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萬仙難得的進了兒的閨房,擺出一副母心的姿態。
裴歌很詫異,母親一直奉行西式育兒,自打自己記事起,就是一個人睡,母親很和自己談心,今天這是怎麼了?
「小歌,我問你個問題,你一定要如實回答?」
萬仙臉上的表異常嚴肅。
「嗯!」
裴歌有有些害怕,不知道母親要問什麼。
「你……那個,還是白紙嗎?」
雖然是親媽,但問起這種問題也有些不好意思,萬仙吞吞吐吐。
「什麼?」
裴歌沒聽明白。
「就是,哎,你還是不是孩?」
萬仙做了個手勢。
這回裴歌懂了,小臉立時紅的如同要滴似的,嗔道:「媽,你這是幹嘛?」
「如實回答。」
萬仙臉沉了下來,「沒和你開玩笑。」
裴歌見母親的神不似作偽,隻能紅著臉點點頭。
萬仙大喜,剛才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。
譚家這種傳統家族,一定不會接不是完璧的孩做兒媳婦,這是萬仙之前最擔心的。
如果剛才裴歌給出的答案是否定,會想辦法讓兒做個小手,總之這道關算是過了。
「兒,你和那個譚小天認識三年了,就沒有點覺嗎?
他很帥啊,你不是最喜歡這樣的男孩子嗎?」
萬仙開啟循循善模式。
一開始裴歌還有點不好意思,但架不住母親有打破砂鍋問到底決心,為了早點睡覺,隻好回答。
「他長得倒是還行,材也可以,就是這個人很沒勁,冷冰冰的,不解風。」
萬仙暗暗點頭,果然不愧是大家族的子弟,眼界就是高,我兒這麼漂亮你都沒看上眼,還真要下點功夫了。
「兒,媽是過來人,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一聲,如果遇到自己喜歡的,哪怕舍掉一點臉麵,倒追也要把他追到手,你懂我的意思嗎?」
裴歌雖然腦袋有點不靈,但經過萬仙這麼鍥而不捨的啟發下,終於開竅了。
「媽,你該不會是讓我倒追談小天吧?
這怎麼可能?
得他了。」
「這有什麼不可能。」
「他這個人是冷,很無的,溫晨追了他好久才追上,就這樣,他還腳踏兩隻船,據說他在燕京還有個友,你說這種人渣不渣,還想讓我倒追?」
裴歌越說越來勁,全沒注意萬仙越來越難看的臉。
「他還有友?
在燕京?
溫晨又是誰?」
這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萬仙裡蹦出。
裴歌嚇了一跳,這才驚覺自己無意中說錯了話。
心虛的低下了頭。
「我問你話呢!」
「溫晨是我們學院的學生會主席,父親是東大的副校長,不過現在已經去米國讀書了,他們也分手了。
燕京那個友我就不知道了。」
裴歌說完,萬仙久久沒有說話,腦中飛速旋轉,在思考這件事。
失策了。
譚家子弟怎麼可能沒有友,何況譚小天又生的一表人才,別說同時有兩個友,就是再多幾個又有什麼奇怪的。
大家族的後輩哪一個不是風流倜儻的紈絝公子哥?
那個溫晨倒不是什麼大的威脅,一是人在米國,二是譚家也未必會把一個東大副校長看在眼裡。
倒是那個燕京的必須重視起來,萬一是某個大家族的嫡就麻煩了。
至於之前之後的那些鶯鶯燕燕不足為慮,這些都是難免的,隻要保證兒的正房地位就可以了。
萬仙緩緩開口,「兒,這兩天你多在學校呆著,譚小天總有要好的同學吧?
你多找他們打聽一下,他在燕京的友什麼名,幹什麼的,家裡什麼背景,越詳細越好。」
這句話說完,不放心,又加了一句,「最好從側麵打聽,別讓譚小天知道。」
「媽,你這是幹嗎?
難道非要我嫁給他,他不就是長得帥點嗎?」
「你給我閉!」
萬仙厲聲喝道,裴歌就是一哆嗦。
萬仙見兒嚇這樣,聲音重新變得和,「兒,你還小,有些道理還不懂,你隻要記住,嫁給譚小天能保證你後半生榮華富貴,你必須想方設法接近他,讓他對你產生好。」
「我和你哥也會幫助你,這段時間,接近譚小天是咱們家第一大事。」
裴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,依然不明白一向眼高於頂的母親為什麼突然對談小天青睞有加。
東大,教育學院學生會。
前任文藝部部長和現任學生會主席黨群相向而坐。
腦袋不太靈的裴歌昨晚想了一宿,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。
因為不住校,和同班同學的關係都很生疏,更別提低一屆的談小天了。
算來算去,隻有和黨群打過兩次道。
所以裴大小姐憑著幫忙籌備一個月後的畢業晚會的藉口約了黨主席。
本來就對文藝方麵很無知的黨主席一聽說裴部長要見自己,頓覺雪中送炭一般溫暖,忙不迭的答應下來,兩人訂好在學生會辦公室見麵。
「裴部長,實在是太謝了,你也知道我這人沒什麼文藝細胞,正頭疼這事呢,你一來可幫了我的大忙了。」
因為有求於人,裴歌今天的姿態放的很低,嫣然一笑,「畢竟在東大讀了四年書,站好最後一班崗我責無旁貸,一定要給畢業生搞一臺印象深刻的晚會,讓他們記住母校。」
「對,對,裴部長說的太好了。」
兩人又聊了幾句,裴歌絞盡腦把話題往談小天上扯。
「黨主席,我打算在畢業晚會上唱一首蘇芮的《牽手》,需要一個男生輔助我,要求個子高一點,形象好一點的,這個你可得幫我解決。」
「沒問題,包在我上,下屆的學弟很多,我一會兒就幫你篩查,要是教育學院找不到,我就到別的學院去找,一定滿足裴部長的需要,畢竟你是為咱們學院做貢獻嘛!」
你們寢室不就有嗎?
還用得著去外麵找?
裴歌恨得牙直,黨主席真是不上道。
「其實也用不著去外係找,咱們學院的談小天不就合適,東大校草,誰能比他更好?」
「對啊!我怎麼把老七給忘了。」
黨主席一拍腦門,在裴歌近乎**的提示下,他總算想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