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清楚那些事,可是長崢對於他們相的第一個細節卻都記得清清楚楚,我經常會於接不上話的狀態,他會報怨,怎麼我跟小時候不一樣了,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撒撒癡的胡混過去。”
“喜的是,顧長崢是個非常出的人,不但長得帥,家世好,才很專一,對我溫,這樣天下掉下來的男朋友,讓我的心異常歡喜。”
“因為怕長崢看了破綻,我暗暗想像著方晴的樣子,學的溫,學的細聲細氣,學的端莊文雅,可其實,我一點都不開心,因為那不是我,我不是那個樣子的。”
“可是有什麼辦法呢?長崢那樣的方晴,也就是小時候在他心裡的那個我,那我就必須要裝下去,裝作自己就是當年的那個秦溫雅。”
“為什麼不做你自己?為什麼一定要模仿我姐姐?”方語輕輕問出聲。
秦溫雅苦笑:“為什麼不做我自己,為什麼要模仿你姐姐?因為,因為我上了顧長崢!而顧長崢,的是你姐姐。”
方語默然,為了。
秦溫雅喝口酒,歎口氣,繼續講下去:“我上了顧長崢,就沒有了我自己,而偏偏顧長崢的那個人不是我,於是,我努力去做長崢心目中的那個秦溫雅,說話走路樣樣都模仿著方晴,我努力想著方晴的樣子,努力按著那個樣子改變我自己。”
秦溫雅苦笑著再喝一口酒:“小時候都讀過邯鄲學步吧?讀的時候我們都會笑,那個傻子居然會去學人家走路,最後只有爬回來。可你知道嗎?我就做過了那樣的傻事。”秦溫雅的眼神裡都是滿滿的痛苦。
“我現在的確都不記得自己原來是怎麼走路的了,那時候哪個傭人要是說看背影,我和方晴好像,我還會很高興呢。這些都不難,難的是格,我和方晴的子完全不同,為人世,接人待,我和都不一樣,可是為了迎合長崢的記憶,我努力的學,努力的裝,裝作我就是那個當年日日夜夜陪伴在他邊的秦溫雅。”
秦溫雅沉默下來,去學另一個,一定是一件痛苦的事吧?
良久,秦溫雅溫一笑:“長崢對我可好了,可以說是百依百順,出去逛街,無論是什麼東西,只要我多看一眼,他立刻就會買下來送給我,想吃什麼東西,只要我念一句,他就會千方百計的弄來,有時候送到我面前都是熱氣騰騰的。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,長崢長得又帥,走在路上,會引來好多人羨慕的目,可是長崢的眼裡只有我一個,他說他一輩子只秦溫雅一個,這一輩子只會娶秦溫雅,他說除了秦溫雅,別的人都視如糞土。”秦溫雅想起當年的甜時,咯咯笑起來,笑著笑著,就留下淚來。
“可是,時間長了,他也會報怨‘怎麼你現在喜歡的東西都那麼質呢?’我於是不敢再看那些名牌包包、服裝、首飾,在網上找那些看上去比較文藝的東西,然後假裝看書,常常帶著長崢去書店。我其實看過方晴出的每一本書,我很喜歡的書,的漫畫,只不過我不會讓知道罷了。”秦溫雅自嘲的笑。
“可我骨子裡就是個拜金啊,我喜歡那麼限量版的奢侈品,不看不買,我會瘋的。所以那段時間,我會很分裂,一時歡喜無邊,一時暴怒無常。都是因為長崢。”
“偶爾沒控制住自己,或者買了東西,或者發了脾氣,長崢就會說‘你怎麼變了這樣?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。’我就立刻心虛。趕好好的做那個方晴版的秦溫雅,偶爾聽長崢的話,聽他說他只秦溫雅一個,只會娶秦溫雅,我不是不心驚的,我知道他說的秦溫雅不是我,是方晴!每每想到這個,我就會發瘋,我會去折騰蘭姨,會詛咒方晴,我希方晴出意外死掉,這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曾經的秦溫雅了,沒有一個小時候的秦溫雅了!”秦溫雅醉意迷朦的眼神裡有著深深的恨和不甘。
方語喝一口酒,為也為自己的姐姐,不值得。
那個時候,姐姐一個人離家在外求學,省吃簡用,用功讀書,那是一個孩子的花季,秦溫雅在談說,姐姐卻只能把自己的放在心底裡,默默地為生存鬥著,還要被人在背後這樣詛咒著。
方語心裡不由惡寒,中的人,真是太可怕了。
“長崢對小時候吃過的牛面念念不忘,總是纏著我做給他吃。我是誰?我是秦家的千金大小姐,從小就十指不沾春水的,我會做牛面?呵呵!可是,長崢要吃,沒辦法,我就回家找蘭姨的學,可是太複雜了,我被水、被熱面條燙了好多次,有一次還被煤氣灶上的火燒焦了頭發,我辛苦學了那麼久,終於可以見人了,有一次要給長崢驚喜,做給他吃,可他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,說‘怎麼不是小時候的味道了?’我只好說,這就是小時候的味道,是這麼多年,你的口味變了,長崢什麼都沒說,後來就不再提牛面了,我知道我做出來的味道一定跟方晴做的不一樣,他很失,這讓我很恐懼,一直都活在忐忑不安中。”秦溫雅胡抹了一把臉,抹到滿臉淚痕。
“人人看著我,都羨慕不已,都覺得我好幸福,自己是個白富,未婚夫還是個高富帥,人生如此,夫複何求?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害怕,我有多擔心,無數次在夢裡夢到長崢遇到了方晴,他們相認了,我被嚇醒,醒來後就是無邊的恐懼。就這樣,我過著冰火兩層天的生活,都快要神分裂了。我不能失去長崢,絕對不能的,不止因為我他,也是因為我們被那麼多人關注著,我丟不起那個臉啊!”
“於是,我想到我要完善我自己,要讓自己更好更優秀。”秦溫雅仰頭喝酒。
方語松了一口氣,終於找到自己的方向了。
手又開了一罐啤酒,秦溫雅苦笑:“長崢那時候想跟我結婚,苦苦求我,可是,我怕噩夢會實現,一定堅持出國學習,我想著將來我不但要接管秦家,我還要接管顧家,只要我能幹,將來為長崢的得力助手,他應該就不會再念念不忘那些小家子氣的牛面什麼的了。我們是豪門世家,最重要的還是將來的事業傳承問題,能力才是最重要的,想通了這一點,我不顧長崢的苦求和反對,毅然出國讀書去了。”
“在國外,那兩年過得很不容易,沒有了家世背景,我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留學生,雖然我不需要去打工賺學費,便是課業很重,也是需要全心投的,我又不服輸,門門功課都想做得最好,所以很辛苦。那時候,也有很多男孩子追求我,可我都不放在眼裡,他們哪方面都比不上我的長崢的,我的長崢已經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,而且忠貞於我,他還在國等著我回去結婚呢!是這個信念時時激勵著我,讓我挨過那段辛苦的日子。”
想起自己曾經的鬥,秦溫雅也有著小小的自豪。
“可是,回國後,卻完全變了。那時候我最後悔的就是出國了兩年,如果,如果在出國前我就跟長崢結婚了多好,或者我就選擇結婚了,不出國了該多好,那麼之後的那些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?方晴是不是就不能趁虛而?每每想起來,我都無限悔恨,真的,腸子都悔青了。當我發現長崢的不對勁果真是因為他有了別的人的時候,我還是很淡定的,男人嘛,有時候因為生理需求,找找人也無所謂。”
說完瞄了一眼方語,方語一愣,連連搖頭,苦笑:“我沒那個病。”
秦溫雅淡淡一笑:“可是,當我發現那個人是方晴時,我完全淡定不了,我的世界就坍塌了,因為那個只有我和長崢的世界本來就是我偽造的,而檢驗真偽的標準就是方晴,這就如同孫悟空遇到了六耳彌猴,一面鏡子就照得出真假來。何況我們三人之間,其實只要一碗牛面就能揭開所有真相。”
秦溫雅聲音低下去:“我怕極了,我做了許多瘋狂的事,我比當初模仿方晴時更加的不像我自己,我沒有自信,我太害怕了。為了顧長崢,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,什麼自尊什麼廉恥,我什麼都可以不要,我不只一次的設計長崢,對他投懷送抱,灌酒下藥什麼都做過,可惜,他對我全沒興趣。當初他為想一親芳澤,百般做小伏低,現在我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看一眼。呵呵!”
方語看著秦溫雅,不由心中有一心疼。其實就像一個孩子,為了得到心的玩,千方百計的想辦法,對顧長崢是不是,估計自己都不知道,為的就是那放不下來的面子。
“那時候,我和顧黎多有合作,因為他想得到你姐姐,我想得到顧長崢,我們那時候就狼狽為做了許多破壞長崢和方晴關系的壞事,哼哼!可惜他現在全不會承認了,我現在知道了,他才是最險狡詐的人,我們都被他騙了。而且他手段真高明,心狠手辣!他和史文只怕是早就勾結在一起了,虧得我那時候還想,如果長崢繼承了顧家,我一定勸他要善待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。卻沒想到,顧黎才是一頭狼,他一點餘地都不會給別人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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