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縱一晚,言希再醒來,窗外已經大亮,從沒有拉嚴實的窗簾隙裡照進來,慵懶得展了一下痠痛的。
翻了個,迷迷糊糊睜開眼睛。
目之所及,微敞的白襯下麵,是八塊的腹。視線下移,的眼睛像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,連忙手搗住眼睛,「噯,你怎麼不穿服?」
嗓音裡滿是意。
厲夜祈影站得筆直,落在紐扣的修長手指一頓,他單膝跪在床墊,語調親昵,笑著調侃,「昨晚又不是沒看過,怎麼害起來了?」
言希過指,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布滿揶揄的笑意,憤難當,「你快把服穿好。」
瞧這副模樣,他玩興更濃,大手扣住的手腕,嗓音越發低沉了些,「睜開眼睛瞧瞧我,都是你抓出來的痕跡。」
言希聽他抱怨,臉紅得快要滴,一腳踹過去,「走開啦,得了便宜還賣乖。」
男人眼疾手快,一把握住纖細的腳踝,的小腳丫,腳趾晶瑩圓潤,十分可。他俯,一個吻落在腳背,虔誠得像是朝聖的信徒。
覺到那縷熱氣,言希驀地睜開眼睛,正看到男人抬起頭來,眸深深的睨著,電般回腳,得渾都的,像一隻煮的蝦子。
「你……」
厲夜祈了的腦袋,將從被窩裡拉出來,「乖,去洗個澡,我去早餐。」
嚴肅慣了的男人,偶爾一笑,多半都是冷笑和嘲笑,像此刻這麼四溢的微笑,倒是極其見的,似乎每次在床讓他滿意了,他都會出這樣滿足和親昵的笑意。
言希獃獃下床,同手同腳的進了浴室,站在花灑下沖洗時,忽然想起一個問題,來不及洗好,裹著浴巾探頭出來。
「噯,你已經了早餐了嗎?」
厲夜祈回頭,看著頭髮漉漉的還在往下滴水,他眉尖一蹙,語氣卻是溫和,「嗯,你洗好了再出來,當心著涼。」
山城的溫度早晚溫差很大,他剛才開了窗散散房間的味道,這會兒都是覺得涼風習習,著實擔心會冒。
完了!
言希腦子裡隻剩下這個念頭,雖然現在的知名度不高,但是自《兄妹向前沖》宣之後,再加節目組到江城來取景。
這個酒店的服務員都是知道住這間房。
突然一個男的打電話餐,尤其還是早,怎麼不人浮想連翩?
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洗了個戰鬥澡,剛穿浴袍,聽到門外傳來「叮咚」的門鈴聲,幾乎連滾帶爬的衝出去。
「我來開!」
話音未落,厲夜祈已經開啟門,從送餐的服務員手裡接過早餐,服務員恭敬道:「二,請慢用。」
言希瞠目結舌,看著厲夜祈端著早餐進來,指了指門板,張了張,卻一個字都沒能吐出來。
厲家在帝都是豪門的豪門,可沒想到,居然連江城的一個小小服務員也知道他的存在,厲家的勢力到底有多強大?
厲夜祈將早餐放在玻璃圓桌,看著獃滯的模樣,他緩緩走過去,取了一條巾給頭髮,「有什麼想問的?」
言希憋了半天,才獃獃的憋出一句,「這家酒店是你的產業?」
「嗯。」厲夜祈作輕的給頭髮,生怕重了會弄疼,與昨晚在逞兇鬥狠的男人判若兩人,「你剛才跑那麼急,在擔心什麼?」
言希撓了撓頭,「沒什麼。」
厲夜祈拿下巾,微微俯下來與平視,瞧躲閃著他的目,他雙眸微瞇,「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?」
之前,他沒有刻意公開他們之間的關係,也隻是想要水到渠。
言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往後退了一步,順勢坐在床邊,把玩著浴袍的帶子,聲音悶悶的,「我暫時不想讓任何人知道。」
厲夜祈薄抿,神已然不悅,他走到邊坐下,「為什麼不想?」
言希怔住,一時間心下雜無章,手指揪著角,「我想憑藉自己的能力在娛樂圈裡站穩腳跟,我想為很優秀很優秀的人。」
優秀到可以毫無力的站在你側,接世人的讚譽。
而不是在將來,別人說起,甚至都不會記得的名字,隻會羨慕嫉妒恨的稱為厲太太,而也徹底的淪為了一個男人的附屬品,不要這樣。
「你已經很優秀了。」厲夜祈是發自心的讚。
言希搖頭,「不,還遠遠不夠。」
至的要超過黎莊莊,才能明正大的站在他邊,不懼任何異樣的目。
「怎樣的優秀才足夠?」厲夜祈低聲問道。
昨晚傅倫送回來,當時他看的眼神分明是含脈脈,他的孩被別的男人覬覦,這種滋味一點也不好。
想到接下來他們還要在一起相將近一個月,他想馬公佈他們之間的關係,讓那些覬覦著的男人都退避三舍。
見咬不說話,厲夜祈心裡說不出的煩悶,他站起來,道:「先去吃飯吧,待會兒涼了對胃不好。」
言希抬頭著他冷漠的背影,雙手握拳,昨晚的繾綣此刻消散得一不剩,咬了咬下,道:「我也不知道要怎樣的優秀才足夠,我隻知道,當有一天我們站在世人麵前時,我不會被你的芒所掩蓋。」
因為那個人是你,所以我纔想要變得更優秀,優秀到足以與你匹配。
厲夜祈腳步猛地一頓,像被人猝不及防的推了一把,他回頭,難以置信的看著,「你想要變得優秀是因為我?」
言希對他的目,角緩緩綻出一抹笑意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所做的一切,源力都來自於他。不想這麼快去見他的父母,是擔心自己不夠優秀,配不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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