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于冷子修的激,越泠然倒是淡然的多。前世的時候,倒是沒有怪皇上,軒轅一家都被滅門,皇上對自然是眼中釘,斬草不除,對皇上來說,是個大患。
所以,立越家的嫡為息王的新王妃,對皇家來說,有百利而無一害。
可是既然冷子修問了,越泠然還是點了點頭,嗤笑道:“皇上視越家為眼中釘,當時留下我,已經是大恩大德了,對于他來說,對我說那樣的話,并不算過分。”
即便如此,冷子修還是大怒,他一拍桌子道:“無恥帝王,若不是軒轅家,他哪來這樣高枕無憂的皇位?”
越泠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好啦,不要生氣,我覺得沒什麼,咱們還是商量眼下的事,比如說,如今祁天凌昏迷不醒。”
冷子修回過神,輕哼一聲,道:“死不了,皇上這樣鬧著,不過是為了給越鴻卓看的,越鴻卓與我好,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消息,如今這樣一鬧,把越丞相也過去,告訴他,就算是出了那樣的事,息王依然是他屬意的人選。”
說到這里,冷子修又深吸了一口氣,喃喃道:“怕是不久,就要立太子了······”
越泠然也聽懂了冷子修話里的意思,榮嬪雖然寵,可是六皇子畢竟還小,皇上本沒有立六皇子為儲君的念頭。那麼只剩下了息王,之前賬本那麼大的事,皇上都能原諒了他,便證明,這是皇上有意包庇。
······
息王府,下人們張的忙碌著,皇上親臨息王府,照顧息王的傷。而祁天凌睡夢中也不斷呢喃著,“蔦蘿,蔦蘿······”
這讓前來探的越丞相十分尷尬,而“越泠然”站在一旁,倒是顯得十分大度的樣子,不解帶的照顧著。
皇上對“越泠然”這個樣子倒是十分滿意,之前私自回越府的事在皇上的眼里,也變了這一切都是越丞相慫恿的,畢竟“越泠然”這個丫頭對息王的深,當年大家可是都看在眼里的。
陳太醫擅針灸之,施針之后,便對著皇上道:“回稟皇上,息王爺眼下已經無大礙了,不過還需要將養一段時間。”
皇上聞言還是有些擔憂道:“那如今怎麼還沒有醒來?”
陳太醫不慌不忙的回稟道:“息王爺失過多,子虛弱,加之傷的這些日子沒有好好養著,所以應該會昏迷一段日子,老臣已經開了藥方,只要王爺按時用藥,便不會有大礙了。”
陳太醫如此說,皇上便也松了口氣,對著越丞相道:“越卿家,你說,天凌一早傷在,還非要去越家作甚?聽說,你的家丁還攔住他不讓他進門?”
皇上大有生氣的架勢,而越丞相輕輕一沉,正要開口,旁邊的“越泠然”便急忙跪下道:“父皇,都是兒臣不好,之前王爺和兒臣鬧了不快,兒臣一氣之下回了越府,并叮囑越府的家丁不要給王爺開門,這才讓王爺被拒之門外,了這樣嚴重的傷。”說到這里,“越泠然”掩面而泣,傷心的不行。
皇上見狀,也皺眉道:“行了,起來,你雖是側妃,倒是到底也掌著一大家子,今日,朕做主了,晉你為息王妃,你日后可要盡心照顧天凌。”
“越泠然”還沒緩過神來,越丞相聞言倒是也沒什麼緒的起伏,直到齊嬤嬤拽了拽“越泠然”的袖,“越泠然”這才急忙跪下領旨謝恩。
丞相嫡,本該就是王妃之位,越泠然作為側妃本就委屈了,加上祁天凌一直對不好,皇上也有所耳聞,怕是也讓越丞相寒心了。
皇上這一舉,就是給越丞相看的,可是越鴻卓一點起伏都沒有,倒是更讓皇上臉一黑。
如今的越鴻卓,要是再不收拾,怕是又要走軒轅家的老路了!然而如今的皇上,子大不如前,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扳倒越鴻卓,唯一有那個狠心和魄力的只有祁天凌,所以對皇上來說,息王不能有事。
得知息王沒有大礙了,皇上也起駕回宮。
不出冷子修所料,傍晚時分,冊封太子和太子妃的詔書便已經下來了。
從息王側妃變了太子妃,越泠然一時之間只有冷笑。
冷子修倒是沒有反應,他始終都在府里和越泠然下棋,子晉這時候卻來稟告道:“殿下,越丞相那邊來了消息,說是讓越小姐,在咱們府上住多日子都可以,不必憂心。”
越泠然盈盈一笑,落子的時候不慌不忙的道:“想來,那個假的太子妃,扮演的十分有模有樣。”
冷子修手執黑子,這一局,他和越泠然下了好久,一直僵持不下,他眉頭鎖,半響才道:“得知祁天凌被立為太子的消息,朝中很多大臣必然結,他的勢力也會很快回籠,恐怕就連安國那邊都要有所行,咱們要抓才是。”
相比于冷子修,越泠然突然淡定了許多,笑了笑,落下白子,一下子殺了冷子修一大片的棋,隨后笑道:“就連越鴻卓都如此淡定,想來,他應該有了自己的想法,咱們眼下,不應該急著去見皇后娘娘,而是該去越家送信,見見越家老狐貍,也好知道他的想法才是,既然他允許我在你這里,必然,他是不打算真心扶持祁天凌了。”
冷子修笑著看著一局僵棋被越泠然打破,放下了手中的黑子,抿了一口茶笑道:“娘子的棋下的太好,夫君我甘拜下風。”
越泠然倒是不以為然的笑道:“子修哥哥心中有事,自然不能專心于棋局上。”說罷,越泠然看了一眼子晉,道:“派人給越鴻卓送信,今晚戌時,郊外閑閣,二殿下請越丞相一聚。”
子晉斜睨了一眼冷子修的方向,見他沒什麼反應,便道:“是,屬下立刻去辦。”
秋了,風起了,越泠然了外袍,緩緩開口道:“起風了······”(未完待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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