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雲汐立馬挽住冷晏琛的臂彎,小鳥依人地撒道:「阿琛,你怎麼才來呀?」
「我給你做排骨湯去了,所以來晚了!」冷晏琛淡定地笑了笑,隨聲附和道。
鄭溫韋怔愣地從地上站起來,轉過去看著冷晏琛,見這男人穿著軍裝,卻隻是個服役兵,不嗤之以鼻道:「雲汐,你就看上了這麼個義務兵嗎?服役期滿了後,安排的工作隻不過每個月那麼兩三千塊錢的工資,你也看得上?」
「阿琛,你別介意。就算你服役期滿了後,分配給你的工作哪怕是沒錢,我也不在乎。放心吧!我會養你的。」宋雲汐似水地說道。
冷晏琛倒是意外地看著宋雲汐。
原來,這人是天生的演技派。
鄭溫韋不握雙拳,冷哼了一聲後,眉開眼笑道:「雲汐,為了氣我,臨時找個男人,也不知道找個比我有錢的男人。」
宋雲汐挽著冷晏琛的臂彎,一臉無所謂地走到鄭溫韋的麵前,會心一笑:「你確實是個有錢的男人,隻不過,我覺得,我現在的這個男人長得比你帥就行了。」
「你……」鄭溫韋言又止,雙眼中瞬間布滿了。
宋雲汐角微揚,將腦袋往冷晏琛的臂膀上靠去:「鄭總,好走不送。」
鄭溫韋握手中的戒指盒,狠狠地瞪了冷晏琛一眼後,闊步走出了病房。
冷晏琛轉頭看了鄭溫韋一眼,回過頭來時,宋雲汐已經鬆了手,並與他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。
「你找我有什麼事?」宋雲汐單手抱臂,略顯狼狽地問道。
冷晏琛將手中的保溫飯盒放在了病床的床頭櫃上,十分淡定地說道:「這是我祖爺爺讓我給你送過來的,宋小姐記得喝。」
「謝謝。」宋雲汐微微點頭謝道。
冷晏琛禮貌地笑了笑,準備轉離開的時候,宋雲汐住了他。
宋雲汐微微欠,溫和地說道:「相親那天的事,我向你道歉。剛剛的事,謝謝你幫了我。」
冷晏琛卻隻是雲淡風輕地應了聲:「沒關係,不客氣。」
他說完後,便離開了。
宋雲汐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那個保溫飯盒,心裡其實很不是滋味。
果真被老媽給「臭罵了一頓」。
「你真是缺心眼啊!那個宋雨,要死就讓死掉好了!跟那個小三母親當年害我們娘兩害得還不夠慘嗎?你為什麼要捐骨髓給啊!這是老天爺對們的懲罰!你是有多缺心眼?你這一做手,就得停飛一年!一年啊!你知不知道,這一年裡……」
「媽!我救的隻是一條生命,僅此而已。」宋雲汐打斷了母親的滔滔不絕。
聽筒裡,母親的聲音哽嚥了:「你怎麼這麼傻!嗚嗚——你怎麼這麼傻!」
宋雲汐握手機,在耳邊,默默地聽著母親的哭泣聲。
傻嗎?
不傻啊!
不捐,也會被鄭溫韋使用他的職權將停飛。
救了,就當是給自己積德。
宋雲汐站在病房的窗戶前發獃,聽母親哭訴完後,安了母親後,纔跟母親掛的電話。
冷晏琛走後沒過多久,宋雲汐的父親宋誌遠便走了進來。
他進來的第一句話,不是關心的話,而是為了他的利益的話:「雲汐,你和溫韋結婚。對你,對我們宋家來說,都是一件好事。」
「怎麼?宋雨得那麼個病,被鄭家的人嫌棄了嗎?」宋雲汐轉過去看著父親宋誌遠,不嗤之以鼻。
宋誌遠頓時沉默了。
宋雲汐冷冷一笑:「我雖然也姓『宋』,但我不跟你姓。我跟我媽姓。所以,你們宋家的事跟我有何關係?」
宋誌遠嘆了口氣,心裡暗想,雲汐肯捐骨髓救雨,那麼久代表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。
「雲汐,爸爸知道。這麼多年來,爸爸在你麵前,都沒有做到盡一個父親的責任。隻要你答應嫁給溫韋,爸爸馬上請律師來立囑,以後雙宋集團,你拿百分之五十的份。」宋誌遠信誓旦旦地說道。
宋雲汐嗤笑道:「你還好意思提那百分之五十的份?當年,是媽媽和你一起打拚下來的雙宋集團。結果,就因為那個小三給你生了兒子。你和那個小三便聯手,將我和媽媽逐出家門。還害得媽媽一分錢也沒有!你現在來跟我提份?還有,你這麼急著跟鄭家聯姻。隻怕是公司的資金周轉不過來了吧?」
「雲汐,爸給你跪下了!」宋誌遠突然「啪」地一聲,雙膝跪在了宋雲汐的麵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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