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致謙拽著顧昀出了軍區醫院,醫院對麵有一個大型的商場,今天下雪,再加上大年初一,商場裡十分冷清。
厲致謙之前來過這個商場,帶著顧昀直奔四樓的男裝部,他記得顧昀平常穿的那個牌子就在這層樓,兩人左拐右拐,找到了那個男裝品牌。
厲致謙帶著一狼狽的顧昀走進去,閑得快要打瞌睡的導購小姐立即神抖擻,熱的迎上來,「兩位,想買什麼,搭還是外套?」
厲致謙在專櫃裡轉了一圈,拿了一件襯一件和一件大遞給顧昀,「去試試。」
顧昀垂眸看著手裡的大,他道:「不是還差子麼?」
厲致謙怕他凍著,趕他先去更室,他繼續挑子,不一會兒,子選好了,他讓櫃姐給他拿了顧昀的號,然後走到更室門口,抬手敲了敲門,「子挑好了。」
更室門開啟,厲致謙覺自己的手腕被一大力握住,然後猛地一拽,他被拽進去,更室的門在他後關上,他撞進男人懷裡。
男荷爾蒙氣息撲他鼻端,他怔了怔,剛要起來,就被某個流氓大力一按,他又給撲在他膛上,下磕得有點疼,「你做什麼呀,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?」
顧昀摟著他的腰,垂眸看著他,「小妖,這麼迫不及待的向哥投懷送抱呀?」
厲致謙雷得不輕,別看顧昀外表一本正經,他就是一個老流氓,興緻起來,還要讓他玩角扮演,不知道他現在又拿的是什麼劇本。
「趕換好服,我沒功夫陪你玩。」厲致謙想推開他,奈何某人鐵臂一雙,他本推不,索也不推了。
顧昀是怕他為厲首長擔心,才故意逗他,這會兒兩人在閉的空間裡,原本逗他的心思卻變某些的不可描述,他道:「那你給我換?」
厲致謙這才發現,某人進了更室這麼久,連外套都還沒。
他眉頭皺了皺,「別鬧。」
顧昀依舊環著他的腰,笑瞇瞇地看著,「我沒鬧,就是不想自己換,你給我換好不好?」
他言相求,厲致謙想起剛纔在山上,顧昀一聲不吭的背起他父親的形,心中一,倒也不好再拂他的意,手去他的服。
顧昀相當配合,完外套和,裡麵剩下襯,厲致謙這才發現,他襯都被浸了,這個天零下幾度,他竟然也能麵不改。
他越想越心疼,「你是石頭做的嗎?冷都不知道說一聲。」
顧昀笑道:「不冷。」
厲致謙抬手去解紐扣,他心裡著急,解了幾次都沒解開,又暗恨自己的不爭氣,顧昀嘆了一聲,握住他的指尖,帶著將紐扣解開。
他笑道:「我以前過很重的傷,半個月躺在床上一不都有過,點凍都是小事,哪裡就氣這樣了?你看你,怎麼還哭了?」
他手要去給他拭眼淚,厲致謙才發現自己真的流眼淚了,他彆扭的拍開他的手,拿手背抹了抹眼睛,「快把服穿上。」
顧昀見他哭,他心疼得不行,也不再逗他,老老實實的穿服。
其實男人都有惡趣味,他也有,但讓他流淚,也隻限於床第間,偶爾把他折騰得眼角泛紅,流下生理眼淚,他就特別有就。
他穿好襯,又把穿上,本來想逗他給他穿子,這會兒也因為心疼作罷,自己幾下老實換好服,傾過去,從背後抱住他,「小謙,別哭了,看你哭,比讓人在我心窩子紮一刀還難。」
厲致謙窘迫的輕咳一聲,他多大年紀了,怎麼還這麼瑪麗蘇,但一想到他是因為他,纔不顧惜自己,他就心疼,「瞎說,服穿好了嗎?」
「嗯,穿好了,很合,不信你看。」顧昀將人扳過來,他比了比,「我媳婦兒的眼就是好。」
厲致謙聽他又開始貧,他說:「穿好了就出去,小七他們還在醫院,不知道現在況怎麼樣了。」
說著,他開啟更室門出去,顧昀拿起剛換下來的臟服,走到櫃檯,櫃姐正在刷卡,顧昀靠在旁邊,看他家男朋友爽快的刷了卡,他一點吃飯的自覺都沒有。
這服要小幾萬,厲致謙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,就爽快簽了單,等櫃姐把臟服包起來,他接過袋子,剛拿著就被顧昀搶走了。
他順勢牽住他的手,說:「走吧,先去樓下買點吃的,已經一點了,小零他們該了。」
「嗯。」
兩人去樓下買了不吃的,然後回軍區醫院,厲首長還在手室裡沒出來,厲夜祈他們坐在長椅上等,厲致謙拎著食盒走過去,「吃點東西吧。」
厲夜祈接過去,他開啟食盒,裡麵是一些點心,他遞到言希母子麵前,說:「希兒,小零,你們先墊墊肚子,別吃太多,一會兒魅影會送正餐過來。」
言零了,他接過厲夜祈遞來的一次筷子,慢慢吃起來,點心是連鎖的,但味道沒有總店好吃,不過這會兒了,就覺得吃什麼都香。
言希看著厲致謙他們,說:「謝謝大哥,你們也吃點吧,不知道爸什麼時候會出來,可能還要等一會兒。」
顧昀晃了晃手裡的食盒,「我們這裡有,你們吃吧。」
剛說完,手室的門就被人從裡麵推開,厲夜祈把食盒遞給言希,對道:「希兒,你們吃,我去看看。」
言希點頭,看厲夜祈起走向護士,護士道:「首長尾椎骨碎骨折,需要手,這是手同意書,你們看誰簽一下比較合適。」
厲致謙快步走過去,他看了看手同意書,然後接過筆在簽字那裡寫下自己的名字,他道:「我爸現在況還好嗎?」
「嗯,老首長剛打了麻藥,你們放心吧,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為老首長治療。」護士說完,拿著手同意書匆匆進去。
手室門開了又合上,留下外麵翹首以盼的親人,個個擔憂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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