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似乎沒料到厲夜祈會在空中一個半側翻,當下後退,卻已經避之不及,被厲夜祈的剪刀給撂翻在地上,厲夜祈出手快狠準,重重的敲在他的後頸。
男人隻覺得後頸傳來一巨痛,他當下便暈倒在地上。
厲夜祈從地上站起來,他拍了拍上的灰塵,朝不遠圍觀戰局的言零招了招手,言零快步跑過去,撞進他懷裡。
厲夜祈俯將他抱起來,大步朝中心點走去,一把奪下那麵屬於勝利者的錦旗,他奪下錦旗的瞬間,天上炸開煙花。
厲夜祈挑了挑眉,看著臂彎裡的言零,問道:「小零,你開心嗎?」
言零看著那半邊天的煙花,在黃昏的空中格外璀璨,他想,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今天,不會忘記他和爸爸並肩作戰,最後取得勝利的今天。
不一會兒,有一輛越野車開過來,開車的人正是月島,他一直在外麵接應他們,往安全屋裡放質,也是全程見證他們勝利的旁觀者。
他從駕駛座上下來,和厲夜祈擊了一掌,然後從他懷裡接過小零,他激道:「七哥,辛苦了,小零,覺怎麼樣?」
言零從他懷裡扭的下了地,他說:「遊戲驗不錯,希下次還有機會參與。」
月島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,大笑起來,「果然虎父無犬子,小零真棒,尤其是你智鬥毒蛇那一段,看得我心驚膽。」
雨林裡安了不攝像頭,這些攝像頭都十分,如果他們不刻意去找,是找不到的。
言零遭遇毒蛇時,月島剛好在監視前麵,看到一人一蛇對峙,他手心裡了一把冷汗,恨不得自己能地寸,瞬間到他邊保護他。
然而他沒有這種功能,隻能看著螢幕乾著急,心裡瘋狂的吶喊七哥快點趕回去,然而當時厲夜祈與言零的距離在兩公裡之外,他本就趕不回去。
然後他看見言零和毒蛇同時了,就在毒蛇朝言零撲去時,他第一次沒敢看這樣殘忍又腥的畫麵,將頭偏向一邊。
那一瞬間,他心臟都快要停止跳了,然後他聽見邊的同伴歡呼,「好樣的,小零,幹掉它!」
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去,就看到言零氣籲籲的倒在地上,而那條毒蛇的七寸卻被紮了一把鋒利的匕首,他著急的問同伴,「剛才發生了什麼事?」
「你沒看見?」同伴興極了,邊說邊揮舞著手臂講著剛才發生的事,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畫麵裡坐在地上一不的言零,「你說他殺了那條蛇?」
「對啊,天哪,厲上校家的崽實在太剛了,年紀這麼小,換作別人隻怕都被嚇得了,他反應居然那麼迅速。」
思及此,月島又拍了拍言零的肩膀,「小零,你真厲害,走吧,上車,我們歸隊!」
說完,他走到剛才那個被厲夜祈砸昏過去的戰士麵前,將他扛上了越野車,一行人離開了雨林,歸了隊。
當晚,便是熱鬧的慶功晚會,厲夜祈和小零作為最後的勝利者,被眾人團團圍住,很多人都誇獎言零有乃父之風。
言零第一次知道,他的爸爸在這裡被很多人崇拜著,而他也了他爸的死忠。
翌日,厲夜祈帶著言零回家,闊別半月之久,言零再踏上這片悉的土地,他心十分複雜,他回來了,他還是他,又好像已經不是他了。
言希早就收到他們今天回的訊息,從早上起就開始等,時不時看著別墅門口,幾乎都要眼穿,一直等到快黃昏時,纔看見一輛軍綠越野車駛進來。
立即把襄兒塞給佟姨,快步跑出去,八月底的天氣依然炎熱,一出空調房,熱浪撲麵而來,言希一路小跑到停車場。
這時越野車已經停下來,車門開啟,言零背著揹包率先從車裡下來,他穿著寬鬆的嘻哈,以及黑T恤,頭上戴著一個棒球帽,整個人的氣質都與從前不一樣。
言希定定地看著他,他曬黑了,臉上有幾道剛結痂的細小傷口,就算癒合了,也能想象傷時的目驚心。
心裡一陣搐,快步走過去,將俯抱住他,「小零,你回來了,累不累,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」
明明走的時候還是一個白白的小年,回來卻了印第安人,又黑又瘦,一想到他在這半個月吃的苦的累,言希眼睛紅了,眼淚湧了上來。
言零被抱著,聞著上悉的氣息,他眼眶亦是一紅,他險些就見不到了,但他沒有表現出來,他怕自己一哭,會嚇著。
他拍了拍的背,說:「媽咪,我沒事,你別擔心,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?爸爸把我保護得很好。」
言希瞧他整整瘦了一圈,捧著他的臉,帶著哭腔道:「還說你好好的,那你臉上這些傷痕是怎麼回事?」
言零了臉,說:「這些都是被叢林裡的樹枝刮傷的,沒事,我皮糙厚的,你別看我現在這樣,過兩天我就又長得白白胖胖了。」
言希到底還是被他給逗樂了,看到他們平安歸來,也放心不,了他的臉頰,「好啦,外麵熱,我們回家再說。」
站起來,看見厲夜祈走過來,厲夜祈也瘦了不,下線條越發分明,給人一種威懾,他幾步走到言希麵前,也不顧外麵熱,手攬著的腰,「怎麼又哭了?」
言希抬手拭了拭眼淚,道:「你們一走大半個月,音訊全無,我擔心你們。」
厲夜祈豈會不知道在擔心什麼,他了的鼻子,無奈道:「別哭,我們不是好好回來了嗎?你不知道小零這次表現有多好,真不愧是我們的兒子。」
言希看他得意的樣子,癟了癟,「早知道我就不讓小零去了,這次應該吃了很多苦,你看他又黑又瘦,剛才他下車的時候,我差點沒認出來。」
言希的話絕不誇張,言零現在的樣子要是走在馬路上,他同學都未必認得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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