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5章等會爭氣點程歲歲搖了搖頭，回過神來後，立即站起。

連聲道謝：「謝謝你，秦總。」

隨後，程歲歲想要抬頭去找員的時候，發現們早就已經不見蹤影了。

「別找了，們早就甩掉你了。」

而秦至程旁邊的兩個位置是空著的，顯然是他的助理或者是保鏢的。

「坐我邊。」秦至程指了指他側的位置。

「啊？」程歲歲看著秦至程，有些為難道，「秦總，這不妥當吧？我……」

「正好和你聊聊代言的事。」

「代言？」程歲歲有些驚訝的看著秦至程。

「先坐下，不然直播的鏡頭掃到你，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的。」

程歲歲愣了愣，意識到這一點後，迅速坐在了秦至程的邊。

「秦總，您剛才說的代言是我們全團的代言活嗎？」程歲歲著秦至程，出聲詢問道。

「不是。」秦至程斬釘截鐵的回答，轉頭向側的程歲歲，「是你一個人的代言，我想請你代言湘波綠裡。」

「我一個人代言湘波綠裡？」程歲歲搖頭。

「怎麼？不願意？」

「不是不願意，而是不可以。」程歲歲看著秦至程，神無比認真道，「從我進沉娛樂當練習生開始，每天都要重複一句話，要做團員，必須先將團隊利益放在第一位，其次纔是個人。在合約期，我不能夠拋下我的員……」

其實，這隻是其中的一點，還有一點是，就目前為止，Delicacy團所有活都是團隊活，如果有了個人代言，還是湘波綠裡這樣的老字號品牌，程歲歲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……畢竟，本就備排，在團裡的日子並不好過，任憑一個人再強大，也不可能是五個人的對手。

「程歲歲。」秦至程看著，「我知道你在想什麼，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，無論你有沒有個人代言，你在團隊的日子都不會好過。」

程歲歲聽到秦至程這一句話，抿著下。

「我隻需要和煙然說一句，你就會為湘波綠裡的代言人，這不是你能決定的事。」

程歲歲點頭，確實如此，的合同在沉娛樂，說白了就是一個打工人。

「程歲歲，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要護著這個團，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，如果我邀請的是你們團隊的其他人，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答應，本不會為整個團隊設想，隻有你……」

「很傻，是不是？」程歲歲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傻了，「但Delicacy是我的初心啊，其實前三個月，我們大家關係都很好的，但有了名氣之後，人氣也開始不對等……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，就變了現在這樣……」

程歲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，竟然和一個餐飲大佬說起了這個。

但說了這麼多，這個餐飲大佬還是沒認出來……

秦至程輕笑了一聲，「這是早晚的事，人如此，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，我想煙然對於你們幾個的未來，也都有著自己的考量，沉娛樂會為你規劃的，但……」

說到這兒，秦至程的話語倏地停了下來。

程歲歲睜大著眸，著秦至程。

秦至程又是笑了一聲，「Delicacy早晚都得散，你，太出挑了。」

程歲歲聽到秦至程這一句話，直接愣住了。

他是在誇嗎？誇是隊裡最出挑的那一個？

程歲歲覺到一陣雀躍爬上了心頭，可是下一秒，這份雀躍就消失了。

他還是沒認出來。

忽的，兩人之間的氣氛陷了沉寂。

臺上的表演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。

很快，到了頒獎時刻。

從優秀員工獎、最佳新人獎、再到最佳進步獎，突出貢獻獎等等，大大小小的獎項約莫有數十個之多。

「下麵，由我們秦至程秦先生來頒發這個最佳新人獎！」

鏡頭直接掃到了秦至程的上。

掃到秦至程，就無異於掃到了程歲歲！

兩人同框的畫麵，瞬間在直播間炸開了鍋！

「我的媽呀？坐在一起？Delicacy其他員好像在非常靠右的位置啊！」

「鵝出息了，和餐飲大佬坐在一起了？秦大佬，看看我鵝，給我鵝一點資源！」

「弱弱的說一句，秦至程和程歲歲好配啊！！」

「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？我鵝專心搞事業！無心！」

……

秦至程氣定神閑的站起來，非常公式化的微笑。

在他邁步上臺前，對程歲歲說了一句：「等會爭氣點。」

程歲歲怔了怔，他已經知道這個最佳新人獎是Delicacy團的了？

他是不是也知道等會是他來給Delicacy頒獎，也知道鏡頭會掃到他……

那他剛剛還讓避開鏡頭趕快坐下？

這下，鏡頭掃得那一個實在了！

沒等程歲歲反應過來，秦至程已經上臺，在簡短說了幾句話後，就報出了「Delicacy團」的名字。

程歲歲這下緩過神來，邁步朝著臺上走去，而Delicacy團其他員，則是從另外一側走上臺。

程歲歲離舞臺是最近的，無論後麵的員怎麼，都不可能到的前麵，也不可能在鏡頭前做出這麼愚蠢的事。

「恭喜。」秦至程直接將獎盃遞到了程歲歲的手裡。

程歲歲微笑著點點頭，「謝謝秦總。」

隨後，秦至程示意可以上前發言了。

程歲歲覺自己完全是被他趕鴨子上架的。

這下，程歲歲更是深理解了「等會爭氣點」這五個字的意思了。

「謝謝沉娛樂這個大家庭，我們Delicacy團是起航沒多久的新人，但有著沉娛樂為我們保駕護航，我們覺得格外安心，再次謝沉娛樂，謝老闆們，新的一年，我們會更努力！謝謝大家！」

程歲歲發言結束後，朝著旁邊的員瞭。

隊長路詩笑著朝前一步，喊道：「1、2、3。」

而後，所有員異口同聲道：「大家好，我們是Delicacy團。」

煙然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，就這樣看著臺上的Delicacy，隻覺得貌合神離這四個字，真是完詮釋了們。

這個團的推出，一時之間也說不清到底是功還是失敗的？

而後，Delicacy團陸續朝著一側走去。

這一次，程歲歲並沒有走在最後，而是走在了倒數第二個的位置，的後就是剛才向前一步的隊長路詩。

就在程歲歲走到最後一階臺階的時候，路詩一個，整個人朝著程歲歲撲去，的手一把抓住了程歲歲的手腕，將手腕上的鏈子直接拽了下來！

程歲歲一個踉蹌，慣朝前沖著，但好在早已下臺的秦至程迅速折返，一把扶住了，連帶著扶住了後的路詩。

路詩一見到秦至程，立馬出了笑容，變了一個像樣的隊長，將程歲歲拉到了後。

「秦總，剛才真的謝謝你了！歲歲絆了我一下，我這一下子沒踩穩臺階……好在由秦總及時出手，不然我和歲歲都遭殃了。」

話音落下後，路詩看了看手裡斷裂的手鏈，轉頭向程歲歲。

「哎呀，歲歲，真的對不起，我剛才就想要穩住自己，下意識就抓住你的手了，不小心把你的手鏈給扯斷了。」

程歲歲的手腕是蜿蜒的傷疤，很醜……

程歲歲很是慌，趕忙將手藏到了後。

「沒事，是舞蹈配套的首飾，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，斷了就斷了吧。」

隨後，路詩點點頭，將手鏈隨手丟了一側的垃圾桶。

故意上前幾步，牽著程歲歲藏在後的手。

「剛才你怎麼走丟了呢？我們找了你好久……」

「太黑了，我找不到你們。」程歲歲簡單回答著，但心裡卻是無比的複雜。

手腕上猙獰的刀疤，一直會用各種首飾遮擋著，一來因為這傷疤過於刺眼，如果手部作多的話，怕影響舞臺，二來……是因為這傷疤真的很難看，三來也是因為自己的私心。

程歲歲不是傻瓜，也知道路詩剛才那是故意的，就是故意想看出醜……

從前將團裡的其他五人，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姐妹，從練習生一直到出道，可是出道後三個月，一切就變了。

程歲歲忽然覺得不值，維繫著Delicacy，維繫著自己的初心，真的對嗎？

初心變了質，友變了味，Delicacy活變了宮鬥，還有必要維持嗎？

路詩知道喜歡秦至程，默默喜歡了好多好多年，可剛剛卻用那樣的方式，讓出醜……

他應該看到手腕上的疤了吧？多半也已經認出了吧？

用這樣的方式……

程歲歲低著頭，默不作聲的跟著路詩走，但低頭的那一瞬間，眼淚已經落下了。

秦至程微微皺著眉，他確實是注意到了程歲歲手腕上的疤痕。

一切，好像回到了十二年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