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頓早飯吃得不安生,有南宮熙在,韓禎禎這頓飯吃得一肚子氣,平常吃的饅頭都是油饅頭,那種兩口一個的。
但是厲家的饅頭很大,不太方便吃起來不雅觀,又被南宮熙懟了年人就不要剩飯,結果一個大饅頭噎得要命。
更讓難以下嚥的是,饅頭是雜糧饅頭,吃起來就像在咽糠一樣,割得嗓子疼,很痛苦的吃完早飯,都想衝到洗手間裡去吐一回。
心想,就這種早餐,厲夜祈居然吃不膩?
言希看韓禎禎痛苦的咽著雜糧饅頭,說:「襄兒他爸最喜歡吃雜糧饅頭,以前我也覺得這東西不太好吃,不好咽,但後來陪他吃了幾年,就習慣了。而且這種雜糧饅頭也確實很養生,韓小姐,你吃不慣吧?」
韓禎禎心想,何止是吃不慣,真的都想扔筷子了,要是家裡的廚師給吃這種玩藝兒,早被開除了。
勉強笑道:「還行吧,可以嘗試。」
南宮熙冷哼,拿起公筷又夾了兩個饅頭放在韓禎禎麵前的碟子裡,皮笑不笑道:「今天機會難得,既然你想嘗試,把這兩個也吃了吧,保證讓你回味無窮。」
韓禎禎滿臉菜,仇視的盯著南宮熙,南宮熙彷彿沒看見眼中的殺氣,說:「吃呀,你覺得不夠啊,那我再給你夾兩個。」
韓禎禎連忙端走盤子,說:「夠了夠了,我吃得,這些已經是極限了。」
南宮熙夾著饅頭咬了一口,挑釁的看著韓禎禎,說:「哼,你想吃我還不給你呢。」
韓禎禎氣鼓鼓的瞪著,看一口咬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饅頭進去,在心裡冷笑,要論生慣養,南宮熙與不遑多讓,現在為了故意氣,才這麼津津有味的吃著,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痛苦。
在心裡暗自嘲笑了一番,慢條斯理的吃起盤子裡的饅頭來,就算再難下嚥,但隻要想到有南宮熙陪一起痛苦,就痛快了。
隻是眼眸一轉,看向一直看戲的言希,皺了皺眉頭,賴在這裡蹭飯的原因,是想和言希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。
這一被南宮熙攪和,指不定吃完早飯,就會送客了。
韓禎禎眼珠子轉,想著要怎麼爭取留下來,這一想,就把吃飯的時間無限拉長,恨不得眨眼就到晚上了,那時候厲夜祈回來了,纔有可發揮的餘地。
言希不知道韓禎禎在想什麼,剛吃完,劉姐就抱著孩子下樓來,言希說:「南南了,我去喂喂,就不陪你們吃了,失陪。」
南宮熙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,韓禎禎欠了欠,眼看著言希抱著孩子上樓,才收回目,看著麵前的兩個半饅頭髮愁。
南宮熙吃完手中的饅頭,盯著韓禎禎,說:「你到底想幹什麼?」
韓禎禎聳聳肩,「我和希姐一見如故,自然是想結這個朋友,怎麼,你連我結什麼朋友也要乾涉?」
南宮熙冷笑,「我纔不想乾涉你,我隻是提醒你,不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,你要敢手,我絕不會輕饒你。」
「嘖嘖。」韓禎禎看著,「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啊?」
「你是個什麼貨,我很清楚,但是我警告你,不要做無謂的事。」南宮熙說完,再也不想看這張令人討厭的臉,起離開餐廳。
韓禎禎咬了咬牙,在心裡腹誹,南宮熙,你做不到的事,不代表我做不到。
言希在主臥室裡孩子,聽見臥室的門被人敲響,抬頭去,就見南宮熙一臉彆扭的站在門口,朝招了招手,「進來呀。」
南宮熙渾不自在,說:「我不進去了,就站這裡,姐,你喂完沒有?我想和我小侄玩。」
南宮熙不進主臥室是有原因的,要避嫌,厲夜祈畢竟是曾經追求過的男人,現在又是的姐夫,都說臥室是夫妻極極親的地方,沒有必要就不要進人家的臥室。
所以言希進去,才彆扭的不願意進去,倒不是還對厲夜祈有什麼想法,而是尊重他們夫妻之間的穩私。
言希說:「還有幾分鐘,你進來坐一會兒。」
南宮熙搖頭,「那我在這裡等,你喂完了就抱出來。」
言希很無奈,知道南宮熙為何避嫌,以前兩人之間雖然有過不愉快,但自從那次在金邊同生共死後,心結已經解了大半。
不進來,也不強行再,就這樣和說話,「你認識韓小姐?」
南宮熙點頭,「嗯,韓家的掌上明珠,韓夫人中年才得了這麼個幺,真是疼進骨子裡,你知道剛才為什麼咽不下雜糧饅頭?」
「你說了,家早餐有幾十種點心八大菜係。」言希失笑。
南宮熙癟了癟,「這真的不是誇張,韓禎禎從小就在罐子裡長大,無憂無慮,看見什麼都想佔為己有,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在同一個大院裡,有個小哥哥拿著一個娃娃,我倆都想要,最後那個小哥哥把娃娃送給了我,韓禎禎就一直哭一直哭,哭到驚大人,最後把那個娃娃搶走了。所以我非常討厭,就是那種為達目的可以裝可憐裝委屈的人,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栽在手裡。」
「以前還直來直往,最近這幾年完全是一肚子壞水,很懂得迷別人。所以你別以為來結你是好事,指不定就看上了你某種東西,正想著怎麼奪到手裡去。」
南宮熙委婉的提醒,相信言希明白在說什麼,不捅破是因為這個立場也很尷尬,畢竟以前也是那個覬覦著寶藏的人。
言希道:「我知道,可是我一點也不擔心,你知道為什麼嗎?」
南宮熙搖頭。
言希笑容甜甜的,「因為我相信他啊,他要是能那麼輕易被征服,現在的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,至於韓小姐,我相信會知難而退。」
南宮熙皺眉,「你就不覺得很煩?」
「煩是肯定的,但是就當作是我們之間的一個考驗吧,我相信不管我和七哥在一起多年,都能經得起考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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