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卿說的有板有眼,再加上前兒還救了人,即便暫時無人相信,一顆懷疑的種子也種了眾人的心中,隻不過麵上大家還是和和氣氣的,甚至還替墨袖閣解釋。
「這位小公子,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,墨袖閣與我等也算舊識。」
「信不信隨你,反正我離的遠一些便好,至於你們。」唐卿連看都不曾看他們一眼,隻是搖著玉扇轉道:「與我何乾。」
說的肆意,加上渾上下又帶著一貴氣,非但沒有讓人反,反而覺得瀟灑自在,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。
「小公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,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,師從何?以後若有哪裡幫得上忙的,儘管吩咐。」
清河山莊的莊主開口了,天鑒門的弟子自然也不甘落後,於是也拱手道:「對,小公子別客氣。」
「小事一樁。」唐卿慢悠悠的開口,又道:「我霧清宮快百年沒有出江湖了,你們應該沒聽說過,至於我的名字,唐三。」
清河山莊的莊主與那天鑒門的弟子互相看了一眼,見對方的確沒聽過這霧清宮,不由客氣道:「可能是我等孤陋寡聞了,對了,唐公子如今是要去哪裡?」
白瑾瞧著那三人你一言我一語,頗為熱絡,霎時臉難看不已,這兩人可是要籠絡的對方,結果還未籠絡功,半路就出現了這麼個程咬金,讓如何不氣。
「這位唐公子既然不想與我墨袖閣為伍,那便慢走不送。」
唐卿聞言,幽幽將頭轉了過來,「是啊,我都說不歡迎了,你怎麼還在這?」
白瑾被噎的不輕,剛想再說是麼,那便清河山莊莊主倒是搶先一步道:「眼下天已晚,不如我們找個客棧?」
唐卿無所謂,一邊搖著手中玉扇一邊慢條斯理道:「我隨便。」
白瑾並不甘心離開,於是隻能跟著他們一路前行。看著走在前麵的人,微微咬牙,霧清宮可從未聽過,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小門小派,居然敢在墨袖閣麵前猖狂,看來得空回個信給自家師父。
想到這,臉上狠笑意一閃而過,就不信哪天霧清宮被屠,還能如此猖狂。
唐卿並不知道此刻已經被人惦記上,隻是想著該如何接魔教,卻不想,魔教的邊兒還未到,蕭祈又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。
有那麼一瞬,的臉有一些不好,一點兒都不想與這位病人皇長孫,敢不敢給來個魔教教主?
病人皇長孫微恙,臉常年帶著一病態,這會他正揚著略顯蒼白的笑容站在的麵前,瞧著那弱不風的樣,也真不知道宮裡那位貴人怎麼將他放出來的。
「蕭公子,真巧啊。」
蕭祈看著麵笑心不笑的樣子,出一抹如沐春風般的笑容,「不巧,我特意來找唐公子的。」
這話聽得,讓唐卿愕然皺眉,「找我?找我作甚?」
蕭祈依舊是那無害的樣,「我自小便喜江湖趣事,奈何不好,家裡人一直拘著,此次大夫說我的已有好轉,我便央著家裡人想出來散散心,想著唐公子應該悉江湖的,便特意來尋你,就是不知唐公子會不會嫌我麻煩?」
唐卿心嗬嗬冷笑,麻煩?都跑到麵前來了還敢問麻煩不麻煩?行,既然你都自己送上門來了,又豈敢趕出去呢。
「怎麼會麻煩呢。」
「如此就好。」蕭祈說完,又對著另外三人笑著點了點頭,算是打個招呼。
對方一臉無害,又是救命恩人的朋友,其他人自然不會給臉,反而友好的回了個招呼,倒是白瑾,麵上帶笑心中卻是百轉千回,姓蕭,那可是皇族姓氏,不管如何,這人也必須得籠絡,最好讓他與什麼霧清宮決裂!
江湖人不拘小節,相逢即是有緣,於是到了晚上眾人都忘了那一場暗殺,反而把酒言歡。
「清河山莊?」蕭祈聽到對方自我介紹,不由將目看向唐卿,「是不是前兒有個夫人帶著丫鬟私奔了。」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噴了出來,這哪兒跟哪兒啊?
蕭祈見狀,一臉無辜道:「我聽人說前兒清河山莊的夫人帶著丫鬟私奔了,據說那丫鬟纔是那夫人的真,嫁給莊主隻不過是迫於父母之命妁之言,隻是沒想到莊主深夫人,得知私奔後不止沒有生氣,反而還想用追回。」
故事說到一半,眾人見他喝茶潤,也不知是誰開了個口,「然後呢?」
「然後?然後那丫鬟纔是藏得最深那位,原來早年曾莊主相,可莊主卻因為權勢將一腳踹開,不甘心,於是易容之後一直匿在夫人邊,為的就是讓那莊主嘗嘗失去人的滋味。莊主一聽,一怒之下竟是氣吐了,到現在傷還未好。」
這曲折的故事聽的所有人都傻眼了,就連唐卿也目瞪口呆,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,……輸了。
清河山莊莊主臉自然不好,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何前兒個白瑾那般生氣了,被人如此汙衊,任誰都無法心平氣和,可一看那人虛弱的樣,他還是生生忍下了拔劍的衝。
「這話是誰告訴你的?」
眼看蕭祈將目鎖定自己,唐卿心一慌,媽蛋,這廝忒記仇了!就在想著如何解釋此事時,卻見他道:「在下聽家裡人說的。」語畢,他十分無辜問:「難道說錯了?」
「何止是錯,簡直錯的離譜。」
天鑒門的弟子捧腹大笑,畢竟事不關己,倒是白瑾開口溫解釋。
「這位公子誤會了,清河莊主雖然病了,那是因為與人決鬥傷了。至於夫人,雖然如今不住家中,那是因為生氣老莊主一把年紀還與人決鬥,一氣之下跑回孃家去了,他們恩的很,怎麼可能會有夫人私奔一事。」說完,還不忘自我介紹道:「對了,我是墨袖閣的。」
「哦,墨袖閣?就是那個鐘男的邪教?」說完,不由眉頭蹙,甚至還默默的從椅子上往唐卿的方向挪了挪,嫌棄意味不言以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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