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聊了一會兒，佟姨上來敲門倆下樓吃飯，言希笑盈盈的，「佟姨，我們這就下來。」

佟姨見倆聊完，走進去扶著言希，對田靈蕓說：「太太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，田小姐，過年在這裡多住幾天，陪陪太太，自從懷孕就被拘在家裡，我瞧著都快憋壞了。」

田靈蕓瞧了言希一眼，「我年後大概要留在帝都一段時間，你無聊就跟我說，我帶你出去浪。」

佟姨聽到說要出去浪，嚇得臉都變了，「田小姐，使不得使不得，太太現在懷了孕，不能出去浪。」

田靈蕓被的反應給逗樂了，笑道：「佟姨，你怕把二憋壞了，我要帶出去走走，你又怕，那我到底該怎麼辦呀？」

佟姨很糾結，「不如，你來半山別墅陪聊聊天？」

言希笑出了聲，「佟姨，好了，咱們下去吃飯吧，再說下去，年夜飯都該變新年第一頓了。」

「對對對，走吧。」

樓下，言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，田煙坐在他旁邊，手裡拿著一個芭比娃娃，怯生生的看著這個突然對很冷淡的哥哥。

去國外前，他對還很好，怎麼突然就冷淡了？

「言零哥哥，你陪我玩好不好？」

言零冷冷的瞥一眼，看不安的絞著手指，他終究是板不下臉來，他說：「你想玩什麼？」

田煙喜滋滋的把手裡的芭比娃娃遞過去，「我們給芭比娃娃換裝吧，我有好多限量版的服裝，都好漂亮的，我最喜歡的是公主。」

言零不聲地看著上的紅公主，突然就失去了興趣，「我不喜歡這個遊戲，你自己玩。」

田煙癟了癟，「我們也可以玩別的呀。」

「象棋你會嗎？」言零問道，很顯然，對一個三歲的孩子來說，象棋是什麼都不知道，田煙茫然的搖頭，「象棋是什麼？」

「圍棋呢？」

田煙搖頭。

言零又說了好幾個，田煙都不會，言零往沙發上一靠，雙手攤開，「你什麼都不會，我們又能玩什麼？」

田煙委屈的，終於覺到言零的嫌棄，「言零哥哥，我隻會換裝遊戲，哇……」

言希和田靈蕓從樓上下來，忽然聽見田煙委屈的放聲大哭，言希快步走過去，「煙兒怎麼哭了？乖，不哭啊不哭，是不是哥哥欺負你了？」

言零抿著不吭聲，對媽咪下意識把責任怪他頭上的行為，反應十分冷淡。

田煙見言希過來，指著言零，泣著說：「乾媽，哥哥不肯陪我玩，他嫌棄我笨。」

言零冷聲道：「我沒說你笨。」

言希皺眉頭，不贊同地看著言零，「小零，不準欺負妹妹，妹妹還小，你陪玩會兒。」

言零嫌棄的看著掉在地上的芭比娃娃，他冷聲說：「我不喜歡這些娘兮兮的玩，我們班裡的同學都不玩這個。」

言希麵子上有點掛不住，尷尬的看著田靈蕓，田靈蕓給了一個安的眼神，把田煙抱起來，「煙兒乖，哥哥現在是大孩子了，不喜歡玩這麼稚的小遊戲，媽媽陪你玩好不好？」

田煙哭得更大聲，「我不，我就要哥哥陪我玩。」

田靈蕓怕場麵尷尬，抱著田煙往樓上去，哭聲漸漸遠去，言希在言零邊坐下，不贊同的盯著他，「小零，你以前不是喜歡煙兒妹妹嗎，怎麼突然就不喜歡陪玩了？」

言零漫不經心的瞥一眼，「媽咪，我隻是不想勉強自己去做不喜歡做的事。」

言希：「……」

「小零啊。」言希想了想，說：「就算你不喜歡，那也可以陪妹妹去玩別的，妹妹還小，你太直接會讓難過。」

言零垂下頭，沒說話，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言希嘆息一聲，「好了，去洗手吃飯吧。」

言零站起來，往洗手間方向走去。言希看著他的背影，眼裡有些深深的擔憂，小趙老師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。

言零這半年多來變化非常大，而最明顯的變化是在懷孕以後，他變得越來越淡漠，就連曾經嗬護在掌心裡的煙兒，似乎都進不了他心裡。

不由得開始擔心，難道小零真的會得障礙碼？

田靈蕓在樓上把煙兒哄到不哭了，才抱著下樓來，主向言零道歉，「哥哥，以後我不會再任讓你陪我玩芭比娃娃，我們和好吧。」

言零淡淡看了一眼，倒是沒有再下麵子，「沒關係，我剛才也有不對。」

言希看他的態度，才終於鬆了口氣，至他沒讓場麵更尷尬難看，隻是想不明白，就算小零把自己的緒藏起來，為何他突然變化這麼大？

看來等田靈蕓他們走了以後，要找小零好好談談，及時找到問題的關鍵。

否則再放任下去，以後小零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子。

田煙破涕為笑，張開雙臂過去，「哥哥抱。」

言零皺了皺眉頭，見田靈蕓和言希都在場，他隻好俯下去，勉強抱了抱田煙，不過馬上就鬆開了，他說：「好，吃飯吧。」

田煙：「……」

倘若是個年人，就會知道剛才言零的擁抱有多敷衍。

年夜飯很盛，鴨魚樣樣都有，還有新鮮的海鮮，言希和田靈蕓坐在一邊，剛才的小曲並沒有影響到餐桌上的氣氛。

畢竟都是孩子，不會真的計較。

言希給言零剝了白灼蝦，沾了醬放進他碗裡，他一聲不吭的吃了，見言希還要給他剝，他說：「媽咪，我自己來，你剝了給妹妹吃吧。」

言希便把剝好的蝦放進煙兒盤子裡，煙兒拿叉子叉起來津津有味的吃下去，吃完又問言希要，「乾媽，我還想吃蝦。」

言希點了點頭，「好。」

言希剝了半盤蝦給煙兒，田靈蕓看自己不吃，先照顧孩子了，勸道：「二，你先吃，別給剝了，我來吧。」

言希笑道：「沒事，煙兒吃，讓我剝一晚我都高興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