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靈蕓見輕著小腹，也湊過去了的肚子，笑道：「你懷孕的事，小零反應大不大？」

不問還好，一問言希就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，田靈蕓見狀，有些擔心，「怎麼了，小零是不是很難接？」

剛纔在樓下瞧著言零是比離開前要冷淡許多，再加上個子拔高了一截，整個人就顯得和他爸一樣高冷。

言希搖頭，「倒也不是不接，就是我也說不上來他是什麼反應，一開始還平靜就接了，後來突然說要跳級。」

「跳級？」田靈蕓驚訝的瞪大眼睛，「這是怎麼回事，你快說說？」

言希就把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，田靈蕓聽完，簡直都要驚嘆了，「你們家小零是神啊，這麼小自學都學到四年級下了，嘖，你要生二胎，他就跳兩級，你要生三胎，他是不是直接跳到大學去？」

言希心裡很無奈，不過看開了，心裡倒沒有之前那麼擔心，「你還別說，我覺得他照這樣下去，極有可能再連跳三級上去，這孩子過於聰明，有時候我倒希他笨一點。」

「你這就是在福中不知福，哪家大人不想自己的孩子是個神，心都不必了，你還嫌棄你家小零太聰明。」田靈蕓寬道：「我覺得小零現在蠻好的，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，所以你也別太擔心他。」

言希點頭，「嗯，已經擔心過了。」

田靈蕓失笑，「家裡馬上要迎來一條新生命，小零責任心強，我覺得等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以後，他會更懂事。」

「我就是不想他太懂事，我希他像別的孩子一樣，可以任一點，偶爾也能和我們撒撒，胡攪蠻纏，可是他越來越自律，越來越懂事。」言希一提起來，心裡又酸酸的。

田靈蕓輕拍了一下，「行了啊，我羨慕都羨慕不過來呢，你還一直長籲短嘆，過分了啊。」

言希被逗樂了，又說起煙兒，「煙兒三歲就條大變樣，以後長大了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小男生，我希我肚子裡這一個是個兒，那樣的話以後還能和煙兒做好姐妹。」

「我看你這肚子，就不像會生兒的，指不定下一個還是兒子。」田靈蕓看著的肚子調侃起來，惹來言希的瞪視。

「你怎麼和淺淺一樣，上次來說我喜歡吃酸的，酸兒辣，這一胎肯定是兒子。」言希也並不是不喜歡兒子，就是覺得如果是兒，大概更能讓小零疼。

田靈蕓聽提起顧淺，說：「對了，顧淺是不是生了？」

「嗯，前些天生的，你不知道把墨北塵慌什麼樣了。」言希一提起這件事就覺得好笑，尤其是墨北塵當時的樣子。

顧淺臨盆那天正好是臘月二十二淩晨，當時從夢中疼醒過來，撐起，覺有一熱流從下湧出來，了一把，看到滿手的，嚇得夠嗆，聲音都變了調。

「大哥，墨北塵，我、我好像要生了。」

墨北塵最近晚上都睡得不好，自打醫生說顧淺即將臨盆，他就沒有睡一個好覺，天天擔驚怕，寸步不離的守在顧淺邊。

恰好這天晚上睡得沉，顧淺推了他好幾下，他才驚醒過來，過昏黃的檯燈，看到顧淺滿手是，他嚇得一下子跳起來，「淺淺，怎、怎麼回事？怎麼流了？」

顧淺當時疼得都沒力氣說話，看他像無頭蒼蠅一樣竄，又好氣又好笑，還有條不紊的安排，「我要生了，你把生產包拿上，給醫院打電話，讓他們派救護車過來。」

墨北塵立即像找到了主心骨一盤，連忙給醫院打電話，醫生問了產婦的況，嚴肅道：「墨先生，你太太的況非常急，我們馬上派醫生和助產士過去，你現在先接好熱水備用，可能來不及送到醫院來生產了。」

墨北塵腦子裡「嗡」了一聲，「你說什麼？」

醫生有條不紊的指揮，墨北塵哪裡經歷過人的生產，就是顧淺下那攤就讓他手，他一邊準備醫生要的東西，一邊安顧淺，「淺淺，深呼吸，別怕，深呼吸。」

他手機開了擴音，顧淺聽到醫生說已經來不及送去醫院，心裡其實是害怕的，人生孩子都是去鬼門關裡闖一圈，哪有不害怕的道理？

可是看到墨北塵比更手足無措，人與生俱來的母令又堅強起來，忍著那筋似的疼痛，笑著對墨北塵說：「我沒事，你別慌，我沒事。」

墨北塵丟開手機，過去拿枕頭擱在後，讓能躺在床上，他握住的手，說：「別怕，淺淺，我陪著你。」

顧淺閉上眼睛，額頭上全是汗水，試圖沖他笑，「大哥，你也別怕，我不疼，真的一點都不疼，啊……」

小腹一陣痙攣，疼得聲音都變了調，墨北塵握住的手，側坐在旁，急得都要撓人了，「醫生怎麼還不來？」

顧淺懷的雙胞胎，醫生原本建議他們提前院，以免發生提前臨盆的事。

顧淺不願意住在醫院裡，想著好，沒有哪裡不適，每次產檢孩子的狀況都非常好，而且預產期在年後，沒想到提前這麼多天。

薛媽早被樓上的聲音驚醒，披著服衝上來，看見顧淺羊水破了，孩子馬上就要生了，一邊指揮新請的傭人去接熱水，準東西，一邊衝到床邊，「大爺，你怎麼還給大墊枕頭，快讓躺下去，你這樣孩子怎麼出得來？」

墨北塵臉一白，又連忙把風枕頭了，扶著顧淺躺下去，躺下以後，肚子疼得更厲害了，顧淺也顧不上再去安墨北塵，小腹那種陣陣痙攣搐似的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。

終於明白電視裡演的人生孩子，為什麼最後都會哭著喊不生了不生了，真的太痛了。

醫生和助產士來得非常快，顧淺況特殊，再加上是雙胞胎，們沒辦法讓顧淺無痛分娩，隻好讓墨北塵先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