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假山後磨蹭親昵了一會兒，厲致謙才一把將他拽出來，覺得再躲在這裡就有點不太像話了。

顧昀也沒想和他做什麼，被他扣著手腕拉出來，眉梢眼底都掛著寵溺的笑意，被地跟著他往前走，「誒，別拉著我走，我還想再抱抱你。」

厲致謙耳朵尖都紅了，回頭去瞪他，撞進他滿是笑意的眼睛裡，自己倒是莫名怔了怔，心裡泛著一樣甜，「走快點，帶你去看我的小侄。」

顧昀看著他紅了的耳尖，趁他沒注意抬手了一下，厲致謙被激得差點跳起來，他耳朵一直很敏，不得，誰一下都能讓他渾起皮疙瘩。

他回過頭去，把顧昀的另一隻手攥住，「好了，別鬧。」

顧昀看見他這下不隻耳朵尖紅了，連脖子也染上紅暈，他笑嘻嘻的湊過去他，「好想咬你一口，嘗嘗是不是甜的。」

的，就像馬可龍一樣，讓人看著就心舒爽。

厲致謙聽他說話，不滿的瞪他一眼，看他樂得跟什麼似的，最後還是沒能和他生氣，拉著他快步進了別墅。

一道哭聲打破了早晨的安靜，襄兒起床氣很重，哭得撕心裂肺的，被厲夜祈從樓上抱著晃到樓下，可的小傢夥扯著嗓子嗷嗷，怎麼看都不可，像小巫一樣。

好在他們最近都習慣了鬧起床氣，抱著在樓下晃了一圈，不行再又抱出去晃一圈，外麵的花花世界果然迷了小傢夥的眼，一臉新奇的看著這個世界。

想著那是什麼東西，為什麼那麼漂亮，那白的東西是什麼，可以坐在上麵玩嗎？

顧昀他們過去的時候，厲夜祈正抱著小傢夥從別墅裡出來，小傢夥一到外麵就不哭了，睜著圓圓的大眼睛到看。

厲致謙練的從他手裡接過孩子，看眼角還掛著委屈的淚珠，頓時心疼，「襄兒哭什麼？」

「起床氣。」厲夜祈著手不鹹不淡道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的習慣，醒了就要嚷一嗓子，怎麼哄都不行，非得出來轉一圈才能好。

顧昀笑道：「嘖，這麼洋氣的病，果然是厲上校家的小公主。」

厲夜祈涼涼的瞥他一眼，「你怎麼過來了？」

顧昀一手搭在厲致謙肩膀上，也不理會兒厲夜祈的冷淡，「我為什麼不能過來？小謙在這裡，這裡就是我的家。」

厲夜祈想你還要不要臉，但看在大哥的麵子上沒和他計較，頭疼的擺了擺手，「大哥，你抱著襄兒在外麵轉轉，我上去侍候另一個小祖宗。」

厲致謙點頭答應，歪頭看著顧昀，「你進去歇一歇，我帶襄兒出去轉轉。」

「我陪你。」顧昀原則上對這種趴趴的生沒什麼好，但是看見厲致謙抱著小傢夥，卻莫名中他心裡的某個點，就像他以前帶小零去遊樂場玩，讓他很有一種家有賢妻的覺。

為著這一點不足為外人道的癖好，他跟著厲致謙出去。

雖是六月天正熱的時候，但昨夜下了雨，外麵很涼爽，兩人肩並肩往外走，很快來到花園裡，花園被園藝師傅侍弄得非常漂亮，裡麵種著不品種的花，在炎熱的夏季竟也沒有半點開到茶靡的衰敗。

兩人在鞦韆上坐下來，顧昀承載著三個人的重量推著鞦韆，慢慢晃了起來。

厲致謙把懷裡的襄兒調整了一個坐姿，讓能看到遠的山峰和近的花園，他偏頭看向顧昀，「襄兒可嗎？」

「嗯，長得像媽。」

厲致謙笑道：「我怎麼覺得長得像小七，小七小時候可漂亮了，雕玉琢的，見過他的人都誇他像瓷娃娃。」

顧昀想了想厲夜祈那張冷冰冰的臉，實在無法茍同，「還是別像你弟了，像他的話襄兒以後恐怕找不到男朋友。」

厲致謙抬肘別了他一下，被他笑著躲開了，「說什麼呢，小七也沒那麼恐怖的好嗎？」

「你是沒見過你弟練兵的時候，跟個閻羅王似的，大家都怕他。」顧昀回想厲夜祈練新兵的形，難怪那些新兵都怕他，這人簡直是撒旦。

厲致謙笑道：「那是，沒點威嚴哪裡得住那些猴子，要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嬉皮笑臉的，隻怕那些人能在部隊裡造反。」

顧昀哀怨地看著他，「我沒你說得那麼沒用吧？」

厲致謙手了他的腦袋，「嗯，你很有用。」

顧昀：「……」

把他當小孩子哄呢。

襄兒聽見他倆說話，雖然聽不懂，也努力要話進來，否則就有損小話癆的尊嚴，拚命和兩人喔喔的說話，偏偏誰也沒聽懂。

顧昀手掐了掐的臉頰，乎乎的像果凍一樣，掐一下又彈回去，手意外的好，他說：「咱們這小侄以後長大了要當演說家，你瞧說個不停。」

厲致謙了紙巾給小傢夥了口水，他對顧昀說：「別的臉，以後會流口水。」

「嘖，一下都不行，偏心。」

厲致謙看他像個孩子一樣不依不饒的，他無奈，忽然想起昨晚厲夜祈說的話，他道：「顧昀，你有沒有想要個孩子的打算？」

顧昀被他問得一怔，隨即臉難看起來，「突然問我這個做什麼？」

厲致謙指了指懷裡的襄兒，「你不覺得有個孩子很好嗎？你看小零現在多懂事，而且還有襄兒多可啊，你就沒想過這些？」

顧昀的臉更沉了，「沒想過。」

「怎麼可能沒想過？」厲致謙偏頭看著他，看到他的臉，他後麵的聲音就越來越微弱，「你…生氣了嗎？」

顧昀何止是生氣，他都要氣炸了，「你是不是又想勸我和你分手，然後去找個人結婚生孩子，過正常的生活？」

厲致謙一時無語，這人都腦補了些什麼？

怕他胡思想，他連忙道：「我沒這麼想，也沒打算讓你和我分手。」

顧昀的臉緩和了一些，他扣住他的手腕，道：「不管你說什麼，我都不可能和你分手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