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蘅守著野豬將近一個時辰,田大牛幾人終於趕來了。
田大牛見楚蘅好端端的站在野豬旁,鬆了口氣,將懸著的一顆心放下。
「蘅兒姐姐,這……這野豬真的是你殺死的?」田朵盯著那三四百斤重的野豬,瞪圓了眸子,出一臉不敢置信的表。
楚蘅將手中的弩舉起來,「是這把弩厲害,加上我運氣可能比較好。」
田二牛蹲在地上,手去野豬上的膘,雙眼放著。
「大哥,你真的沒有幫蘅兒姐?」
田大牛撓著頭,一臉慚愧,「這野豬衝過來時,我都嚇傻了,胡了一箭,沒能將它死,還激怒了它,若不是有蘅兒,我一準會傷。」
「真是太可惜了。」田二牛一臉惋惜。
田大牛在他頭髮上了一下,「可惜什麼?」
對田二牛這個弟弟,田大牛並不討厭,雖然這個弟弟好吃懶做了些,但是心腸不壞。
田二牛了角,唉聲嘆氣,「我還想著,今晚有吃了呢。」
「我不是打了幾隻山嗎。」田大牛道。
「大哥,山我都吃膩了,我想吃野豬。」
「有的吃就不錯了,還挑三揀四的。」田朵手擰住他的耳朵。
「二姐,你欺負我,我告訴娘。」
「你去啊,沒沒臊,都十四歲的小夥了,還去娘麵前哭鼻子。」
田二牛紅了一張臉,引得範春華,田大牛哈哈大笑。
楚蘅也不勾了勾角,將目移到田大牛上,「大牛哥,雖然這野豬是我獵殺的,但是是你陪我來的深山,這野豬,我倆一人一半。」
「還是蘅兒姐好。」田大牛正想拒絕,田二牛搶先開了口。
「二牛,這野豬,咱們不能跟你蘅兒姐分一半。」田大牛表嚴肅的開口。
「咱們家又不缺吃的,你要吃野豬,改天,哥給你打一頭。」
楚蘅的改變,這些天,他約約有看見,楚蘅冒險深山獵野豬,是為了賺錢,他也知道一些。
「好吧。」田二牛目暗了下去,「隻是,大哥,咱們將這野豬抬去蘅兒姐家,娘知道了,肯定會去找蘅兒姐的麻煩。」
田二牛話落,田大牛,田朵同時皺起了眉頭。
田朵道:「大哥,依照二孃的子,肯定不會相信,這野豬是蘅兒姐殺的,肯定會去蘅兒姐家鬧事。」
楚蘅見他們兄妹倆表糾結,出聲打斷他們的話,「大牛哥,此事就這麼定了,這頭野豬這麼重,我不僅得麻煩你們幫我抬下山,待會兒,還得麻煩你們幫我殺豬。」
「大牛哥,田朵妹妹,這是蘅兒的一片心意,你們就別再推辭了。」範秋華道。
「你們若不要豬,待會兒,秀雲嬸子鬧到蘅兒家去,對蘅兒的名聲不好。」
聽了範秋華的話,田大牛這才點頭。
五人將野豬綁在杠子上,換著抬,才將野豬抬下了山。
柳氏做好了午飯,正在家中等著楚蘅回來,聽到外麵有靜,趕跑去院子裡看。
「大牛今天打到野豬了。」
見田大牛,田二牛抬著野豬站在門口,柳氏便自然而然認為,那野豬是田大牛獵殺的。
「嬸子,你快將門拉開一些,我們要抬豬進來。」田大牛有些不好意思說,這野豬是楚蘅獵殺的。
柳氏一愣,「這野豬是你獵的,抬到我家做什麼?」
「嬸子,這頭野豬是蘅兒獵的。」範秋華趕解釋。
柳氏愣在門口,半天沒反應過來,見田二牛累得滿頭大汗,楚蘅趕去將門拉開一些,再將柳氏拉到一邊。
「娘,先讓大牛哥他們將野豬抬進來。」
「蘅兒,這野豬真是你獵的?」田大牛,田二牛將野豬丟在地上,柳氏盯著那三四百斤重的野豬,臉有些發白。
看見楚蘅點頭,忽然張起來,「你這丫頭,怎麼敢進深山,有沒有傷?」
「娘,我沒事。」楚蘅了胳膊,證明給柳氏看,「這把弩很好用,一箭就將這頭野豬死了。」
見楚蘅上沒有,柳氏這才鬆了口氣。
「娘,午飯做好了嗎?我了。」生怕柳氏胡思想,楚蘅趕轉移的注意力。
「娘熬了粥,烙了蔥油餅。」
見田大牛,田二牛,田朵,範秋華個個滿頭大汗,柳氏又道:「我烙的餅有些多,大牛,二牛,田朵丫頭,秋華,你們去井邊洗把手,一起進屋來吃。」
「嬸子烙的餅真香,站在這院子裡,都能聞到香味。」田大牛一臉傻笑,與楚蘅坐一桌吃飯,他心裡滋滋的。
範秋華見他如此開心,轉走去水井打水。
轉時,藏在眼底的一落寞,被楚蘅看見,「大牛哥,秋華姐有些累到了,你去幫打水吧。」
範秋華對田大牛什麼心思,能瞞得過田大牛,卻瞞不過。
「好呢。」田大牛應了一聲,傻笑著跑去井邊。
柳氏端著金黃焦脆的蔥油餅從廚房出來,擺在堂屋的飯桌上,田二牛聞到香味,魂都被勾走了,「嬸子,我洗了手,來幫你擺飯。」
「蘅兒姐姐,你想撮合我哥與秋華姐?」田朵看了一眼水井邊打水的田大牛跟範秋華後,將目收回來,看著楚蘅。
楚蘅道:「你不覺得,他們倆很般配嗎?」
「可是,蘅兒姐姐,我哥喜歡的是你。」
「我與你哥不合適。」
田大牛憨厚,老實,心中充滿了,而,註定是為仇恨而生,為仇恨而活。
「可是我哥並不這樣認為。」
「田朵妹妹,讓秋華姐做你嫂子,你願意嗎?」
「我自然願意,隻是……」
楚蘅打斷的話,「既然你願意,就幫我撮合他們,相信我,他們是最般配的。」
吃了午飯,楚蘅,田朵,範秋華幫著柳氏收拾碗筷,然後燒開水,準備殺豬,田大牛,田二牛回田家去,取殺豬用的那一套工。
「二牛,你上哪裡去了?」莊秀雲做好午飯,等田二牛回來吃,卻連田二牛影子都看不見,此刻見田二牛跟著田大牛回來,生氣地板著一張臉。
田二牛有些心虛,「娘,我在蘅兒姐家吃過飯了,蘅兒姐姐獵了一頭野豬,我與哥回來拿殺豬工。」
「什麼?」莊氏一聽,從椅子上立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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