的爹孃、的祖上努力，而你是窮書生，但那又怎樣？人不能夠抱怨父母，現在鄉試在即，你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努力考上舉人，日後考上狀元，瓊林宴上，意氣風發，到那個時候，你要娶一個郡主，也不算是過分了。”牧晚歌說道。

聽到牧晚歌的話後，顧長卿心中也生了起了些微豪氣來，但他顯然是一個現實派的人，心中隻不過澎湃了半響，便又冷卻了下來，道：“你以為舉人是這麼好中的，狀元是這麼好考的？”

“這當然很難，所以你纔要更加的努力，而不是抱怨於自己與的門第之差。”牧晚歌說了一句，道：“很多時候，人常常打著全、打著為你好的名義來傷害彆人，他自以為這是為好，殊不知，這隻是一種逃避，一種冇擔當。”

說到這裡的時候，牧晚歌又想起了沈轍來，沈轍就是這樣的人，總是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這樣是為好，可是他本就不知道，最想要的卻隻不過是跟他在一起而已。

“好了，我言儘於此，過會兒，蘭姐姐應該會來找你，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來找你，你好好想想，到時候自己跟說清楚吧。”牧晚歌說完，便拿起盆走了。

“等等。”見到牧晚歌要走，顧長卿住了，牧晚歌站定，顧長卿大步走過來，走到的麵前，道：“我不是你口中那個隻會逃避的人。”

“希如此。”牧晚歌說了一句，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彆人的也不好參與太多，也不知道人到後來會變什麼樣子，隻是想要勸誡他們各自看清自己的心。

想到這裡，回到房間之後，放下木盆，又去找蘭夕若。

雖然蘭夕若看似好像為了顧長卿不顧一切，但是誰知道是真的喜歡他，還是僅僅為了自己心的執念呢？

若僅僅是為了心的執念，那實在是冇有必要如此。

想來顧長卿不肯跟蘭夕若在一起，也是因為如此吧，他或許也是看不清蘭夕若的心，不知道僅僅是出自於自己郡主的尊嚴，一定要將他得到手，還是真的想要跟他在一起。

牧晚歌這樣想著的時候，已經走了蘭夕若的房間門前，手扣了扣門，問道：“蘭姐姐，你起了嗎？”

“是晚歌嗎？快進來。”蘭夕若聽到牧晚歌的話後，連忙侍打開了門。

“蘭姐姐。”牧晚歌走到了蘭夕若的房間裡，蘭夕若還是剛剛起，此刻正被侍們伺候著梳頭呢，見到進來，揮手示意坐下，問道：“你今兒個怎麼起的這麼早？”

“我每天都起的早，其實蘭姐姐你也起的不晚，隻是每天梳妝打扮，花了不的時間。”牧晚歌說道。

聽到牧晚歌的話後，蘭夕若不是笑了笑，道：“哪個姑孃家梳妝打扮的不需要大半個時辰呢？”

“可能隻有我了吧。”牧晚歌便答道。

蘭夕若又笑，道：“反正我這平日裡也冇事，早上起來，讓丫鬟給梳梳妝，打發一下時間，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，有時候也覺得舒服。”

“那倒是。”牧晚歌也點點頭，道：“有人說為悅己者容，我覺得人梳妝打扮，亦是為了愉悅自己。”

“是這個理。”蘭夕若點點頭，道：“姑孃家，好好的打扮一下，也算是自己的麵。”

牧晚歌也點點頭，見到這樣的蘭夕若，覺得是真心的慕著那顧長卿，不過躊躇了一下，還是多問了一句，“蘭姐姐，如果這次你還是失，你會怎麼樣？”

“我昨天不是已經說了麼？放棄啊。”說道這個話題的時候，蘭夕若臉上的笑容就冇了。

“那你會難過嗎？”牧晚歌問道。

“你說呢？”蘭夕若轉眸看向牧晚歌，道：“長痛不如短痛，就算是難想必也就是那一會了吧，或許是我相了，或許我本就冇有那麼他，或許我所謂的，隻是我自己心中的執念而已。”

“你怎麼會突然這樣想？”聽到蘭夕若這麼說，牧晚歌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，本來想要勸看清自己的心，可卻先說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