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明白。
很多事都想不明白。
就好像當初秦素對殷漠北那麼好,他卻那樣對,就好像當年對傅庭淵掏肝掏肺,他卻毀了家。
這世間許多人許多事,都不過辜負二字而已。
低低的哭著,像是盡委屈的孩子。
傅庭淵上前把人從地上抱起,南初在他懷裡掙紮了幾下,被他用力攏,抱著放在了床上。
咬著,眉目顰蹙,淚水順著蒼白的臉落下來。
看起來要多可憐就多可憐。
傅庭淵輕嘆了一聲,道:“這次是我不對。”
南初把臉埋在膝蓋上,沒有說話。
傅庭淵把手放在的發上,道:“我去給你拿藥。”
“避孕藥。”南初悶聲道,“你這次沒戴套。”
“……”傅庭淵頓了一頓,看了南初一眼,然後道,“嗯。”
他轉走了出去。
十來分鐘以後,他帶著藥箱回來了。
南初已經收拾好了緒,在他離開以後洗了一把臉,隻是眼睛依舊紅彤彤的。
拿過避孕藥喝了一口水嚥了下去,然後提著醫藥箱進了浴室。
很快,就從裡麵出來了,把藥箱遞給傅庭淵:“好了。”
傅庭淵垂眸看著的臉,南初轉過去,低聲道:“傅先生。”
“……”
“剛才我說的話你都忘了吧。”
傅庭淵抬起頭,看著的背影。
脊背得筆直,又恢復了往日的倔強。
就連聲音也恢復正常。
好像剛才哭得聲音沙啞的人,並不是南初一般。
“那個人確實是我的前男友,不過我們已經三年沒聯絡了。我當年……為了你跟他分手了。”輕輕吸了一口氣,“我和他的關係,就僅此而已,希傅先生不要遷怒他人。”
轉過,看向他,聲音又輕又,“秦家已經敗名裂,希傅先生能不要落井下石。對不起你的是我,傅先生生氣,就沖著我來吧。”
眼睛通紅,蒼白的可怕。
發泄過了,理智也回來了。
不免後怕起來。
剛纔是不是說了不好聽的話,是不是又得罪了傅庭淵,如果他要對付秦烈怎麼辦,如果又有人要因為而傷了怎麼辦。
在他邊,是驚弓之鳥,一點風吹草,都要擔驚怕。
傅庭淵眼眸深邃下來,他看著小小的一隻站在那裡,又可憐又倔強。
“你睡吧。”他淡淡道,“我跟秦家不,你不用想太多。”
南初明顯鬆了一口氣,點了點頭,乖巧的道:“傅先生您去忙吧,南初先休息了。”
傅庭淵看著上了床,他收回視線關了燈,關門出了屋。
靠在墻邊,他抬起手輕輕了眉心。
無端的有些焦躁起來。
他向來冷靜自持,在南初上失控到如今這般地步還是第一次。
像是被什麼東西蝕了心,無法控製自己的緒。
一煙味從不遠傳來。
傅庭淵抬起頭,就看到秦烈夾著煙緩緩從拐角走了過來,見到他,腳步微頓,轉而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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